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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尴尬事件
  差不多又是快要入夜的时候,谢萦纡才上了山,最可气的是,卜兮竟然已经在后院喝上茶了,谢萦纡站在门口听了几句,想不到她对茶艺还是颇有研究的,和方丈交谈甚欢。
  又新来一个小和尚,看见谢萦纡不认识,一个劲儿地问谢萦纡,“不知道施主是来做什么?”
  谢萦纡道:“你去忙你的吧,我便不唠烦小师父了。”
  可是想不到那个小和尚还是不依不饶:“施主,不行的,来者即是客,是客亦是主,我们这些山人自然是要好生招待了。”
  谢萦纡有些无语,就这几句话,这个小和尚已经说了五六遍了,于是干脆不去理他,甩开他就往前面走。
  谁知道那个小和尚竟然还跟在谢萦纡的身后,谢萦纡想,既然他想要跟着就让他跟着好了。
  可是当谢萦纡要往龙湖潭的方向走过去的时候,小和尚突然冲到了谢萦纡的前面,“施主,前面是我玄武的禁地,施主实在是不方便进去。”
  谢萦纡皱了皱眉头,她现在已经对这个小和尚厌烦了,要不是现在是在玄武山上,上次她就是被赶出去的,所以她现在不想招惹是非,不然她一定会让这个小和尚在原地好好“睡”一会儿。
  “来,你过来。”谢萦纡冲着小和尚伸出了食指,而后勾了勾。
  小和尚手中的念珠快速地转动着,“阿弥陀佛,施主,前方确实走不得。”
  谢萦纡看着这个小和尚就觉得好笑,真不知道他的小脑袋中都在想什么污秽的东西呢。
  “我知道。你先过来,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谢萦纡自认为她笑的挺清纯挺友好的,为什么这个小和尚脸涨地这么红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对他做什么了呢。
  小和尚还是站在原地不动,两只脚仿佛被胶水粘在了地上,一动不能动,口中不知道在念着什么经。
  谢萦纡抽了抽嘴角,既然他不过来,那她就过去好了。
  等到谢萦纡走近了之后,一只手抵在小和尚的下巴上,强行将他的下巴抬了起来,“你好好看看我,就不觉得我很眼熟?”
  当小和尚的眼睛与谢萦纡的眸子撞上的时候,小和尚往后猛退了几步,口中不停地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谢萦纡终于忍不住笑,“噗嗤”一声笑出来,“谁非礼你了,你就真没看出来我和谁长得很相似吗?”
  这时小和尚才敢抬起头正眼看谢萦纡,就在他觉得面前这个施主确实和谁眉眼有些相似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呼喊声,“稚初,稚初!”
  谢萦纡也随着声源看过去,是另外一个小和尚。当来寻人的小和尚走近的时候,看到谢萦纡的时候立刻瞳孔放大,口中喃喃着,“师祖……”
  “师祖……”稚初也不自觉地跟着念了一遍,再抬起头看这个施主,果真是和师祖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稚初有些被吓傻了,面前这个人难道真的是师祖?
  “你们走吧,我只去一会儿便会出来,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的。”
  谢萦纡说完就继续向龙虎潭的方向走去。
  稚初还怔怔地站在原地,始终不敢相信刚刚耳朵中听到的事情,可是后来的小和尚却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拉着稚初便往回走。
  “师兄啊,刚刚那个人真的是师祖吗?”稚初还是不甘心地问道。
  “这件事情不要再问了,以后只当作不知道就好了,这件事方丈是不让说的。”小和尚“嘘”了一声后说道。
  听见师兄的话,稚初赶紧闭上了嘴巴,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
  谢萦纡一步一步地向龙虎潭中心的小亭子走过去,一步一步,仿佛正在走向答案,又好像在走向她的梦境。
  现在谢萦纡已经接近答案了,马上心中的疑团就要解开了,可她却突然开始害怕了起来,她怕得到的是一个虚无的答案,她害怕若是真的从此回不到现代,那么她的一切计划都要重新打乱。
  但是现在,即使害怕,她还是一定要知道真相。
  之前在长寿镇的时候,谢萦纡昏迷那段时间她就总觉得好像错过了什么似的,中间的记忆仿佛断掉了,难不成真的是在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可是她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所以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估计也就只有樊弄知道了。
  “樊弄!樊弄!樊弄!”
  “龙虎潭上大喊三声‘樊弄’,我便会出现”,卷轴上樊弄的留言谢萦纡记得很清楚,这次也是完完全全按照樊弄的要求来做的,只怕她不出来。
  可是当谢萦纡喊完之后,整个龙虎潭的上空,只有谢萦纡的回音,还有些些许的波浪水声。
  “樊弄你出来!”谢萦纡突然就流泪了,几乎是带着哭腔喊出来的,可是,仍旧没有任何的回应。
  谢萦纡喊了很长时间,直到嗓子都感觉到了疼痛,才安静了下来。
  她多希望在她的这一顿聒噪声后,樊弄能够一下子出现在她的面前,环着胳膊慵懒地靠在亭子里的柱子上,打了一个哈欠皱了皱眉头说道:“你真聒噪。”
  可是,没有人。当然,也没有鬼。偌大的龙虎潭上只有她一个人。
  她想,她应该知道答案了。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接受现实了。
  擦擦眼泪,努力地扯住一个大大的笑脸,然后瞬间又掉下去了。
  其实仔细想想也没什么的啊,不回去就不回去好了,相信现代的那个谢腾和谢萦纡能够将爸爸妈妈照顾的很好。至于她最好的朋友童茜……谢萦纡只希望,她能够幸福吧,不要再等她哥哥了。
  想到这里,谢萦纡脚步没有停,努力地向下咽了一口口水,嗓子很疼,倒是却没能将想要哭的欲望吞咽下去,于是……眼泪便从眼眶中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之后,便是全新的生活了。
  来到后院,将嘴角强制向上提了提,希望现在的她能够看起来什么事情也没有。
  但是当谢萦纡刚进去的时候,卜兮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谢萦纡哭过,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
  当方丈看见谢萦纡的时候,只是平静地打了一声招呼,“施主。”
  仿佛之前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更不像是谢萦纡是什么不寻常的人。
  卜兮一个棋子落下,“方丈,今日与您品茶博弈晚辈实在是很开心,只不过……晚辈棋艺不佳,晚辈输了。”
  方丈将手中握着的棋子悉数放回棋坛里,“施主棋艺了得,只是故意让了老衲一个棋子,不输也不可能了。”
  “不敢不敢,晚辈技不如人,自然是不敢说让。那今日就先这样吧,有时间晚辈必定还要来此地与方丈再切磋了。”
  “好,施主慢行。”
  最后,谢萦纡也只是礼貌性地点了一下头,而后便转身同卜兮一同离开了。
  “卜教主倒是在这里玩儿的不错。”谢萦纡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情,出口调侃道。
  “还好卜某醒的早,不然可就错过真的好玩的地方了。”
  妈的,说到底还是在埋怨她没叫他啊!真是的,用得着一直拐弯抹角地说她嘛。谢萦纡给了卜兮一个白眼,而后便拒绝理他了。
  “我们现在是要下山?”卜兮不解地问道。
  “当然了。客栈就在山下,不过卜教主若是没有玩的尽兴,明日再下山也不迟,漫风就先行下山在客栈等卜教主好了。”谢萦纡嘴上的话虽然如此说,但是心里却在想着,大半夜的还要点灯下棋,难道就不怕近视眼?
  卜兮却笑笑,“玩的尽不尽兴自然是要看有没有事情,若是有事情还要玩下去,那便是误事了,既然漫风姑娘要下山,卜某自然要跟着了。”
  卜兮的这番话谢萦纡就听不懂了,“卜教主还有什么事?”
  “卜某是没有什么事情的,但是漫风姑娘有事那卜某自然也就有事了,不然若是真的等到明天一早卜某一下山,漫风姑娘已经不见了,没有漫风姑娘带着卜某闯荡江湖,那算不算是误事?”
  what?这算是什么道理,分明就是要赖上她的节奏嘛!
  如此没有道理的道理,生生地被他一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讲的好像很有道理似的。
  “那夜里下山可是不太安全的,卜教主可要好生注意着夜路。”
  谢萦纡刚说完这句话,卜兮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就被脚下的一块石头绊到,往前踉跄了一下,幸亏谢萦纡发现的及时,往后扯了一下卜兮的腰带,这次防止了悲惨事件的发生。
  可是,悲惨事件是被阻止了,可是尴尬事件却来了,只见谢萦纡刚一松手,卜大教主的腰带便不受拘束地向下滑落下来。
  谢萦纡老脸一红,“那个……不好意思……”
  卜兮也由于尴尬假咳了几声,“没……没事,刚刚也谢谢你了。”
  于是便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地上的腰带捡了起来,快速地缠好。
  “好了……我们继续走吧。”卜兮整理好腰带,不好意思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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