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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加封太傅
  太和殿上,女帝眼底暗藏一缕精光,看向秦坤所在的位置,故作生气的姿态。
  刚一见面,便对他一番严厉的问责。
  “秦坤,你好大的胆子。”
  “公主又非凡俗,岂能让你那般羞辱。”
  她快步走到秦坤跟前,本想着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正是帝王之术。
  岂能料到秦坤不按常理出牌,都不等到她话音落下,直接开口说道。
  “陛下要是觉得不妥,那就换个人来教授。”
  “请陛下允准我辞官为农,就在楚国做一闲散之人。”
  秦坤情真意切,所讲之话,绝非虚妄。
  见他这个样子,女帝呆愣在原处,一时间没了办法。
  在这之前,她也曾在脑海中幻想诸多,到头来毫无作用。
  秦坤秉承着自己的道理,根本就不吃她的那一套。
  身为一国之皇帝,这样大的落差,心里头哪能痛快。
  女帝轻咬嘴唇,略有犹豫,还是在言语上与秦坤施加了压力。
  “辜负皇恩,教导不成,按照律法该将你杖责五十,流放岭南。”
  “秦坤,朕再问你一遍,怕是不怕!”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女帝意图明显,秦坤只要肯低个头,服个软,这事儿也就算是过去。
  偏偏他不肯领情,昂首挺胸,仍然是坚持自己最初的看法。
  “陛下,教授学识,讲究的是因人而异。”
  “方法万千,各有所长,要觉得我能力不够,但请降罪!”
  秦坤神情肃然,丝毫不曾改过主意,女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脸上神情渐渐变化,颇为赞许。
  轻笑着开口说道。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朕倒是看走了眼,你乃大丈夫也!”
  女帝抬了抬手,不想跟秦坤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结,干脆转移了话题。
  “你在朝堂上给朕献计,烧了赵国粮仓。”
  “朕当初听信了你的话,却没想到,此举反而令赵吴联合在了一起。”
  “你可知形势变化,当下对我大楚来说,岌岌可危。”
  说完这些话,女帝便将视线挪动到秦坤的身上,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秦坤嗤笑出声,当真是没有忍住。
  “陛下,你若是想要取我性命,但请直说。”
  “一条命而已,给你就是。”
  听了这话,女帝眉头皱起,不知所以。
  便开口询问起来。
  “陛下说赵吴两国结盟,笑话,天大的笑话。”
  “两国时有摩擦,仇恨深重,早已经是水火不相容。”
  秦坤在大殿上踱步而走,脸上神情更加玩味,接下来的几句话,便让女帝刮目相看。
  “两国永远不可能再现秦晋之好,这是其一。”
  “其二呢?”
  “陛下,我入宫前,便已经去过粮食店里,价格翻了三倍不止。”
  “敢问陛下,这粮食价格怎么就好端端的涨了起来。”
  眼看秦坤道出其中关键,女帝也知这件事情隐瞒不住,不禁苦笑出声。
  刚准备把实情吐露,秦坤转身就要离开。
  “陛下要是信我不过,那就赐下一杯毒酒,我在家中等着。”
  说话间,他都走出去一段距离,女帝亲眼所见,内心掀起波澜。
  “爱卿,留步。”
  她轻叹一口气,摇头苦笑,紧接着开口说道。
  “齐王大才,魏国不知珍重,着实可惜。”
  “朕已经按照你的计策,效果显著,只是在过程中出了一点纰漏。”
  等女帝把这些话说完,秦坤不禁面露疑惑,为之惊奇。
  想他在朝堂上,已经交代的够清楚,哪里还有变数。
  “爱卿有所不知,夜里东南风,派去之人缺少经验,火势稍大便有些心慌,着急走脱。”
  “只是遗失了取火棒令。”
  女帝一步三叹,诸多无奈,也让秦坤愣在了原处。
  猛地抬起头来,眸子里闪烁精光,难以置信的开口。
  “派去点火的将领,都该杀头。”
  “取火棒多为本地制造,有心之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怀疑到纵火乃是赵国所为,怕是棘手。”
  秦坤实话实说,也让女帝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改之前高傲的态度,与他耐心请教。
  “当下之局,如何破之?”
  “你可有办法?”
  看着女帝脸上神情充满急切,一分一秒的时间都不能多等。
  秦坤故意卖了个关子,神秘兮兮,始终是不肯讲出关键。
  如此一来,女帝咬紧牙关,只好做出一丝让步。
  “你若能帮朕解决掉这一桩麻烦事,日后该有报答。”
  “陛下,此话当真?”
  秦坤将眼睛微微眯起,自己初到楚国,毫无根基,要能借女帝的势简直再好不过。
  见到女帝点头,他也不再遮掩,当即开口说道。
  “就好像一滩水,丢进去一块石子,荡起涟漪,波纹层叠。”
  “只是等到水面平静,又可洞察水底,那块石子便藏匿不住。”
  “要想改变这一局面,应当是趁着涟漪还在,再去丢入一块更大的石子,把水彻底搅浑。”
  秦坤做了一个很形象的比喻,女帝猛地抬起头来,倒也不是愚钝之人。
  身为一国之君,从来都不缺少大局观。
  她试探性的开口。
  话说出口,话音未落,就被秦坤言辞反驳。
  “陛下,照你那样做,只会是此处无银三百两。”
  “那你说,该当如何?”
  女帝脸色温怒,自己所言不被秦坤赞成,心中岂能痛快。
  却没想到秦坤接下来所说之话,令她目瞪口呆,愣在原处许久都没能反应过来。
  “你……你说什么?”
  “烧了自家的耕田!这怎么能行?”
  女帝本以为秦坤能想出多么精妙绝伦的办法,到头来,也是一个馊主意。
  “陛下,不必着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烧了自家的耕地,也在田间地头留下取火的棒子,赵人得见,必会打消怀疑。”
  “你倒是会说话,大楚的百姓也都不是铁打的身子,他们也得吃饭。”
  “烧了耕地,颗粒无收,免去他人怀疑,百姓就该活活饿死吗?”
  女帝把手用力一挥,说什么都不能听取秦坤建议。
  在她看来,那简直就是乱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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