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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浴血鸳鸯
  雪域王看架势不对,立刻站起来,“时间还没有到,你们要去哪里。”
  尹翕尘转过头看了雪域王一眼,“她退赛了。”
  谢萦纡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尹翕尘,你快把我放下来,什么叫做退赛啊!”
  “我不想让你比了。”尹翕尘一脸呆萌。
  没错,就是呆萌。明明说出来的就是霸道总裁的话,但是就是一副呆萌的样子,真是让人恨也恨不起来。
  “你快把我放下!我要回去参加比赛,这场赛事对我来说很重要!”谢萦纡瞪着小腿在尹翕尘怀里挣扎着。
  尹翕尘脚步不停,根本没有打算把她放下来的意思。
  尹翕尘抱着谢萦纡直接上了楼,进了一个房间把她往软塌上一放,“好好呆在这里别动。”
  “可是我要回去继续赛事啊。”
  “你的手已经不能再绣了。”说完这句话就出去了。
  留下一脸黑杠的谢萦纡坐在软塌上,站起身过去开门,她说过不会放弃,而且哪有比赛到一半自动弃权的道理啊。
  等等……谢萦纡动了动门,尹翕尘!竟然给她反锁在房间里了。
  敲了几下门,“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
  别说,还真有人。
  门缓缓地打开,“漫风姑娘你在这里啊。”
  “呃……王子殿下是你啊,那个,我现在我下楼继续赛事,等下尘回来麻烦告诉他一声。”说着谢萦纡就要出门。
  “等等……”雪玖落进到房间内,“你的手已经受伤了,还是包扎好了再回去吧。”说着雪玖落笑着晃了晃手中的药箱。
  “可是我的手并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小伤而已。”
  “那怎么行。”雪玖落拿过谢萦纡的手,上面已经千疮百孔,两只手都布满了深深浅浅的血痕和大大小小的针孔。
  将谢萦纡拉回到软塌上坐下,“手伸出来。”
  刚走了一位又来了一位,今天是怎么回事,看来今天是包扎不好不能回去了。谢萦纡现在一心只想赶紧下去继续赛事,不然前面的罪可就白遭了。
  雪玖落半蹲在谢萦纡面前,用心地给谢萦纡上着药,谢萦纡看着面前的这位王子殿下,话说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络了……
  这时尹翕尘找了药箱回来,却发现门开着,走到门口正好撞见雪玖落给谢萦纡擦药的一幕,低头看了看药箱,苦涩地自嘲了一下,转身下了楼。他一直不明白萦纡拒绝他的原因,大概还是因为不爱他吧。
  药上完了,雪玖落细细地谢萦纡包上纱布,“你的手上有伤,自己一定要小心一点。”
  谢萦纡有点不懂了,之前这位王子殿下不是还在怀疑她是不是雪域王派去和他成亲的人,他仿佛一直都在拒绝着,而且连剑都拔了出来,现在怎么又反过来对她这么好了呢。
  “好了,多谢王子殿下关心,现在小女子必须要下去继续进行赛事了,先走一步了。”说着谢萦纡站起身来。
  “等下。”
  “啊。”谢萦纡转过头去。
  “本王子和你一起下去。”
  下着楼的途中谢萦纡一直沉浸在接下来要如何绣的问题,雪玖落呢,一直在找可以和谢萦纡交流的话题。许久,方才开口道,“如果……漫风姑娘不介意的话,以后就不用这么生疏,不必称本王子为王子殿下,和尘兄一样叫我落就好。”
  “那怎么能行,尘的身份贵为大辰王朝的摄政王,漫风就不一样了,毕竟漫风什么身份也不是。”
  雪玖落有点急了,“那你不也称尘兄为尘吗,那称本王子为落又有何不可呢。”
  谢萦纡扯了扯衣角,“那好吧。”
  “嗯,不知道漫风记不记得本王子了。”
  谢萦纡心里一惊,这位王子殿下说的是哪一次?雪域王介绍他们认识那次?还是在街尾他拔刀那次?
  “不知道王子殿下说的是哪一次?”
  雪玖落看向谢萦纡,眼中有些动容,“你还记得小的时候我们曾在云延宫中一起玩耍的时候吗?”
  什么?雪玖落刚刚说的什么?云延宫!这哪门子的事情还提,她这个冒牌货哪知道那时候的事啊,好不容易现在能够好好做自己了,现在又有人来问她以前的事情。
  就算如此,谢萦纡还是一本正经地回想起来,“难不成你是曾经在云延宫住过一段时间的那个小弟弟?”
  此话一问出来,她自己都想笑。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噢,难不成你是曾经在大明湖畔住过的那个夏雨荷?
  说话间已经走了下去,“王子殿下,漫风现在要去继续赛事了,先行一步了。”
  “我不是说了叫我落就好,不必喊我王子殿下。”
  “好,落。”说完谢萦纡就继续回到自己的花棚子前跪坐下来。
  “时间还剩半柱香,请各位抓紧时间。”谢萦纡刚回来,管事的宫人就扯着嗓子喊道。
  谢萦纡看了看想,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但是她只完成了一半,所以现在必须要抓紧时间了,再看看旁边的三位,虽然绣技都不过如此,但也都绣地有模有样,她不能掉以轻心。
  当最后一炷香烧完了,谢萦纡拍拍屁股站起来,几个宫人上前来收各位女徒的刺绣作品,并将作品呈上去。
  “几位姑娘,殿下邀请你们上前说一下作品的寓意。”宫人说话还算是恭敬,可能是因为受了阉刑的缘故,说话的腔调听起来阴阳怪气的。
  来到雪域王的面前。
  雪域王笑眯眯地看着几个人,“你们来说说各自刺绣的寓意?”
  雪棠先行上前一步,“师父,雪棠先来吧。不过在这之前雪棠还有事情不明白。”
  “哦?还有何事不明白。”
  雪棠上前抱了一个拳,“回师父,雪棠只是不明白,为何师父要让我们做这些女红的东西。”
  雪棠的这句话也问出了其他三个人的心声,雪域王先是若有所思地扫视了一遍几个人,而后“哈哈哈”地笑了几声,“为师自然有为师的用意。好了,你们说说你们作品的寓意吧。”
  雪棠绣的是一朵雪棠,仔细看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这是一朵雪棠,一枝独秀。寓意为何已经很清楚了,更如我雪域国,自冰雪中萌生。”
  上官月绣的是一把剑。
  如霜是绣的是一片雪花。
  谢萦纡看了看自己的东西,相比之下,她绣的才是些胭脂俗粉。
  当如霜和上官月分别说完自己作品的寓意,雪域王又将谢萦纡的刺绣抽出来,“漫风姑娘,不妨将你的作品说来给朕听听啊。”
  谢萦纡上前一步,大方一笑,“回雪域长老,漫风所绣为浴血鸳鸯。雪域王又拿过谢萦纡“抽象派”作品,“不仔细看,朕还真是不好看出这是一对鸳鸯啊,而且像是没有绣完,只绣到一半。”
  “一半的鸳鸯,加上大片的血渍,正是漫风所说的浴血鸳鸯,这也是由雪域长老《痴缠》一曲得来的灵感。”
  “哦?”雪域王又拿过刺绣,细细地看了一遍,当真是有些意味的。
  谢萦纡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雪域王一边的空位,这个尹翕尘,把她拉过来包扎,最后他人却不见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上午的雪域赛事算是结束,因为雪域赛事为雪域国一大圣事,也是每三年唯一一次雪域王在雪山顶上的王宫设宴群臣,一来是举国齐贺,二来则是稳固人心。
  经过一上午的赛事,雪域王心中早已有了人选,但是下午的赛事还是要走走过场。
  但是参加赛事的四人心里可就颇为不爽了,怎么说她们在江湖上也是有名号的杀手,现在居然被拉来比些小家女子的东西。
  谢萦纡还好,毕竟也只是个半吊子杀手,现在来参加参加这样的赛事也全当是陶冶陶冶情操了。
  “师父,徒儿着实不明白雪域长老这次为何设定这样的主题。”谢萦纡托着腮帮子坐在桌子前。
  莫空长老摸摸胡子,“这雪域老鬼搞什么名堂能让我们猜出来?之前为师不是和你说过,为师也不明白这雪域老鬼的用意,所以你就安心参加赛事,至于你上午的表现为师还算满意。”
  一提上午的赛事谢萦纡就心有余悸,照莫空老头所说,她根本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刚好没有给他丢人罢了。
  “不过有一事为师还真是要问问你。”
  “师父问就好。”
  莫空长老眼睛一眯缝,几条眼尾纹就连在一起了,“你和当朝的摄政王可是很熟?”
  完了,莫空老头还是起疑了,他们这些老油条行走江湖走了,警惕性都是非常高的,本想如此蒙混过关,结果还是被问到了。
  谢萦纡装出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师父,之前徒儿在沙城的时候不是就已经和您说过了嘛,我们是旧识。”
  莫空长老摆摆手,“好吧,那为师也不多问了,但是漫风你记住,像我们这样行走江湖的,做的都是些取命的勾当,离朝廷的人还是远一些为好。”
  莫空长老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其实越是这样的人,在朝廷上都有自己一定的势力,不然做什么都会有一定的妨碍。
  谢萦纡心里都清楚,也不在嘴上和莫空老头逞强了,“是,师父,漫风知晓了。”
  莫空长老点点头,又摆了摆手,示意谢萦纡出去,“时间不早了,为师还要休息,你也回去稍作休息,不要误了下午的赛事。”
  这个莫空老头,就是下了山到了人家的地界,每天还是要抽空睡觉,怪不得每天起那么早,之前还以为在冥龙洞的时候都是故意的,但其实身上的懒筋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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