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夫人仗着有管嬷嬷撑腰，底气又足了起来，包的严严实实一张脸还有令人厌恶的神色透出来，得意的看着沈步月道：“王妃未免欺人太甚了！”
沈步月懒得看，只知道如今该是到了火候，于是伸手在兰夫人包满了白纱布的脸上狠狠一拍，虽隔着纱布也能叫人听见这闷闷的皮肉响声，更遑论她这力道还带动着兰夫人整个人转了个方向。
她今日周旋多时，多少有些心浮气躁，反正之前那五十巴掌看起来没对这位兰夫人造成什么影响，今日便叫她痛一痛吧，否则她这些日子的恶婆娘名声背的岂不可惜？
兰夫人显然也是没想到沈步月这种情况下还敢出手，再加上脸上钝痛明显，愣是过了一会儿才想到要痛哭失声，满堂的人也大多吓得没了动作，被她这些哭声好歹才叫醒了几个。
其中一个便是管嬷嬷。她看沈步月居然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动手，登时气得浑身颤抖，转向楚云深厉声道：“老身只问王爷一句，究竟管是不管？若是不管，老身便舍了这把老骨头，好好教导教导王妃该怎样为人妻子！”
“依本王妃看，嬷嬷还是歇一歇吧。”沈步月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心，稍微歪了歪头：“本王妃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你……你！”管嬷嬷终究是受不得这三番两次的挑衅，这次竟然气得摇晃几下，眼见着就要往地面上摔过去了。她身边的小侍女赶忙上去扶着，看着管嬷嬷迷蒙着眼睛，嘴唇却还气得发抖，急的忙叫：“快叫太医啊，快叫太医啊！我们嬷嬷晕倒了！”
一时间整个大堂乱作一团，管嬷嬷本就是这齐王府的掌事嬷嬷，位高权重，平日里下人们都把她当做半个主子伺候着的，更遑论楚云深也对她颇为尊敬。
此刻却被沈步月无法无天的气得晕了过去。
楚云深心中自然着急，赶忙上前几步去查看，管嬷嬷虽然一副脸色铁青的样子，倒居然还是睁着眼的，一见楚云深过来，弓如利爪的双手便死死的抓住了楚云深的衣襟，眼睛却直直的望着上方，口中歇斯底里的喊道：“妖孽！……妖孽！”
“还愣着做什么！快些将嬷嬷送回房间！”楚云深满面的焦躁。可这哪里是下人们不上来搬人，实在是管嬷嬷抓楚云深的衣襟抓的太死，他们没有一个人能掰开而已。
管嬷嬷口中喊了这几声，终于似乎是稍微回了回神，眼睛慢慢的看向楚云深，眼中满是怒火和心伤，口中只一味的叫着：“妖孽！……妖孽！”抓住楚云深衣角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楚云深看她这幅样子，终究是忍不住心软了，一挥手道：“王妃无故残害府中妃嫔，责令闭门思过一月，待嬷嬷你好了我们再行处理。”
最后一句话忍不住带上了祈求的语气，管嬷嬷似乎终于是放了心，但这时居然还记得朝楚云深身后的沈步月看了一眼，却见她仍旧是那副悠闲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把这什么惩罚放在眼里，亦或是……是一种更接近解放的淡然表情？
管嬷嬷终究是没能支撑住晕了过去，手这才从楚云深的衣角上松开，那片衣角却已经皱褶到难看。
一堆人上来拥簇着管嬷嬷回了屋子，楚云深落在最后，还有一个根本没想要起身的沈步月。
算起来，这已经算是两人之间久违的独处的时候了。
楚云深踟蹰半响，刚想要转身与沈步月说句什么，沈步月却忽然语气轻快的问道：“王爷还不快跟去看看？若是让嬷嬷知道你还与我这妖女混在一起，怕不是要再气晕过去一回。”
听到这话楚云深禁不住又是眉头一皱，便没再说什么转头去了。
沈步月这才放开了手中早已经凉透了的茶杯，那点白瓷的温润彻底被时间消磨殆尽，如今放在手心里是冰雪一般的刺冷。
她本意不是如此。本想着让管嬷嬷对楚云深施压便可，打滚撒泼什么的，嬷嬷自然心中有数，却没想到嬷嬷到最后用了这种方式。
看来确实对自己积怨颇深。
她禁不住勾了勾唇去，也起身往外走去，白雪乖巧的跟在她身后。冷不防她转身问一句：“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吗？”
“是。”白雪点点头应道。
“年关将近，凡事都要当心。”
“奴婢记住了。”白雪又应道，抬头看了看时辰，轻声问道：“王妃可要用膳？”
这一趟折腾已经快要到用午膳的时候了。
“免了吧。”沈步月禁不住想笑：“如今整个王府都没心思吃这午膳呢，你若是巴巴跑去厨房，怕是要受不少眼色。这晋国的饭食，少吃一顿也没什么。”
又行了几步，沈步月又忽然道：“你在晋国可有什么喜欢的吃食？若是喜欢可以多买一些带回去，日后若是想要吃，怕再就难了。”
白雪有些愣，沈步月这副优柔寡断谈天论地的气势，她当真是好久没有见过了。这几年的生活逼着她处处都要杀伐果断，连犹豫的间隙都很少有。
可她如今，在踟蹰，在彷徨，还似乎像是在等什么人。
可明明那人就算是痛哭流涕跪倒在她眼前，她也不会再转圜心意的。
于是白雪皱眉摇了摇头道：“这晋国的吃食在奴婢看来，与大烨并无太大不同。只不过一些做法上的变化而已，奴婢也已经学的差不多。”
“……那便好。”
沈步月似乎还有什么话没有说，但这像是空无一人的王府，看起来也并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
陈南华坐在床边的矮凳上，看着內侍们为沈信翻身擦拭身体。
沈信这几年发福，身姿早已经不如少年壮年时健壮，如今看来竟也像是不问世事的酒囊饭袋。皮肤松弛下垂，腹部赘肉累累，动一动便像是肥膘一样颤动不听，很难让人再生出什么绮丽心思，不过是平白累着这些內侍罢了。
“等等……”陈南华忽然皱眉叫了停，內侍一愣连忙将沈信放下跪在床边，陈南华却皱眉怒道：“谁让你松开了，快些上去，抬起陛下的上身再给本宫看看。”
內侍手忙脚乱的再次上床，将沈信从被子里挖出来抱起上半身，陈南华凝神去看。方才只是略略看了一眼，觉得有些异样，如今仔细去看，确实是皮肤上有些暗色斑点，看起来不似是之前的。
“宣太医过来。”陈南华又揉了揉眉角，止不住这一阵胜过一阵的头痛。
七日。沈信昏迷已经整整七日。
且不说这几日根本没怎么进食，人已经消瘦了一大圈，內侍为他翻身擦动都已经不如之前那么费力气，只说如今沈信还会睡着睡着忽然便清浅了呼吸，便足够叫她魂飞魄散。
前几夜有內侍过来禀报说已经听不见陛下呼吸，她才刚睡下，连衣服都来不及穿戴好，胡乱踩着裙裾凌乱着头发便跑到沈信的宫殿，幸而太医诊脉说人无事，只是睡得深了，再加上连日没有进食，体力不济。
再委婉禀告一声：若再这样拖下去，恐怕是情况不妙，还请皇后娘娘早做决断。
现如今的情况，是整个大烨都在逼着她早做决断。
沈信骤然晕倒，她虽不敢大张旗鼓，但是该知道的人都早已知道。整整七日无人主持早朝，大臣们早已经躁动不安，更遑论这局势他们早就看的明朗，互成党派。
这几日沈相宁几乎天天上朝。就算是去了之后也只是懒懒散散的站在那里不发一言，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活像是被人摁着去的，但是不能否认，这就是一场对主权的宣告。
朝中唯一有王位的皇子，且还是长皇子，沈相宁地位之超然，几乎在夺嫡之战中不用费一丝一毫的力气便能获胜。
但还有一个沈飞宁在负隅顽抗。
沈飞宁得了邢高的青眼，虽然名分不够日日上朝，但邢高及其党羽每日上朝必要提及沈飞宁的种种好处，便是摆明了要与沈相宁作对，告诉他这皇位可不止他一个人在挣。
至于另外那些皇子，不是尚未成年便是庸庸碌碌或是母家出身太低，如今也忙着各宫里跑关系，生怕沈信哪天一走，在夺嫡的战争里伤了他们。
陈南华每每冷眼看着，都想训斥一句，陛下还活着呢，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但是看着在床上日益虚弱的沈信，她自己都没办法将这句话说出口。
陛下……真的还活着吗？若是真的还活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训斥这些犯上的贼子呢？
“回禀皇后娘娘，陛下身上的瘢痕，只是起了褥疮。是因为长久卧床，再加上进食太少，抵抗力下降导致的，如今还不是很严重，只要每日多翻身擦洗在抹上臣开的软膏，要不了几天便会没事了。”
太医的话将失神的陈南华叫了回来，她不自在的转了下目光，静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问道：“这褥疮不是卧床日久的人才会生的吗？为何陛下才卧床七日，身上便起了这种东西？”
“回禀娘娘，陛下……晕倒之前便身子虚弱虚火上升，如今卧床不起，这东西便都发了出来，是以比旁人早一些，但是幸而发现的早，并无什么大碍。只要……”
最后一句及时的收了声，但还是被陈南华捕捉到了些许端倪。但是这种情况实在太久，她自己都懒得计较。
用不了几日便会好。到那时，陛下是不是就醒过来了？
连她自己都懒得再问了。
沈步月懒得看，只知道如今该是到了火候，于是伸手在兰夫人包满了白纱布的脸上狠狠一拍，虽隔着纱布也能叫人听见这闷闷的皮肉响声，更遑论她这力道还带动着兰夫人整个人转了个方向。
她今日周旋多时，多少有些心浮气躁，反正之前那五十巴掌看起来没对这位兰夫人造成什么影响，今日便叫她痛一痛吧，否则她这些日子的恶婆娘名声背的岂不可惜？
兰夫人显然也是没想到沈步月这种情况下还敢出手，再加上脸上钝痛明显，愣是过了一会儿才想到要痛哭失声，满堂的人也大多吓得没了动作，被她这些哭声好歹才叫醒了几个。
其中一个便是管嬷嬷。她看沈步月居然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动手，登时气得浑身颤抖，转向楚云深厉声道：“老身只问王爷一句，究竟管是不管？若是不管，老身便舍了这把老骨头，好好教导教导王妃该怎样为人妻子！”
“依本王妃看，嬷嬷还是歇一歇吧。”沈步月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心，稍微歪了歪头：“本王妃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你……你！”管嬷嬷终究是受不得这三番两次的挑衅，这次竟然气得摇晃几下，眼见着就要往地面上摔过去了。她身边的小侍女赶忙上去扶着，看着管嬷嬷迷蒙着眼睛，嘴唇却还气得发抖，急的忙叫：“快叫太医啊，快叫太医啊！我们嬷嬷晕倒了！”
一时间整个大堂乱作一团，管嬷嬷本就是这齐王府的掌事嬷嬷，位高权重，平日里下人们都把她当做半个主子伺候着的，更遑论楚云深也对她颇为尊敬。
此刻却被沈步月无法无天的气得晕了过去。
楚云深心中自然着急，赶忙上前几步去查看，管嬷嬷虽然一副脸色铁青的样子，倒居然还是睁着眼的，一见楚云深过来，弓如利爪的双手便死死的抓住了楚云深的衣襟，眼睛却直直的望着上方，口中歇斯底里的喊道：“妖孽！……妖孽！”
“还愣着做什么！快些将嬷嬷送回房间！”楚云深满面的焦躁。可这哪里是下人们不上来搬人，实在是管嬷嬷抓楚云深的衣襟抓的太死，他们没有一个人能掰开而已。
管嬷嬷口中喊了这几声，终于似乎是稍微回了回神，眼睛慢慢的看向楚云深，眼中满是怒火和心伤，口中只一味的叫着：“妖孽！……妖孽！”抓住楚云深衣角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楚云深看她这幅样子，终究是忍不住心软了，一挥手道：“王妃无故残害府中妃嫔，责令闭门思过一月，待嬷嬷你好了我们再行处理。”
最后一句话忍不住带上了祈求的语气，管嬷嬷似乎终于是放了心，但这时居然还记得朝楚云深身后的沈步月看了一眼，却见她仍旧是那副悠闲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把这什么惩罚放在眼里，亦或是……是一种更接近解放的淡然表情？
管嬷嬷终究是没能支撑住晕了过去，手这才从楚云深的衣角上松开，那片衣角却已经皱褶到难看。
一堆人上来拥簇着管嬷嬷回了屋子，楚云深落在最后，还有一个根本没想要起身的沈步月。
算起来，这已经算是两人之间久违的独处的时候了。
楚云深踟蹰半响，刚想要转身与沈步月说句什么，沈步月却忽然语气轻快的问道：“王爷还不快跟去看看？若是让嬷嬷知道你还与我这妖女混在一起，怕不是要再气晕过去一回。”
听到这话楚云深禁不住又是眉头一皱，便没再说什么转头去了。
沈步月这才放开了手中早已经凉透了的茶杯，那点白瓷的温润彻底被时间消磨殆尽，如今放在手心里是冰雪一般的刺冷。
她本意不是如此。本想着让管嬷嬷对楚云深施压便可，打滚撒泼什么的，嬷嬷自然心中有数，却没想到嬷嬷到最后用了这种方式。
看来确实对自己积怨颇深。
她禁不住勾了勾唇去，也起身往外走去，白雪乖巧的跟在她身后。冷不防她转身问一句：“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吗？”
“是。”白雪点点头应道。
“年关将近，凡事都要当心。”
“奴婢记住了。”白雪又应道，抬头看了看时辰，轻声问道：“王妃可要用膳？”
这一趟折腾已经快要到用午膳的时候了。
“免了吧。”沈步月禁不住想笑：“如今整个王府都没心思吃这午膳呢，你若是巴巴跑去厨房，怕是要受不少眼色。这晋国的饭食，少吃一顿也没什么。”
又行了几步，沈步月又忽然道：“你在晋国可有什么喜欢的吃食？若是喜欢可以多买一些带回去，日后若是想要吃，怕再就难了。”
白雪有些愣，沈步月这副优柔寡断谈天论地的气势，她当真是好久没有见过了。这几年的生活逼着她处处都要杀伐果断，连犹豫的间隙都很少有。
可她如今，在踟蹰，在彷徨，还似乎像是在等什么人。
可明明那人就算是痛哭流涕跪倒在她眼前，她也不会再转圜心意的。
于是白雪皱眉摇了摇头道：“这晋国的吃食在奴婢看来，与大烨并无太大不同。只不过一些做法上的变化而已，奴婢也已经学的差不多。”
“……那便好。”
沈步月似乎还有什么话没有说，但这像是空无一人的王府，看起来也并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
陈南华坐在床边的矮凳上，看着內侍们为沈信翻身擦拭身体。
沈信这几年发福，身姿早已经不如少年壮年时健壮，如今看来竟也像是不问世事的酒囊饭袋。皮肤松弛下垂，腹部赘肉累累，动一动便像是肥膘一样颤动不听，很难让人再生出什么绮丽心思，不过是平白累着这些內侍罢了。
“等等……”陈南华忽然皱眉叫了停，內侍一愣连忙将沈信放下跪在床边，陈南华却皱眉怒道：“谁让你松开了，快些上去，抬起陛下的上身再给本宫看看。”
內侍手忙脚乱的再次上床，将沈信从被子里挖出来抱起上半身，陈南华凝神去看。方才只是略略看了一眼，觉得有些异样，如今仔细去看，确实是皮肤上有些暗色斑点，看起来不似是之前的。
“宣太医过来。”陈南华又揉了揉眉角，止不住这一阵胜过一阵的头痛。
七日。沈信昏迷已经整整七日。
且不说这几日根本没怎么进食，人已经消瘦了一大圈，內侍为他翻身擦动都已经不如之前那么费力气，只说如今沈信还会睡着睡着忽然便清浅了呼吸，便足够叫她魂飞魄散。
前几夜有內侍过来禀报说已经听不见陛下呼吸，她才刚睡下，连衣服都来不及穿戴好，胡乱踩着裙裾凌乱着头发便跑到沈信的宫殿，幸而太医诊脉说人无事，只是睡得深了，再加上连日没有进食，体力不济。
再委婉禀告一声：若再这样拖下去，恐怕是情况不妙，还请皇后娘娘早做决断。
现如今的情况，是整个大烨都在逼着她早做决断。
沈信骤然晕倒，她虽不敢大张旗鼓，但是该知道的人都早已知道。整整七日无人主持早朝，大臣们早已经躁动不安，更遑论这局势他们早就看的明朗，互成党派。
这几日沈相宁几乎天天上朝。就算是去了之后也只是懒懒散散的站在那里不发一言，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活像是被人摁着去的，但是不能否认，这就是一场对主权的宣告。
朝中唯一有王位的皇子，且还是长皇子，沈相宁地位之超然，几乎在夺嫡之战中不用费一丝一毫的力气便能获胜。
但还有一个沈飞宁在负隅顽抗。
沈飞宁得了邢高的青眼，虽然名分不够日日上朝，但邢高及其党羽每日上朝必要提及沈飞宁的种种好处，便是摆明了要与沈相宁作对，告诉他这皇位可不止他一个人在挣。
至于另外那些皇子，不是尚未成年便是庸庸碌碌或是母家出身太低，如今也忙着各宫里跑关系，生怕沈信哪天一走，在夺嫡的战争里伤了他们。
陈南华每每冷眼看着，都想训斥一句，陛下还活着呢，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但是看着在床上日益虚弱的沈信，她自己都没办法将这句话说出口。
陛下……真的还活着吗？若是真的还活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训斥这些犯上的贼子呢？
“回禀皇后娘娘，陛下身上的瘢痕，只是起了褥疮。是因为长久卧床，再加上进食太少，抵抗力下降导致的，如今还不是很严重，只要每日多翻身擦洗在抹上臣开的软膏，要不了几天便会没事了。”
太医的话将失神的陈南华叫了回来，她不自在的转了下目光，静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问道：“这褥疮不是卧床日久的人才会生的吗？为何陛下才卧床七日，身上便起了这种东西？”
“回禀娘娘，陛下……晕倒之前便身子虚弱虚火上升，如今卧床不起，这东西便都发了出来，是以比旁人早一些，但是幸而发现的早，并无什么大碍。只要……”
最后一句及时的收了声，但还是被陈南华捕捉到了些许端倪。但是这种情况实在太久，她自己都懒得计较。
用不了几日便会好。到那时，陛下是不是就醒过来了？
连她自己都懒得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