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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阴奉阳违
  夏花顶着太阳一路小跑,直奔额托里住处,看着额托里屋外有几个壮硕的士兵把守,陡然心生怯意。
  就在夏花踌躇着如何见到额托里之时,巴日弄正好从额托里屋里出来,看到屋外不远处有个人鬼鬼祟祟的,便警惕地走了过去大声呵斥:“谁在那儿?!”
  夏花被巴日弄的声音吼得一哆嗦,原本热红的脸瞬间白了白,然后慢慢从墙角探出身。
  “巴大人。”
  巴日弄被夏花胡乱的称呼叫的有些好笑,却还板着脸忍住了。
  “你是蕊夫人身边的侍女。”
  “回巴大人话,奴婢是蕊夫人身边的侍女夏花。”
  “你不在蕊夫人身边伺候跑来这里偷偷摸摸的干什么?”
  “巴大人,您能帮奴婢跟大王说一说情,求大王救一救蕊夫人吗?”夏花低着头,两手也无意识地绞着。
  巴日弄听了这话,下意识眉头锁紧:“蕊夫人怎么了?”
  顾轻舟闭着眼软倒在冬霜怀中,耳边都是乌莹的讥讽责骂,冬霜已经言尽,只能伸手给她遮挡一丝阳光,剩下的就是期盼额托里能对顾轻舟存有那么一点露水情分。
  乌莹骂骂咧咧的声音戛然而止,顾轻舟知道自己等的人还是来了。
  额托里看着院落中央面色烫红已经昏迷过去的顾轻舟,面无表情地大步走过去,推开冬霜,直接横抱起顾轻舟往屋里走。
  乌莹没想到自己一时不察竟然让人钻了空子去叫大王,更没想到大王竟然真的赶了过来。
  “大,大王……奴婢……奴婢是奉王,王妃之命……”乌莹在额托里经过她身边之时,重重地跪到了地上,口齿再不如刚才羞辱顾轻舟时那般伶俐。
  额托里看都不看乌莹,只对身后的巴日弄说道:“让再塔娜赞自己处理了。”
  夏花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乌莹,心中只觉得相当解气。
  等冬霜和夏花给顾轻舟擦了身喂了水,还不见顾轻舟醒过来,夏花才小声问冬霜:“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看看?”
  “你们两个出去。”额托里坐在床边说。
  冬霜立马拉着夏花行了礼后退了出去。
  整个屋里,就剩下顾轻舟和额托里了。
  “还不醒?”额托里平静地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顾轻舟那紧闭着的双眼忽的就睁开了,看着额托里便摆出一副受尽欺辱的可怜表情。
  “大王再不来,我可就保不住大王喜欢的这张脸和这身皮肉了。”
  额托里还是没什么情绪地说:“那本王是不是还要多谢你的美意了?”
  顾轻舟不敢托大,翻身坐起后,从额托里身后抱住他,娇软身子紧贴着他的后背,然后娇笑着问道:“大王是怎么发现我是假装晕倒的?”
  “晕倒的人,会在本王抱起的时候,搂攥本王的衣摆吗?”额托里反问。
  “那下次,我不攥了,大王便饶过我这次吧。”顾轻舟对着额托里撒娇,已经是一件非常自然而然的事。
  “还有下次?”额托里一手拉着顾轻舟的胳膊,轻易地将她绕了一圈,搂坐到腿上,一手掐着她的下巴,冷笑一声问。
  顾轻舟两手握着额托里的手腕,然后说道:“不敢的。以后,再不敢的。”
  “你今日对王妃阴奉阳违,耍这种心机,往后或会被罚得更厉害,你说,本王总不能次次都不给王妃面子,不是吗?”额托里松哼声问道。
  顾轻舟分开双腿,跨坐在额托里腿上,没骨头似的央求道:“那我只能求大王能多偏爱我一些,不要叫王妃来寻我的错处。大王,我如今在这世上,便只有您了……”
  说话间,额托里已经亲吻上她喃喃的嘴唇,用牙齿咬嗜着她樱红的唇肉,带出一丝攻城略地的血腥气味。
  顾轻舟觉着刺痛,却不敢有任何反抗,就这么默默承受。
  “大王,我只有您了。”
  只有你,能替我报灭门之仇了。
  “夫人,奴婢今日听说,昨天王妃身边的侍女乌莹被拔了舌头赶去养马了。”冬霜时不时就会带来一些小道消息杂事闲谈,算作是顾轻舟整日足不出户时最有意思的时刻了。
  “王妃到头来连个奴婢都护不住,看来大王是真不喜欢她。不过也是,她又老又丑,心眼儿也坏的不得了,要是我,我也不喜欢。”夏花经历上次那件事后,对顾轻舟也产生了些许同阵营的义气,所以对再塔娜赞就评价得很刻薄了。
  “你怎么知道她没护着?”顾轻舟轻声细语地说:“大王上次让王妃自己处理了,不过是要王妃亲自了结了那奴婢,如今只是拔了舌头赶去养马,难道还能有比保住性命更重要的?”
  “她敢违拗大王之命?”夏花惊大了双眼。
  “大王的重点不在要那个奴婢的命,而是在于给王妃一个警醒。你当真大王会在意一个奴婢是死是活吗?”顾轻舟讥讽一笑:“不过你也别得意,王妃身边有两位嫡子,赢面早就胜过其他人。不管现在她如何,笑到最后的才是正真的赢家。”
  “我得意什么,不过是替你生气而已,王妃讨厌的人是你。”夏花翻了个白眼说。
  顾轻舟真的是很好奇,到底当初选陪嫁侍女的时候,四公主是怎么想的。冬霜她摸不清底细,夏花却是个可以一眼看穿的傻大姐。莫不是为了利用夏花莽撞直接的性格,给她在贺契惹是生非吧?
  “你看什么?”夏花察觉到顾轻舟盯着自己,于是如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咋呼起来。
  “没什么。”顾轻舟淡淡一笑:“我上次说的让你改了对我的称呼和自称,你似乎又忘了。在贺契,我现在既不是什么‘公主’,也不是曾经的顾相之女,你自己口无遮拦惹了祸端,我可没办法像王妃那样拔了你的舌头将你送去养马。你得自求多福。”
  说完顾轻舟便起身走到床榻那儿,准备好好补一补昨夜欠下的觉。
  夏花脸上也不知是气红的,还是涨红的,看着顾轻舟躺下后,一跺脚便跑了出去。
  冬霜叫都来不及,只能走到顾轻舟那儿替她打扇。
  “夏花性子就那样,多说几次便会记得的,夫人不必跟她生气。”冬霜说道。
  可顾轻舟已经懒得去回应,迷迷糊糊她也就这么睡了。
  沉睡之中,顾轻舟又梦到了自己在天牢中,和自己的母亲关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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