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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文件发给了爸爸,让他转交给妈妈。
  妈妈别别扭扭的、一连几天做了我爱吃的菜,变相的示好。
  我也开心地跟她说话聊天。
  但是,我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我再也没有把我重要的事情告诉过妈妈,我不想去赌她到底改了没,是不是还“一身反骨”,干脆什么也不告诉她。
  这样对我、对她都好。
  与其到时候伤人伤己,不如从一开始就什么都不告诉她为好。
  就这样,我跟妈妈维持着表面的风平浪静。
  爸爸也再不把重要的事提前告诉妈妈,都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再跟妈妈提一嘴。
  后来她跟我抱怨,说我怎么什么都不告诉她,我就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不说话。
  想来她是看懂了我的眼神,再没有主动问过我。
  多年后我成家立业,带着我的女儿回去看她。
  女儿长得很像我。
  我从房间出来,女儿在看电视,顺道跟她讲在家里、在学校发生了什么。
  她安静地听着,突然就落下泪来。
  那一瞬间,我确定了,妈妈真的知道错了,也真的改了。
  只是我永远也没办法再跟她像从前那样相处。
  我至今记得她亲手拆了我的档案还不以为意、录视频洋洋得意的样子,那是我大学时期最常做的噩梦,我梦到我的一生毁在那份档案上,而我的妈妈是罪魁祸首。
  伤害已经存在,就不可能再恢复如初。
  划开的刀口长得再好,也不是最初那块血肉。
  只是我跟当初的自己和解了,林忆浅,你看,她改了,她的反骨终于长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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