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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苏鱼被他吻到迷乱。
  她头一次觉得自己脏了,无比清醒地意识到背叛。
  可男子的气息像极了她欲念深处的罪恶,勾得她想起那些快意,撕扯着还在贪求。
  她勉强找回了些理智,拼命抵着他:“不行,不行,我有夫君。”
  顾临渊堵住她的嘴:“他不是你夫君,我才是。”
  苏鱼被他攫取到眼神涣散,努力推搡开他的手:“我,我还在坐胎。”
  “你这样乱来,我小产了怎么办?”
  男子顿了顿,想到自己的骨肉,到底收敛了些,却还是无比意动地贴着她。
  “可我想你想疯了。”
  他难以自持地摁过她的头,逼她对着自己腰腹,单手解了带钩:“帮我。”
  苏鱼哪能愿意,双眼通红地摇头:“不要,你是真不要命了!”
  外头来来往往那么多人,而且指不定什么时候,顾观澜就回来了。
  这个男人简直是疯狗!
  顾临渊却根本不听拒绝,直接搂上她,意乱情迷地发泄起来。
  他喘得灼热,尽数喷洒在女子白嫩惑人的耳际,霎时烧红。
  苏鱼感到他衣摆下规律动作的手,哪能猜不到他在做什么。
  她濒临崩溃地扭动着,男子却哑着声警告她:“别乱动,让我抱着!”
  她索性放弃了挣扎,由得他去摆弄,一会儿箍着胸前绵软,一会儿又掐着她的腰。
  幸好他纾解得这般暴烈,也还记得扶着她,不叫她晃着肚子。
  苏鱼背靠着他,冬天里烧得比炭火还热,几乎瞬间香汗沾衣,还不好擦。
  顾临渊帮她脱了外衫,指尖碾磨在她滑腻肩头:“好嫂嫂,待会儿我帮你擦干净。”
  苏鱼不知他哪来这么大的胆子,恳求都化为了呜咽:“你快些吧!”
  要是被人发现,他们就完了!
  男子并不答应,只管一手动作,一手抱着她。
  他终于是快到餍足,再难忍耐地摁住她的头。
  苏鱼一个恍惚,发觉自己眼前模糊了,脸上也湿漉漉的。
  男子却系好了腰带,饶有兴致地蹲下观赏她。
  她根本不敢说话,感觉只要一张口,又要有什么吃进嘴里。
  她刚摸索着想找个帕子擦,外头门扇却吱呀一响。
  有人进来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苏鱼赶紧抓起顾临渊的衣摆,就往脸上抹,一片黏腻之间,她好像看到了她的夫君。
  她眼睫上还挂着蛛丝,眨了好几下,才看清来人。
  她从没有过这么想死,更没有想过有一天,她真成了个活该沉塘的荡妇。
  所有人都沉默了。
  苏鱼在找刀自戕,顾临渊别过头去,顾观澜抿着唇,还在消化。
  空气中还留着石楠花的味道。
  是他永远不会有的。
  可他却第一个出了声,给她递了块帕子:“擦了说话。”
  苏鱼没接,根本不敢看他。
  她在地上哆嗦着找东西,本以为顾临渊会佩刀,但他没有。
  她爬到脚凳边,忽然灵光一现,拔下了金簪。
  如果死了,是不是就可以终结这一切?
  她是个好人,苏鱼心想,她本来想当个好人,幸福地长大,和夫君一生一世一双人。
  近在咫尺了,明明幸福近在咫尺了。
  可上天还是不想给她。
  苏鱼颤抖着手,没再犹豫,直接往喉头一戳。
  顾观澜眼疾手快地掷出一枚金叶子,弹飞她的利器。
  顾临渊迅速捉住她的手,把簪子踢开老远:“谁叫你死了?”
  顾观澜也蹲下来:“不至于。”
  他像是隐忍着铺天盖地的疲惫,强撑着宽恕她,却把袖中短剑,压在了顾临渊颈间。
  “该死的是他。”
  他眸光冰冷地对上这个奸污妻子的惯犯,心情复杂。
  如果他没把顾临渊找回来就好了。
  可那样的话,他还会死守在侯府的坟墓里,见不到一点生趣,更不会娶苏鱼。
  他们三个可真是,孽缘啊。
  他握剑的手,微微颤抖。
  苏鱼哭到失声,连滚带爬地挪过来,边说边比划:“不要杀人,不要杀人。”
  她拽着顾观澜的袍角,感觉自己不仅是结巴,还成了哑巴:“别杀,别……”
  “会后悔的,都会后悔的。”
  “不要出人命,我们,我们是一家人。”
  她喘着气,羸弱地撑在地上,还在盯那把剑,痛苦到无法呼吸。
  顾临渊却并不领她的情,冰冷地看向顾观澜:“你有什么资格杀我?”
  “一切都是你害的,你所有的痛苦都是自作孽。”
  “是你害了我,害了苏鱼。”
  “我们没杀你就不错了!”
  他像是无心再陪着他们演戏,一个手刀,直接撞开了颈上的剑。
  “好自为之。”
  “苏鱼,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照顾好。”
  他头也没回地出了门,帘外风雪,天地皆白。
  苏鱼跌坐在地,顾观澜闭上眼,把她拉起来。
  他们知道,或许这辈子也见不到顾临渊了。
  顾临渊确实打算消失。
  他回府一趟,甚至没有见祖母,路过喜庆的除夕宴,看都没多看一眼。
  上次置身于这般喧闹之中,还是他们的婚宴。
  他看着那个怯生生的小姑娘,紧紧攥着他大哥的袖子,还没跨火盆,先绊了脚。
  然后傻傻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地哭起来。
  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他从来就没有得到过她,为什么此刻,却真切感受到了失去?
  他揪着胸口的衣料,从头到脚都在痉挛。
  苏鱼把他害死了,真是害死了。
  他想回南边山里,却舍不得离她太远。
  他想回侯府看着她,但这颗心太痛,容不得他们夫妻和美,在他脑子里徘徊。
  于是他无处可去,像一个被流放的罪犯,孤苦伶仃地关在别院里。
  明明他什么罪也没有!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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