[登陆]
第9章 别有异心
  他想现在就把她这只披着兔毛,不知是兔还是狐狸的“猎物”拆吃入腹,渣都不剩。
  额托里看准顾轻舟露出被咬破的舌尖的那会儿功夫,欺身上前,用牙叼住了那个来不及缩回去的软玉娇香。
  即便额托里已经尽可能的温柔些,可顾轻舟那碎了一小块皮的舌尖还是疼得她忍不住双手抵住额托里的肩膀用力推拒。
  可额托里一身蛮力,后背又是桌子拦着,顾轻舟只能忍着疼,由着额托里搅着她的舌头,在嘴巴里横行无阻。
  额托里尝到了顾轻舟口腔里残余的饭菜味道,着实不怎么样,可她腔内的口涎却像是甘泉,让他不断地探索和汲取,还是觉得远远不够。而顾轻舟也因为额托里的深吻嘴巴里也染上酒味,仿佛自己真的有些昏昏欲醉。
  顾轻舟心里怒骂额托里是禽兽,是牲口,总之不是人。身体却被额托里火热的掌不停地游走揉捏之下,渐渐情动。
  此时的顾轻舟面色潮红大口地呼吸着,刚刚那一阵儿她都怀疑额托里是不是想用亲吻这种方式憋死自己。
  “本王便是那最下贱的种,如今也能让轻轻这样的矜贵女人躺在我身下。”额托里情欲到了浓处,便这么自然而然地唤了顾轻舟的小字。
  而顾轻舟也在听到“轻轻”二字的时候,突然神智清醒又很快沉入了另一种酸涩绵软的情绪中,怔怔地望着额托里,然后带着些许生涩地问道:“大王怎么知道……”
  “你的一切,本王都知道。”额托里如同抱孩童一般一手搂抱着顾轻舟站起身往床榻那儿去。
  次日一早,额托里醒来,看着侧躺在床榻里面,还睡得无知无觉的顾轻舟,哼笑一声,决定还是不要吵醒她,就连伺候的人都没叫进来。
  起身后,他便自己穿好了衣袍,开了房门。
  外头守夜的奴才侍女见他出来,便慌忙跪了一地。
  额托里一挥手就让他们都退开,关上门后才对冬霜夏花说道:“好好伺候着夫人,不许有半点委屈了她。”
  冬霜和夏花低头喏声。
  额托里扫了她们俩一眼,然后直接带着奴才走了出去。
  “给蕊夫人准备饭食的那些奴才,都可以不用再活着了。”额托里在不远处吩咐给身边奴才的话,叫冬霜和夏花清楚听到,身体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这,这就命没了?”夏花又惊又恐看向冬霜,冬霜也心有余悸地提起小心说道:“我们只管好好伺候夫人,别的轮不到我们管。”
  顾轻舟醒来之后只觉得腿根处撑伤了肌肉酸痛得厉害,让冬霜扶着自己沐浴后,便又错过了早膳的时辰。
  可今日来送早膳的奴才却不肯拿走,非求着顾轻舟多少用点儿。
  顾轻舟沉吟了会儿,便知道,怕是额托里重罚了他们。
  “要不,夫人留下用一点吧。”夏花是知道内情的,于心不忍出言劝说。
  顾轻舟撇了一眼夏花,讥讽道:“想不到你还是一等一的良善之人,这么快就忘了那些日子被这些奴才欺辱的事了。”
  夏花小声说道:“欺辱我和冬霜的那些奴才又不是他们,那些奴才都……”
  “夫人想吃便吃,不想吃便不吃,哪儿来那么多话。”冬霜打断夏花的话,提步准备出去赶走那几个送饭来的奴才。
  “算了,既有个叫夏花的活菩萨转世到这儿,我不收岂不是毁了人家的修为?”顾轻舟冷哼一声,扭头坐到了桌边。
  “还不快给夫人摆上!”冬霜忙对着外头的奴才喊道。
  顾轻舟看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早膳,只觉得和前些日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冬霜给顾轻舟盛了一碗飘着奶香味的粥说道:“牛乳煮粥很是养胃提神,夫人多喝些。”
  “你倒是懂得不少。”顾轻舟不轻不重地飘了一句出来,冬霜闻言抬起头,看到夏花已经拿着扫帚去院中洒扫,之后便笑道:“奴婢祖母本是做药膳起家的,奴婢耳濡目染也略知一二。后来得了贵人青眼,便被指派过来伺候夫人。”
  “不知是哪位贵人,姓甚名谁?”顾轻舟用勺子搅拌着牛乳粥散着粥里的热气,然后才舀起一小勺送进嘴里。
  “自是时刻牵挂着夫人的人。”冬霜低声说道。
  顾轻舟本也猜到冬霜和夏花可能不是同一个主子,如今听冬霜自己说起这件事,倒很是意外。
  “从贺契传消息到大启,你胆子倒是不小。若有一日被额托里察觉,我也会被你牵连。你说我要不要现在就把你交出去也好换得额托里的信任求一个自保?”顾轻舟突然抬眼,目光狠厉地投向已经怔住的冬霜。
  冬霜没想到顾轻舟即便是知道自己不是四公主安排来的人后,还是依旧不假辞色。
  “夫人,公子对你还是……”
  “你不用在我面前提他,他如今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便是让我现在见到他,我除了把他出卖给贺契,别的什么都不会发生。”顾轻舟冷冷说道。
  “夫人,奴婢只给公子送过一次书信,不过是告诉公子,夫人在这里过得不如意而已,别的什么都没有说,还请夫人明鉴。”冬霜忙跪下后说道。
  “明鉴?信你已经送出去了,我如何明鉴?”顾轻舟看着冬霜又嘲讽地笑了笑:“你觉得我现在过得不好?可我却觉得比在大启过得更好,你凭什么说我过得不好?”
  “奴婢,奴婢就是觉得,夫人本是金枝玉叶,公子派奴婢来时跟奴婢说了,夫人自小未吃过苦楚更为有过仰人鼻息的时候,所以在贺契的日子,定是,不好的。”
  冬霜想起自家公子即便与顾轻舟无缘,那也是世道所逼,更何况公子还处处为她考虑,偷偷送了自己过来替下了四公主安排的一个陪嫁侍女,这是顶着四公主的雷霆之怒冒了大风险做的安排,怎么她就能如此不识好歹。
  思及此,冬霜便在心中为自家公子不平。
  “凭他赵澜君是个什么东西,也配由他来替我筹谋打算?你拿你家公子当个谦谦如玉的公子,便打量着我也和你一样看待他,要满心欢喜地承他的情吗?”顾轻舟年纪虽不大,可自小养出来的气度还在那儿,现在突然疾言厉色起来,倒叫冬霜额上沁出冷汗,也惊得夏花停下了洒扫的动作,瞪着眼看向了屋里。
  冬霜本就在心里恋慕赵澜君将他当做一生景仰,现在却听得顾轻舟毫不在意地羞辱她心中完美无瑕的公子,于是冲动之下便对着顾轻舟磕了一个头说道:“夫人,你怎么能将你与公子解除婚约一事,怪罪到公子头上。公子自小心悦于你,若不是形势所逼,他又怎么会日日将自己锁在书房对着你的画像愁绪万千?当时顾相的情况,你连池副将都能拒绝,又怎么不能体谅公子的处境艰难?”
  “夏花,你听到了?”顾轻舟的声音毫无波澜,仿佛冬霜不过是说了一件民间杂谈给自己听。
  停下动作站在院内的夏花,真有种想说自己什么都没听到的冲动,可她站的不算远,想装都装不了。
  “夫人,奴婢听,听到了。”
  “听清楚了?”顾轻舟再问。
  “听清楚了。”
  “都记着,找个时机,把冬霜今日所说,都传给你的主子好好看看。”顾轻舟面上带笑,弯起的眼角却像是冬日里的刀子,又冷又利。
  夏花愣愣地应答:“是,是……奴婢……”话没说完,她又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好像一时不察又在顾轻舟面前犯了傻。
  顾轻舟冷笑着继续用自己的早膳。
  这夏花看着傻,却也会做这等胆大心细的事。四公主也是煞费苦心挑了这么个人过来了。
  冬霜那日坦言了背后的主子是谁之后,原以为顾轻舟真的会向额托里说自己传消息到大启,没想到顾轻舟却没有对额托里提起一字一句,这让冬霜十分不解。而夏花因她连劝带求,决定替她隐瞒那日的话,三个各怀心思的人,倒也像那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继续相安无事地生活在一处。
  她们三个过得看似平静,另外几个女人就没她这样好的日子了。
  再塔娜赞原以为额托里是彻底厌弃了顾轻舟,之前因为自己的两个儿子要回来,再加上多了个惯会做戏讨大王欢心的哈丽,她才暂时没有腾出精力去教训顾轻舟。可万万没想到,额托里竟然吃起了回头草,直让她措手不及。
  “王妃可不能自乱阵脚。”侍女阿敏在一旁为再塔娜赞打着扇说道。
  “我当然知道不能乱,可我就是心里恨。我恨得每夜每夜都不能入睡。你说他到底凭什么?我为他生了两个儿子,我的两个儿子也替他在外征战讨伐,如今也算得是战功赫赫,他却还是不把我这个正妻放在眼里。为着他一句贺契祖训不许亲子与生母过从亲近,我两个辛苦怀胎生养的儿子自六岁之后便带离了身边,十二三岁就跟着他去了军营,我是想见见不到,多说几句都不行。我为了不让他厌恶,多得他一些喜欢,就这么和自己的亲生儿子生分下来,如今我与他之间却连陌生人都怕是不如的。”再塔娜赞的神情逐渐悲切,语气也由最开始的愤怒,慢慢转变成哀怨。
  阿敏也受了她情绪的感染,抚着她的背说道:“大王只是暂时贪恋那新鲜颜色,不管如何恩宠,那两个异族女人终究是异族,大王即便让她们生子,也不会有继位之可能。王妃有两位小王爷,不怕没有拿捏那两个贱人的时候。如今重要的,却是月夫人,她的儿子已经十二岁了,不出意外,大王应该很快也会让他入军营磨炼,若是不及时处理,恐怕他才是王妃日后心头大患。”
  “凭她一个暖床侍婢,也配和我相提并论?大王如今能稳坐贺契首椅,全靠我父亲兄长领军带兵为他伏击了阿古布的精兵强将。不然,这贺契如今谁做大王,都还不一定。”再塔娜赞提起这件事,满脸都是睥睨之色,是对月夫人还是额托里,阿敏觉得,该是两者皆有。
  可阿敏还是要提醒她一句:“王妃,小心隔墙有耳,被大王知道了……”
  “有我父亲兄长在,他尚且不敢对我如何。”再塔娜赞嗤笑道:“不过你说的很对,目前最重要,不是那两个专用来伺候男人的贱货。我是该好好想想,怎么对那个看起来老实,实则最不安分的月夫人,还有她那个贱种了。”
  阿敏听着再塔娜赞说的话,连忙走到门口,四处张望,让奴才侍女都去院外守着,然后才关上门走到再塔娜赞身边对她低声说道:“此事,或许可想一个一箭双雕之法……”
  再塔娜赞阴沉的目光中透出一丝狰狞的笑意。
请选择充值金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