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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神秘字条
  “回主子,其中一样极为细小,若非李御医博古通今、见多识广,恐怕根本不会发觉这细小的……”偷偷看一眼夜无忧风雨欲来的俊脸,夜狼深吸一口气,直言不讳。
  “是什么?”扫一眼夜狼小心翼翼的样子,夜无忧挑眉,冷冷的目光让夜狼背后吹过一阵阴风,他苦笑了下,再次偷看年轻帝王铁青的脸色,“是……入内雀的蛋!”
  “什么?”再也难以掩饰自己的震惊,夜无忧惊跳起来,黑眸中的惊讶和不解,越来越浓。
  怎么可能?赵嫣然哪里来的入内雀?那蛋装在这香囊中,她就不怕透过衣衫,窜入自己体内,蚕食自己的五脏六腑吗?
  这,他身为一个大男人,想想都后怕,她是如何做到,将之藏在香囊中,并且让它不窜入自己体内,还借着看小皇子的机会,下到刚刚出生的婴儿身上的呢?
  “回主子,是的,那入内雀被极小的天蚕丝织出的布包着,要知道,天蚕丝乃是百毒不侵、水火难容的宝物,除非有人带着天蚕丝手套将之取出来,否则,入内雀的蛋便永远在这香囊之中,不死不灭。”
  “还有一样呢?是什么?”拳头握得紧紧的,夜无忧能听到自己骨骼发出的“咯嘣”响声,他却无暇顾及,咬牙切齿道。
  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娶了这么个毒妇,为了争宠陷害妃嫔,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只要不闹得太大,他都会由着她,毕竟,她是皇后,自己名正言顺、明媒正娶的妻子。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谋害皇嗣!
  他那刚出生的孩儿,还没有满月,还没有对自己笑过,还没有亲口叫自己一声“父皇”,便那样夭折了。
  血浓于水的父子亲情,怎能割舍?他的孩子,他怎么能不疼宠?她做得,也太过了,孩子何其无辜,云嫔,何其无辜?
  “是……是……”似乎害怕夜无忧发怒,夜狼踌躇着看看年轻的帝王,又看看手心字条,考虑着要不要将这残酷的真相,告知如今已经怒火中烧的男人。
  心思转得飞快,知道慕容情对夜无忧恨之入骨,恨不能将他挫骨扬灰,但这样的消息,似乎只能让他怒火中烧,达不到她要的效果吧?
  心中,犹豫不决。
  若要达到圣女大人想要的效果,要承乾帝这样深不可测的男人一无所有、含恨而终,他们,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既然这样,倒不如抽丝剥茧一般,慢慢抽离,等他发现所有的时候,再所有懊恼、痛苦、自责一起涌上心头,那时,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脑补了下承乾帝夜无忧怒发冲冠、懊恼自责、追悔莫及的模样,他粉红的薄唇冷艳勾起,握着纸条的手,沉稳有力。
  “是什么?”书案后的夜无忧却看不惯他吞吞吐吐的模样,更等不及他慢慢汇报,索性一个箭步上前,将他手心的纸条抓到自己手中。
  看到纸条上内容,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男子,双手还是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双眸瞪得大大的看着纸条,恨不能将它烧出两个窟窿来。
  “主子,笔迹其实是可以模仿的,所以……”男人的反应很大,夜狼一惊,被男子的怒火震惊得无以复加,慌忙跪地,满脸惶恐,“请主子明察,属下觉得,这张字条有待商议,可能并不是出自皇后娘娘之手,毕竟当初,静妃娘娘口口声声叫着是罪妃娘娘约她到御花园……”
  他这样的解释,听在多疑多思的夜无忧耳中,却成了为皇后开脱,他不耐烦的大喝一声,“够了,笔迹的真假,朕还是分得出来的!”
  纸条上娟秀小巧,一笔一划都带着温婉贤淑的字,除了贤良淑德的赵嫣然,谁还能写出来?
  字如其人,慕容情的字他见过多次,娟秀是娟秀,但由于她是将门之后,下笔的力道比一般女子要重三分,也潇洒三分。
  就算是临摹出来的,也摆脱不了自己的风格,慕容情的字潇洒大方、笔走龙蛇,按照她的性格,也写不出来这种有气无力的小字。
  “属下多嘴,主子恕罪!”天子之威,凛然不可侵犯,夜狼扑通跪地,狠狠的巴掌刮在自己脸上,他白皙的右脸,顿时浮起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心中暗暗感叹,伴君如伴虎啊,希望尊上赶紧过来,将圣女大人救出苦海,日后报仇之路,再慢慢展开。
  不然,圣女大人就算冰雪聪明,早晚难逃被帝王治罪的命运,尤其是这个帝王,风流成性、深不可测,涉世未深的圣女大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为慕容情感叹着,他在夜无忧的目光下站起身,恭敬后退数步,侍立在一旁,只用自己那闪烁着精明的小眼睛,小心的观察着帝王的脸色。
  夜无忧沉默的看着字条上“午后,御花园荷花池旁!”的字条,身上一股淡淡的阴冷之气,散发开来,令夜狼皮肤都泛起阵阵冷意。
  “嗖”一柄匕首冒着寒光飞向沉思的帝王,夜无忧反应极快起身,匕首插入书案,上面包着一根白布条。
  夜狼脚尖一点地面,身形便毫不犹豫的掠了出去,而在他冲出御书房的同时,夜无忧也拔下匕首,将上面布条解下。
  “想要知道真相吗?三日后,洛城城东桦树林!”布条上的字,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个人是谁?这样用左手写字传信给自己的,明显是不想让自己发现他的身份。
  但,到底是谁,竟然知道他如今的烦躁,还知道这深宫大院之中,发生的事情?
  夜狼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年轻的帝王面色凝重的盯着手心布条,连忙一个箭步上前,蕴满内力的掌力飞出,将纸条打为碎片,“主子,小心有毒!”
  “无妨!”夜狼的掌风将他从沉思中拉回来,面无表情的摆摆手,他目光重新落在那字条上,黑眸之中,目光闪烁不定,“难道,真的是她?”
  他不愿意相信那个善良、温柔、贤惠的女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如果要他在两个女子之中选择一个人来怀疑的话,还是她。
  因为,那个身形娇小、妩媚无双、瑞柳扶风的女子早已有离开的打算,她是没有心思争宠,也不会去和妃嫔争宠的。
  “来人,摆驾嫣然宫!”实在猜测不出来,夜无忧决定,去找那个女子,问个究竟。
  他要知道,为何她已经是一国之母,母仪天下的皇后,还要和那些妃嫔争宠?他给她的宠爱,已经够多了,为何她,还要陷害妃嫔、毒害皇子?
  难道,她以前的端庄贤惠,都是装出来给他看的吗?亏得他,是那么的信任她,要她执掌凤印、打理六宫!
  气冲冲的帝王袍袖被凌厉寒风吹得鼓起来,上面的八爪金龙怒目而视,大踏步的,带着夜狼和陈胜、侍卫,冲到嫣然宫。
  “皇后,你在吗?”嫣然宫中,除了宫女打扫院子扫把从地上刷过的“沙沙”声,处于一种特别的宁谧之中,夜无忧甚至能听到,自己如雷般的心跳。
  “啊,奴婢小月,参见皇上!”从嫣然宫正殿跑出一个身穿翡翠衣衫的少女,看到夜无忧的明黄色身影,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满脸惶恐的磕头不止,“皇上饶命,奴婢不知皇上驾到,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起来,你们娘娘呢?”看夜无忧抿着唇,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可眼底的森冷却越来越浓,陈胜上前,尖着嗓子,翘着兰花指道。
  “回皇上,娘娘心中烦闷,到御花园赏花去了,奴婢这就去寻!”拍拍身翡翠绿衣衫站起,小月满脸的惊慌失措。
  天哪,一个时辰前,娘娘还在念叨皇上呢,怎么现在皇上来了,娘娘偏偏又出去,两人就这样擦肩而过么?
  “不必!”想到了什么,夜无忧摇头,大踏步的到正殿坐下,看着战战栗栗、满脸惊慌的小月,修长手指轻敲檀香木桌面,“小月,皇后入宫以来,都是你在伺候,对吗?”
  “回皇上,是奴婢在伺候娘娘,奴婢从小在娘娘身边长大,了解娘娘的爱好,所以……”偷偷看一眼俊脸含笑的年轻帝王,小月俏脸绯红,“娘娘出嫁,奴婢也随娘娘入了这嫣然宫,随时伺候娘娘!”
  “嗯!”诡异莫测的点了点头,夜无忧指着陈胜手中托着的物品,和颜悦色的诱惑,“既然你跟在皇后身边多年,那……这个东西,你应当认识了!”
  他手指指的,是一个黄色香囊,上面绣着芙蓉花和展翅欲飞的蝴蝶,里面的上好香料,经过长时间的沉淀,散发出的香气,越发浓郁。
  “认识,是娘娘随身佩戴的香囊……”磕头确认,小月眉飞色舞,“娘娘女工在洛城如果说第二的话,那就没人敢认这个第一,这针脚,奴婢认识,正是娘娘当年亲手做了,送给慕容小姐的成人礼!”
  “什么?这个她送给了夜姬?”看一眼面无表情的夜狼,夜无忧心中疑团越来越多。
  这香囊,是那个少女的,是不是说明,他妃嫔的滑胎和小皇子的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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