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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喝酒误事
  第二天一清早谢萦纡起床就出去了,本想早些走,准备给爹娘留下一张字条,省的再节外生枝。
  但是等到下楼的时候,没想到爹娘却早就起了,看到谢萦纡下楼,妇人贴心地替她打来了洗漱用的水,“萦纡,这么早就起了?没有再多睡会儿?我饭还在锅里呢?”
  谢萦纡笑着摆摆手,“娘,您就不必忙活了,像这种事情还是我自己来就好了。”
  妇人温温地笑着,“你小的时候娘不在身边,娘知道你现在长大了,但是让娘多做一些吧,就算不能弥补什么,至少娘的心里安生。”
  谢萦纡突然感觉嘴里涩涩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口中放着苦味儿。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心里不太舒服,很对不起原主,小的时候原主就没怎么享受过父母的爱,现在他们回来了,受益的人却是她。
  算了,还是不想那么多了。
  谢萦纡微微一笑,洗漱完毕后乖巧地说道,“娘,我去看看饭有没有做好。”
  “好了好了。”这时妇人赶紧抢着去了厨房,将饭菜端了出来。
  “好,那我去叫爹回来吃饭。”
  说完谢萦纡就跑了出去,倚在门口上静静地看着谢清舟练功。
  许久,“爹,吃饭了。”
  谢清舟收了剑,“嗯,走吧。”
  吃过一顿饭,谢萦纡盯着爹娘很久,最后才开口道,“爹,娘,我先走了。”
  妇人好像有什么话要说,谢萦纡冲她点了点头,示意她没有事,而后在一对老夫妻的泪眼婆娑的注视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不敢回头,因为害怕会舍不得。
  好了,她现在算是彻底算是一个自由人了,按照道理说,她现在算是无爱一身轻,但是心里却是沉甸甸的。
  本想一走了之,但是想到案子是她接的,就算是尘对她误解了,就算是她没有想要解释,就算是她……算了,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就算是,总之她不是不负责任的人。
  因为不想面对尘,就让尘当她是一个水性杨花不贞洁的女人吧,之前她就想要和尘一刀两断的,说好不要伤害他,现在她的目的达到了,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随意在城里逛了一天,街上官兵慢慢就多了起来,应该是在找人,确切地说,是在找她。她早就知道的,不过是因为责任罢了。
  最后一口酒落肚,换上了一套夜行衣。
  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所以身子好像格外地轻,一点地就从府衙外面的围墙翻了过去。
  落地的时候还向前踉跄了一下,差点儿就一个不稳摔过去。
  早知道就少喝些酒了,古代的酒分量足,又不参假,仅仅是喝了几小杯就便上了头,现在脚底仿佛生了风般,轻飘飘地。前面的几条小路更是重重叠叠地,不知道到底哪条才是通向假山的路。
  都说喝酒误事,她现在竟然也开始犯这样的错误了,算了,她清楚地知道,像她这个样子是什么都做不好的,还是等她稍微酒醒清醒一点儿了再说吧。
  于是看了看两边,没有人。她特意选了府衙最偏的地方,打定了这个地方多半是不顾有人经过的,就算是有人,也只不过是路过的,只要她不弄出太大的声响,她在暗处,又是穿着夜行衣,经过的人若是没有些武功底子是不可能发现她的。
  再说了,在府衙之中行走的都是些府上的下人侍女的,哪儿能有什么武功底子。
  背靠着墙坐下,这才有了一些地面的感觉。果然还是做人踏实,都说神仙会飞,天天总在空气儿中飘着,她倒觉得还是在地面上有些安全感。
  过了一会儿,谢萦纡感觉到好像有人影闪过,应当是有人来了。于是赶紧闭上嘴巴,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尽量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慢慢地眼睛就闭上了,顺着眼尾线流出了几行清泪来。
  等到意识再次恢复的时候,谢萦纡却是被一片嘈杂声吵醒的。
  这都是谁,这么没有道德,人家还有人睡觉呢,大清早就吵吵把火的。皱了皱眉睁开眼睛,用手摁住太阳穴,太阳穴的地方生疼,好像被人打过了一般。
  等等,当谢萦纡扫过面前的时候,好像突然就意识到了什么,站起身来,看看周围,没错儿,这里是府衙的围墙内,面前站着的是一群府衙的侍女和下人。而后,现在是白天,光天化日之下,她穿着一身夜行衣尴尬地站在这里。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她到底该如何?跑?还是不跑?好像每一个选择都略显尴尬诶。
  算了,还是先跑要紧了,省的遇见尘岂不是更尴尬。
  于是乎……夜行衣少女就在一群的注视之下,一个后空翻翻出了墙外。
  这时小吏们立刻反应过来,刚刚那个人好像就是王爷画像上的人,而她刚刚竟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地下跑了,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说他们府衙的小吏们都是饭桶了。
  赶紧从离这里最近的门抄过去,兵分几路,没有什么具体的要求,只要能找到刚刚那个女人就好。
  不然他们的脑袋保不齐能在他们的脖子上安心地呆上几天。
  谢萦纡的轻功虽然不是极其高的,但是这些小吏要追上她也还是没有什么可能。等到追出去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见了。
  等到小吏们放弃了去追谢萦纡,谢萦纡才从府衙前的一棵树上跳了下来,蹭了蹭手上的灰尘。
  小样,还想追姐姐我,好好修炼修炼再来吧!
  酒这东西虽然有时候能够解解愁,但是事实证明还是要少喝为妙,这次就是一个典型的案例,好好的正事却被这几两液体会搅和了。
  这下可好了,她谢萦纡靠着围墙睡了一晚上,腰酸背痛腿抽筋不说,早上还被一群下人围着看。最重要的是,尘很快就会知道她穿着夜行衣在府衙里坐着睡觉,被人发现了之后还心虚地逃跑了。
  如此一来,像尹翕尘那样聪明的人,肯定知道她回府衙肯定是有她的事情,所以说不定就会给她来个守株待兔。
  但是谢萦纡是何许人也。至少只要是她的事情,她就绝对不会不负责任,非要等到所有事情都解决了才能安心地走她的独木桥。
  所以明知道尘一定会在府衙设下天罗地网,等着她自投罗网,但是明知山有虎,她却偏偏就要向着虎山行。
  但其实真实情况并没有谢萦纡想象中的那么严重,也没有必要那么视死如归了,就好像她真的做了那种事情,还真是要拿她去浸猪笼,从此命数也就休于此了。
  走在街上,主街的公告栏上写着寻人启事,也不知道是在那里挂了多久,连日期都没有写。
  狠狠地将画像从公告栏上撕了下来,这种东西她看了好多遍,画地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
  但是现在不是她撕下来就能解决问题的,可她好像撕了下来心里真的就好受了很多。
  这时街角一个百姓经过,看见有人竟然在撕公告栏上的画像,赶紧上前来。
  “姑娘,这个画像可是撕不得的啊。”
  这是一个老人,看起来有些年岁了,谢萦纡现在也没有条件和他大摇大摆地站在大街上说闲话,不然这里地形很直,若是啊你巡回的官兵发现,她可不敢保证能够轻轻松松地躲过那些人的眼睛了。
  看了一眼老人,也没有打算多少的沟通。
  “有何撕不得?老人家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这可是当朝摄政王所画,除非找到了这个人才能揭榜领赏。”
  “我找到了啊。”谢萦纡转过身去给了老人家一个大大地笑脸。
  老人被谢萦纡的这个笑笑地发毛,但是蓦地又觉得这个姑娘好生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但是谢萦纡没有给他回想的时间,只留下了一句,“我去领赏了啊。”便离开了。
  等到离开了老人的视线了以后,谢萦纡赶紧一路小跑起来,生怕等到老人回过神来,再喊人什么的,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之前已经订好了的一家客栈,易容术她才刚刚开始研究,只能暂时带上一张假皮,还算得上是惊险蒙混过掌柜的的眼睛。
  上楼的时候问掌柜的要了一盏花茶又要了些点心,而后径直回了房间,等着掌柜的吩咐人过来送。
  她不是没有想过离开,说实话,曾经也走过这样一点点的念头,但是想到现在霜城已经全城封锁了,她根本就出不去。
  一座城的城墙可不必府衙的这种围墙,就凭她空翻几个跟头,那可是翻不去出的。所以她现在只能把唯一的希望放在了假山下面的那那个地下之城,希望从那里能找到出城的路,现在想想也就暂时只有这一条路能走了。
  尘倒是去过,本想着是要等他休息好的时候再和她说,但是她却没有等到他说出来。
  也罢了,不妨就去走一趟,到时候不就什么都真相大白了?坐在窗前,尽力地不去想他,但是他好像却正在她的面前坐着,浅笑一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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