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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无心插柳
  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但到季平这里,却刚好反过来了。
  在地下佣兵界混的风生水起,好不容易有点名气,如今成了个街头混混。如果时间能倒流的话,季平绝对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生命!
  京城,夜晚
  老街边上,一个破旧的小巷中,里面聚集着四五个人影,其中不时传来有人低声讨论的声音。
  “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放心,都没问题了。”
  “哎快点,这尼玛天怪冷的。”
  “就是,这么晚应该可以了。”
  不知是谁问了一句,随即有其他人附和着。
  那人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对围在最边上的一人沉声嘱咐道。
  “对了,季平,你是第一次参加,跟着看就行,少说话!”
  “嗯!”
  入冬的京城,夜晚的寒意更甚,朦胧昏暗的月光下,寥寥的人迹
  愈发显得周围冷清。
  这里本就是城乡结合部,周围的居民大都是些来京城打拼的人,已经算是深夜了,都早早休息了,只有零星几个窗口还散发着橘黄色的灯光。
  过了半晌,小巷中的人都鱼贯而出。
  为首一人出来后先四下张望了一番,确认没人后,做了个手势,示意里面的人可以出来了。
  季平走在最后,毕竟他也是刚加入,不会冒冒失失的冲在前面。
  这些人都是片区混的风生水起的,平时也不做正事,就帮人看看场子,收点保护费什么的。
  “阳子,你先去看看,我们跟在后面。”
  刚才问话那人声音又起,对着旁边一人说到。
  这人身形魁梧,一脸剽悍,最引人注意的是他颧骨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
  季平只知道周围人都叫他疤哥,真名叫什么他也不知道,听说虽然脾气暴躁,但是为人仗义,最见不得兄弟受欺负。
  疤哥对这个叫阳子说完,就见阳子嗯了一声,就快步朝老街前面走去。
  阳子刚走,疤哥回头看看了剩下的三个人,然后沉声说道:
  “我再说一下分工,等会老猫、阿良在两边放风,季平跟着我进去,手脚都麻利点,别出什么漏子!”
  其他人都点了点头,没有作声。
  季平向四周望了望,老街两边都是房屋,一边是居民楼,一边是小商铺。楼房都十分老旧,墙面都已经泛黄剥落,这一片估计过不了几年,就要重新规划了。
  疤哥又等了一会,直到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随即,挥了挥手:“走!”
  然后,疤哥走在最前面,四人向前快速走去。
  街边每隔几十多米就有一个路灯,勉强照亮街上的情况。
  往前走了不一会,就见路边停了一辆白色的大众轿车,只一辆车而已,本没有什么引人注意的地方。
  不过,车边上立了一个俏生生的女孩子,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女孩子看上去十七八岁,上身穿着一件红色的大衣,腿上穿着绒边长袜,仅仅漏出了一截浑圆白皙的大腿,最惹人注目的是她精致的五官,以及在街边的灯光下粉嫩透红的脸蛋。
  应该是车子动不了了,女孩看上去十分焦急,四处张望。
  疤哥根本没有注意到这女孩,想绕过车子往前走。
  不过跟在疤哥后面的老猫,可能看出了什么,一脸淫笑的凑了上去。
  “哟,美女,这大晚上的不回家,等情哥哥呢吧!”
  “啊?哦,哦那个,我的车子不知道怎么动不了,我,我手机没电了,能帮我,看一下吗?”
  听到老猫不怀好意的声音,这女孩先是下了一跳,本来大晚上的看到四个男人就有点害怕,这一吓话都说不清楚了,声音到后面也是越来越小。
  她好像是在回答老猫的问题,眼睛却是看着季平,说完马上又把头低了下去。
  倒不是说季平长得帅,主要是疤哥本来就长得凶悍,老猫肥胖油腻的脸上又挂着猥琐的笑容,阿良染了一头红色的头发,眯着眼睛嘴上还叼着一根大前门。
  这三人怎么看都不像好人,到是季平长者一张大众脸,看上去比另外几个人好说话的样子。
  老猫平时就好色,没少跟场子里的姑娘鬼混,据说有一次还把一个女大学生搞怀孕了,最后硬是逼着别人打掉。
  这货就属于看见美女就走不动道的人,深更半夜的看到这么个尤物,马上就起了色心。
  “哦?车子动不了,手机没电了?这个好办,哥哥帮你看看嘛,多大点事!”
  老猫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然后搓了搓肥手,邪笑着就往女孩身边走去。
  季平看后,暗自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到是阿良,也是饶有兴趣的在边上看着。
  “那个,谢,谢谢...”
  女孩子有点担心怯懦的往后缩了缩,正准备道谢,就见老猫一双肥腻的手往她身上袭来:
  “你干,你干嘛,车子好像不用修了,我先走了。”
  女孩害怕的望着老猫,一边摇头,一边准备坐进车子。
  “哎,美人别走啊,这么晚你不冷吗,来,哥哥帮你暖和暖和。”
  “不要!不要过来!我叫人了!救......”
  老猫一把就将女孩推倒在车前盖上,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出声。
  “唔,唔唔.....”
  女孩被捂着嘴,只漏出一双惊恐的大眼睛,修长的睫毛不停的颤抖着,美眸中立马盈出了泪水。
  老猫早就安耐不住了,这他奶奶的简直是上天送给他的大礼啊。
  女孩被老猫按在了车盖上,仰着身子,大衣向两边散开着,挺着高耸的双峰,胸口剧烈的颤抖着,只那一截白皙诱人的脖颈,和性感的锁骨就直接点燃了老猫的欲火。
  他粗暴的扯掉女孩的大衣,急不可耐的把脸凑了上去,一只手也向那饱满的胸部袭去。
  任她拼命挣扎,也挣脱不了。
  女孩美目中的惊恐越加强烈,瞳孔睁大,开始透露出一股绝望的味道。
  瞳孔中,老猫那肥腻丑陋的脸越来越大,就在她绝望的准备闭上了眼睛的时候。
  老猫的脸突然停在了那里,停在半空,不动了。
  “还有正事呢,小心疤哥生气。”
  老猫眼看就要一亲芳泽了,突然肩上传来一阵力道,硬生生又把他扯住了。
  他一转头,看见季平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后,一手拉住了他的肩膀,不让他前进半分。
  “你他吗的是不是找死,没看见老子干嘛呢,滚你吗一边去。”
  说着就准备拍开季平的手,不过,又被季平抓住了。
  “我看你小心今天是活得不耐烦了!”
  老猫邪火正盛,好事被人打断,本来心情就极为不好。一看破坏他美事的还是这个新人,顿时大怒,一巴掌就向季平脸上扇来。
  季平也不躲,任他手掌朝自己的脸上挥来。
  “啪!”一阵清脆的响声。
  季平依旧在原地,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反倒是老猫,捂着脸看着季平身边的人。
  只见疤哥一手抓着老猫的手腕,一手还停在空中,挡在了季平的身前:
  “滚你吗的,没见过女人是不?正事还没办,在这浪费时间,真是个猪!”
  疤哥一脚踹在了老猫肥胖的身躯上,怒瞪着双眼:
  “给老子滚快点,别耽误工夫!”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老猫被一巴掌扇的有点蒙,脸都肿了起来。他自然不敢当面跟疤哥叫板,眯着眼睛盯着季平:
  “行,小子。今天这茬猫爷我给你记下了,咱们慢慢来。”
  说完就跟着疤哥向前走去,谁也没注意他转身时眼神中闪过一的丝怨毒,稍稍抬头看了看疤哥的背影。
  阿良见到疤哥发火,自然也不敢出声,立即跟上向前走去。
  那女孩已经吓傻了,都忘了站起来,还半躺在引擎盖上半天没缓过神来。
  季平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随即摇了摇头,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说一个电话号码!”
  “......”
  “嗯?不说我走了!”
  女孩呆滞着目光,愣愣的看着季平的脸,两颊还有未干的泪痕,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季平说话。
  季平见她没有回答,松开手转身便走。
  女孩这才反应过来,拉着季平的衣角。任她再傻,她也知道刚才是面前这个男的救了她。
  如果季平走了,接下来再遇到什么情况......
  “我,我说,你别走,求求你。”
  她急的快哭了,双眸中盈满了雾气,眼看就要决堤而出。
  季平叹了口气,又转过头来。他也不知道他这样对不对,如果对方记下了他的号码,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管了这个闲事。
  季平按照女孩说的号码发了个短信,通知家人过来接她,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季平刚走,女孩就马上躲进了车内,把车门锁死,这才慢慢镇定下来。
  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她心有余悸。随后才想起,好像还没有道谢,甚至连名字都没有问。
  ......
  季平快步跟了上去,疤哥三人走得并不快,一会就追上了。
  几人趁着夜色往前走,又转过了几条街,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工厂附近。
  阳子就在这里等着,看到疤哥一行人来了,便猫着腰过来接应。
  破旧的工厂就在街的对面,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周围都是废弃的杂草。唯有工厂中间,大号探照灯四处扫射着。
  季平他们在街的这头,隐匿在黑暗的建筑物之中。
  “今晚刘二爷生日,手下的人估计都去给他庆生去了。我刚才看了看,除了门口那个守夜的,估计里面都没有人巡逻,最多就几个人在监控室值班。”
  顺着阳子指着的手看去,果然,工厂的门口,昏黄的灯光下依稀看得到一个人影。
  疤哥点了点头,盯着对面的工厂,头也不回的说道:
  “嗯,阳子你去把车开过来,在说好的地方等着。其他人就按刚才说的照做。”
  然后他摆了摆手:
  “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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