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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入夜,苏鱼自己躺在衾被里,想到顾观澜说不来,顾临渊又被关在不知道哪里,一定没人来找她。
  结果她刚睡熟,忽然覆上一个熟悉的身子,贪婪无比地啃咬她。
  苏鱼吓得差点叫出来,这人真是不要命了!
  他能翻出来睡她,绝对不是顾观澜的授意。
  她身子紧着,还拿胳膊肘抵着他:“夫君,你不是受伤了吗?”
  “你,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我们不急于一时的……”
  顾临渊却不管,径直拿了块布条,蒙住她眼睛,又把她双手摁过头顶,狠狠绑缚起来。
  苏鱼满心震惊地挣扎着,不敢信他真用上了绳子,叫她根本挣脱不掉。
  这男人绝对是疯了吧!
  她夫君胸口缠满绷带,而他直接把衣衫解了,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这还能装得下去吗?
  苏鱼一时不知该不该叫唤,该不该发问,男子灼热的气息就已靠近,向她索取思念的解药。
  他攒了一个月的力气,全都使在她身上,燃烧得就像大火燎原。
  苏鱼被他吻到迷离,懒得再管他的死活,跟着他不住地起伏荡漾。
  她也很渴,被喜欢的身子滋润,不是一般的快意温存。
  二人衣带尽褪,四肢交叠,又像春水般搅合在了一起,浮弄得不分你我。
  苏鱼稍微还有点理智,喘着气问他:“夫君的伤,真的不要紧吗?”
  顾临渊不想答她的话,索性咬住她扫兴的嘴唇,继续攻城略地。
  他加快了速度,很快一声闷哼,浑身发颤地揽住她。
  男人替她耐心地擦完,又咬上她耳朵。
  他温柔地舔舐了好久好久,像是要下定什么可怕的决心。
  “苏鱼,跟我走。”
  女子浑身一震,走?走去哪儿?
  她还没来得及挣扎,已经被他拿大氅一裹,整个儿捞进怀里。
  她呜咽了一路,却被他用布团塞着,骂不出一句话。
  顾临渊把她扔进了府门外的马车。
  外头不知是谁,可能是帮他劫走她的帮凶,极快地赶着马。
  苏鱼感觉自己要疯了。
  这个混账竟敢把她带出府,自己还不上来!
  又过了一会儿,那马嘶鸣了一声,踉跄般停了下来。
  车帘挑起,上来了一个身姿挺拔,气息熟悉的男子,极其轻佻地抚弄她的唇。
  “嫂嫂,你害怕吗?”
  他一把扯下苏鱼眼睛上的布条,借着微弱的月光,逼她直视他。
  “你脏了,你被我玷污了。”
  “所以你得跟我走,跟我回南边去。”
  苏鱼定了定心神,还想跟他装:“怎么是你呀,二弟?”
  “方才我在自己院子里睡得好好的,忽然被贼人劫掠出府,真是吓了一大跳。”
  “还好你半夜不睡觉,寻了过来,不然我可就惨了。”
  “也不知夫君明早醒来,该有多担心。”
  顾临渊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不敢想象在这样的情况下,苏鱼竟然一点也不哭,还在跟他装模作样。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苏鱼吗?
  他箍住她的腰,凑上前去,狠狠咬在她细嫩的脸颊:“别装了,嫂嫂,我是谁?”
  “方才跟你在床上云雨的人是谁?”
  苏鱼咬牙切齿,不知道他在这里发什么疯:“自然是我夫君。”
  顾林渊好笑地松开裹她的大氅,在她细嫩白皙的腰上掐了一把,红痕瞬间像梅花一般绽开,蔓延了她妩媚滑腻的腰际。
  “嫂嫂,你还想不起我是谁吗?”
  他剥下自己肩头的衣裳,玩味而促狭地指着那个微微泛红的牙印:“要我提醒你吗?这是你刚刚咬的。”
  “你已经被我玷污了,嫂嫂。”
  “你不是最三贞九烈的吗?你还有什么脸面留下来,面对你的夫君?”
  苏雨气到牙关发颤,忽然一点也不想装什么贞洁烈女,更不想扮柔弱挤眼泪,只想给顾临渊一巴掌,好让他清醒清醒。
  她奋力挣扎着,终于得了空隙能踹他一脚。
  “混账!”
  “想死别拉我一起死!”
  “我没见过你,我今夜没见过你!”
  “你杀人了是不是,你心虚,你自己毁了要逃命,非要把我也连累走!”
  “你跑你的,关我什么事?我有我自己的夫君!”
  她胡乱蹬他,发了好一顿脾气,跟往日动辄落泪的性子,大相径庭。
  顾临渊此刻是真觉得,苏鱼的演技绝了。
  被小叔子凌辱,居然没有半点羞愤,也不拿贞洁道义说事,更不惊讶于他的肮脏。
  她根本就是个冷静无比,扮猪吃老虎的女人。
  他直接拽起她的胳膊:“我不管你喜欢谁,要干什么,反正我走了,也要带走你!”
  苏鱼喘着气,恨他的愚不可及。
  犯了事就跑,这不是直直往顾观澜的天罗地网里撞吗?
  “听着,你如果现在出城,绝对是死路一条。”
  “你但凡还想留着命在,赶紧回自己该待的地方去,找个替死鬼!”
  “是不是山南的匪寇陷害你,是不是他的副将谋反,是不是有官员在挑拨!”
  “你给我动动脑子,滚回去,滚回去!”
  “自己想死,不要带上我!”
  “我偏要留在侯府,我偏要!”
  顾临渊惊得不行,这就是苏鱼,这居然是苏鱼。
  他真是太小瞧她了,还以为她是个什么小玩意,可以绑了带出去。
  她灼热眼眸中的恨意和杀意,差点要把他点着了,在漆黑的车厢里,烧得像哔剥的篝火,震撼人心。
  他感觉这是他第一次认识她。
  那个软弱不堪,害他愧疚到死的苏鱼,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女子抬肘撞他:“还不停车!”
  “我要回府,我要回府!”
  顾临渊一把圈过她,她大氅之下未着寸缕,胸上还全是他方才啃咬的痕迹,眼下却再无半点旖旎。
  他将下巴搁在她肩头,声音终于恢复了平静:“我能活吗?”
  “我在岳州截杀了他,我回去能活吗,嫂嫂?”
  “你是不是跟他一伙的,要把我骗回去杀掉?”
  苏鱼身子紧绷,心里涌起一丝莫名其妙的愧疚。
  是她设了这个局,诱骗顾临渊去杀人的。
  现在出了事,她却不管他的死活,只想把自己摘干净。
  她嘴唇有些发颤,语调飘忽:“我说了,你现在唯一的活路,是赶紧回府待着,装作一切都没发生,再找个替死鬼。”
  “今晚的事,我会替你斡旋。”
  “记住,你没有出来过。”
  她紧紧贴着车壁,离了他一人宽:“让马车掉头,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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