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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冰河的一些想法
  “额……我只是来工作的不需要收到这么隆重的对待吧……”徐扬尴尬的笑了笑。
  “对对对…那让我们的徐扬同志正式加入我们吧。”谢思凡看到有人能代替他来做服务生了,就一直表现的情绪高昂,“对了,你要住在我们那边么?”谢思凡问道。
  “可以吗?”这才是徐扬最主要的目的,跟冰河住在一起才是他来应聘的主要目的,但这样的话,一开始不能说,他们都是冰河的好朋友,要是现在就这么说了,说不定人家还把他当成变态直接赶出去呢。
  “当然可以啦,那边也算是我们的员工宿舍,虽然老板也住在那边。”谢思凡很欢迎这个人,毕竟有了他,他才能从服务生这个岗位上下来,不过看他这样子,好像更容易被揩油啊,不过不不管啦,以后的事情就不需要他来操心了。
  “恩恩,那我什么时候能过去?”徐扬最关心的是这个事情,只要能搬进去,什么都好说。
  “明天就过来好了,把行李什么的带过来,晚上留在这里先体验一下当服务生的感觉,晚上我们一起回去。”谢思凡这样说道,应该有把要交代的话都说清楚了吧,徐扬挠了挠头发。
  “嗯,那好,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过来,再见。”徐扬笑了笑就回去了。
  先要找理由从公司里休息一个大长假才行啊…不过如果他爸爸知道他是为了追求女人而先休息下来的话,他爸爸肯定举双手双脚赞成他先离开工作岗位的。
  跟他预想的一样,当他说他要去追女人的时候,他家老头子跟他老妈都老泪纵横了,还一边念叨他儿子终于开窍了,需要这么做作嘛…徐扬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来了二老在假哭。
  “好啦好啦,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追到手,反正你们等着就行了。”徐扬到了家里把东西都收拾了一下,第二天就正式过去上班了。
  虽然有告诉他爸妈,他是来追女朋友的,但是如果他们知道他是到这里来上班边追求女朋友的话,那肯定会被他们揍死的吧。
  “我来了。”徐扬今天早早的就过来了,这个时间酒吧里还没有什么人,大家三三两两的坐着说话。
  “诶诶诶诶,过来过来,”谢思凡一看到徐扬就很激动的把人拉了过来坐在了他的边上,“我给大家隆重的介绍一下,这个就是即将接替我工作的徐扬,长的帅吧,标志吧,肯定能拉动我们酒吧的经济,看我的眼光多好啊,多长远啊。”谢思凡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睁着眼说瞎话,就是他最擅长的事情了。
  “你果然还是来了啊……”冰河浅浅的笑了下,就像在跟老友说话一样。
  谢思凡被冰河说的话给搞糊涂了?什么事果然还是来了?难道并不是他的个人魅力,而是因为冰河的介绍这个男人才过来的么。
  有一种叫无力的挫败感席卷了他的全身,诶,不过不管啦,只要有人代替他不就行了,最近因为工作的事情,稍微有一点点吃不消了啊,身体,看来真的年纪太大了,不过这个工作的强度也够大,像他这种弱不禁风的就应该找个小攻好好疼爱,可是他是个直男。
  “嗯,以后请多多指教了。”徐杨笑了笑看了周围的人一眼,然后把目光停留在了冰河身上,他来这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见这个人的,私底下见到这个人,好像要比台上来的更活泼一点啊,徐扬这样想到。
  “恩恩,肯定会多多指教你的。”谢思凡笑眯眯的盯着徐扬看,这么帅的人啊,真是连他都要自愧不如了。
  “你这家伙,不会是心怀鬼胎吧。”小水狐疑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虽然见过的次数不多,但是她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一直在打冰河注意的男人。
  “只是为了讨口饭吃而已,小姐,冤枉错人的话,是不道德的。”徐扬冷静的回答到,早些年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还有什么事情是他没见过的,面对这种问题,徐扬轻而易举的就化解了尴尬的对话。
  “如果是这样就最好不过了。”小水坐了下来,怎么都觉得这个男人有什么不对劲分地方,可是又想不出来到底问题出现在了哪里。
  因为徐扬的加入,她们屋子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更好了一些,果然同住的话,还是人多一点比较好玩啊,谢思凡这样感叹道。
  徐扬还真是个活宝级别的人物了,如果他们打小就认识的话,绝对又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吧,谢思凡看着徐扬的表情这么想到。
  本来还以为屋子里多了一个陌生人会感觉很奇怪,可是徐扬并没有带给他这种感觉,反而是跟老朋友一样,一点别扭的成分在里面都没有。
  或许这也是个性使然吧。
  突然觉得时间都快要终结了,很多东西仿佛一下子都到了末尾。
  是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带着那些轰轰烈烈的过程走向了盛大的结束,那些在夏夜凉风中朋友之间说的晦涩话语,那些被雨水不知道洗礼了多少遍的花朵,那些被单车后轮不经意间卷起的落叶,似乎都变成了河面上蒸腾的水汽,转瞬消失不见。
  感情经过长时间的积累沉淀,平静的连一条褶皱都看不见,那为什么只要一点溶剂就让它发生了质变,表面上再完美,却不晓得深处早已经腐烂到要挖掉的悲哀。痛苦在心里一而再,再而三的蔓延,也许世界上也难找出第二种东西能比得上痛吧。
  未来还有多远呢,是不是再走几步路,再看几次天就能到达。为什么人总是在十字路口该走向哪边,放弃了的期待,带着一身的疲惫独自感伤,并不知道的是其实无论走那边都有未来,只是方向不同罢了。
  为什么人总是喜欢在这种时刻停下了脚步,是不是因为害怕而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在哪边,既然停下了的话,大概就永远就不知道了吧。
  选择不选择的,听起来好像在说爱,曾经的曾经走了多久了?
  那些曾经的刻骨铭心,那些曾经的永远誓言,在时光面前慢慢失去了光泽变成一张张模糊的相片,永远变成一瞬,再变成眨眼,然后不见。
  忘记了的,似乎也只能那么忘记了,谁也不愿去承认。偶尔的见面,从对方的字里行间为过去的自己下一个定义,将现在的自己代入,好像在解方程式,再复杂、再繁琐的式子,化简之后就剩下一个答案,以为自己也是这样,对的错的下个咒便相信了,那就是永远不忘,是么?
  期待的被期待的,隔的这么近那么远。
  错过了,忘记了,抛弃了,遗失了,再也找不到了。
  冰河冷冷的笑着,看着以前他最爱的那个男人,现在却为了他的妻子这么恶意中伤她。
  “我听冷婷婷说了,你在跟一个跟踪狂交往?”海博潇握住冷婷婷的手,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他,但耳朵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要过来问一下才放心。
  “海博潇,如果你真的是向来说这件事情的话,那麻烦你快走吧,还有冷婷婷,现在海博潇已经是你的了,你还想怎么样?我我已经这样了你还觉得不够吗,对,徐扬是喜欢跟着我,我已经默认了,而且我是喜欢他又怎么样,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还有你,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的?海博潇,别忘了,到底是谁先离开的。”冰河的声音冷冷的,像是在说一件跟她无关的事情一样,说实话,海博潇这么跟她说话的时候她就绝望了。
  呵呵呵,果然验证了那一句话吗,人贱则无敌,明明已经说好了当朋友了,现在又来管她的闲事做什么。
  “我只是作为朋友的关心而已,我不能看到你跟一个变态在一起啊!”海博潇说话的时候有些激动。
  “现在这个样子,到底谁比较变态一点啊。”冰河一直保持着冷冷的笑容,像是在嘲笑什么一样。
  “我这只是在关心你!”海博潇自知自己没什么理由说这些话,但是听到了,就忍不住冲过来了。
  冷婷婷在一旁凉凉的笑着,不知道到底在嘲笑谁,她故意把这件事告诉海博潇,就是为了看他的反应,果然不负他的期待呢,居然这么激动,不愧是以前喜欢的人啊,嘴里说的再好听,也不过是浮云罢了,只要一点点刺激,就能看得出海博潇心里到底还记不记得这个贱人。
  果然没让她失望,真的还记得呢,哈哈,还真是讽刺啊,她一个正牌的妻子,居然看着自己的老公在边上为了别的女人担心,要说变态的话,其实他们都是变态吧,从学生时代一直到了现在都纠缠在一起,到底是要多变态才能一直维持这种关系的。
  “你省省吧,你更应该把这些关心给你的妻子不是吗!”冰河笑了,笑得很灿烂,这句话她以前也听说过,只不过以前听的时候海博潇是笑着看着她的,而现在,居然是用的这幅表情,一个已婚的男人,还用这个表情这个语气跟她说话。
  “别再说了,清者自清,你还不懂我吗。”冰河深深的看了一眼海博潇就离开了。
  原本海博潇在她心里的形象在经过那一次的婚礼之后就已经碎的差不多了,这一次真的中伤到她了,可是谁有会理解她呢,如果跟徐扬说的话,徐扬肯定二话不说就找人去把海博潇揍一顿吧,她知道徐扬看不得她受气,但如果真的这么做了的话,她就真的成了冷婷婷嘴里的贱人了吧。
  呵呵呵,今天的天气还真是好啊。
  冰河笑了笑,突然这么想到。
  又是一个夜晚。
  冰河不知道她为什么又出来了,或许只是因为那个人的一个电话吧,海博潇,自始至总,她还是忘不了他,明明说好了只是当朋友的,话虽然这么说了,但实际上又怎么能做得到呢,每一份回忆都参杂了他的影子,还有他现在说的这些暧昧不清的话,让冰河看不透了,原本以为,她能放得下了,能答应徐扬的要求了,可是却只是那一通电话,就搅乱了她的心情,不知道是怎么拒绝徐扬的,不过,相同的拒绝的话,她已经说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吧,只要是徐扬跟她提出来了,她就想都不用想就拒绝了。
  有时候突然黯然神伤的时候,也只有这个人一直陪着他,本来应该感动的,本来或许忘记心理面的那个人的话,说不定就已经爱上他了,可是心里住着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再有多余的位置给别人呢,可是喜欢的那个人,怎么也没可能了吧。
  虽然会总是这么想,可每次还是放不下,明明知道在这么纠缠下去,她什么也不是,说不定还要被扣上一个小三的名号,就算没人知道,冷婷婷若是察觉了,肯定又要跟所有的人宣传了,说她好好的人不错,非要做勾引别人的小三。
  呵呵……
  有时候喜欢,并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
  安静的夜晚,连轻轻碰到塑料袋发出的声音都变得好响,不敢大声地呼吸,仿佛不经意的触碰就会碎成一地的安静,在些时变得一再纤细。
  只能够那样小心翼翼,像一只手端着的盘中放着的一只薄薄的玻璃杯。
  冰河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就这样把她带走呢,可是天上没有神仙,也没有恶魔,谁也不会带走她。
  在路上走走停停,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开始亮了,那些路灯也都灭了,而此刻,原本浓烈的困倦感也差不多被整得差不多没了。
  冰河想有很多城市就是这样,在看似繁华的表面下是空无一人面对的霓虹守候的荒芜。它的暗处,大家都懒得去涉足。
  就像天黑之后,只有无奈的人用无奈的方式等候在售票厅里,等待一个让人更无奈的答案。等到这些人也累了,离开了,或许有更多的人来延续着他们的无奈,或许,只留下这里让它独自守候着落寞。
  偶尔很累的时候,会感觉到人的本质和一般动物区别不大,休息和吃东西的必须的,之后才可以工作,但没有休息或者醒来后没东西吃的话人往往会放弃工作,这么说来,有时没必要让自己活得那么累,因为很多人终归发现,自己不过徙留了一身的疲惫之后,该走的走了,该散的散了,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巷口,独自微笑。
  走过楼下垃圾桶旁边,经常看到野猫窜出来,很瘦。然后盯着冰河,等冰河走开之后又跳进去继续寻找它的食物,如果冰河上前一步,它就叫着跑开了。
  留不下的,或许最终还是留不下,尽管人们都已尽力地尝试过,直到他们已不再会责怪自己的时候,就人像那已失去的冰河们不用再为它的逝去时那种挽惜而辗转难眠一样,接下去便是释怀和永恒的记惦了。
  出去逛街的时候走到了商业街后面旧小店铺的街区,下雨的时候就感觉路比较脏比较烂。路面的不平整,积有好多水的坑,把平时的灰尘都冲进里面,已经模糊到印不出头顶上灰蒙蒙的天。滴水的房檐,残缺石灰墙。
  很多时候繁华的地段只是人工的场景建设,真正的面貌又仅仅只在墙之隔而已。那天看见一位中年妇女追着一辆刚起动的尼桑要停车钱,司机似乎是装作没听见地往前开,最后还是摇下玻璃两个开骂起来,破旧的街,就像是贫民区,实际上就是,有钱的人大概是不会住楼下是吵闹街区的房屋的吧,所以真正住在吵闹街区的便不会是有钱人。
  很多的时候,人就这样不自觉地分出了上下层。开车的老板级人物和讨停车费的大妈又何必为了那一两块钱争论不休的,有些想不通。又或许这就是贫富分化越发严重的原因。
  让冰河想到向乞丐施舍的普通人,应该不会不在自己应当付账的时候还把钱包紧紧拽在口袋里吧。看得见的和深埋在暗处的,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或者说是开始怀疑倒影在眼睛中的景象,是不是在光路反射进眼球的中间段被停滞下来经过华丽的伪装,再被她所看见。
  走在两旁种满树的小路上,一不小心又踩破了几粒种子,低头看下去的脚边已有许多已干掉的种子汁液的痕迹,捡起几小颗完整的,丢进了旁边的草地里。
  或许是因为清晨里空气的缘故,冰河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得到的,得不到的,现在说了又有什么用呢,海博潇,她冰河还是忘了他吧!
  一直有人跟在身后,为什么不改变一下重新爱上那个人呢,冰河知道,徐扬已经等她很久了,她也知道徐扬为了她,从大公司里出来,每天辛辛苦苦的端盘子,端酒杯,只为看她一眼,然后打声招呼,点头微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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