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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身世之谜
  “我刚刚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但是怕错过了二位就没有下次机会了。”
  “你知道什么就快说。”南宫离折扇又轻舒,一副做好了准备要听了的样子。
  老板娘缓缓坐下,“这块玉佩确实是我的,当年你们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师姐,因为受奸人陷害,被迫从皇宫出逃。当时因为怕膝下的两个孩子受牵连,于是也将两个孩子带了出来。但是官兵的追杀让我们应接不暇,你们的母亲就将你们交给了我,由我代养,而她最终被抓回了皇宫,不久就受了重刑。我没有奶水,更不知道怎么养孩子,便将你们送了人家。但是又怕将来找不到你们,于是将我的玉佩拿去做成了两块,以此来证明你们的身世。不过……有一点着实奇怪,这又让我有些怀疑。”
  “什么?”上官雪静静地看着老板娘。
  老板娘正要说,却被南宫离的几声咳嗽打断了。“也就是说我们的母亲是前朝皇帝的妃子?”
  “没错儿,正是前朝的筌妃,但是却遭茹妃陷害,最后茹妃登上了凤仪,想我那可怜的师姐却含恨九泉。这十几年来,我一直生活在自责和内疚中,当初迫不得已把你们送走,我这十几年来也是一直在找你们。因为我知道将你们送到的都是江湖人士的手中,所以便在玄武之下开了这座山前客栈。苍天有眼啊,终于让我遇见了你们。只不过……”
  “既然是我母亲的师妹,那我们理应喊你一声师姨,有些事情也是行走江湖所迫,师姨就不要说出来了。”
  老板娘立刻就懂得了南宫离的意思,知会地点点头。但是其余三个人都不懂老板娘想要说什么,上官雪冰冷的表情稍微有些开裂,“当今太后现在何处?”
  “为了给师姐报仇,近年来我多次去皇宫找那个老女人,但都一直没有成功。现在我终于找到了你们,为你们的娘报仇就交给你们了。你们要知道,当初你们娘亲抛下你们也是迫不得已。”
  可能谢萦纡只是一个局外人,所以现在并不能将上官雪和南宫离的伤痛感同身受,但是她知道,他们将要开始背负着仇恨和任务过活,这种感受她最是懂得,如果再让她选择一次,她情愿这件事情永远也不要说开。
  闹腾了一上午,最终每个人都怀揣着心事上了路。最后老板娘还是不忘嘱咐一句。
  往前走着,谢萦纡看着前面遥遥的路就犯了愁,突然南宫离转过身喊了一声,“你们打算就这样走到皇城?”
  “不然南宫教主可以给我们找辆马车?”谢萦纡翻了一个白眼,本来就不爽,竟然还有人来说风凉话。
  南宫离邪魅一笑,吹了一个口哨,“喏,在这等着吧,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会有马车来了。”
  what?你是在逗我吗?“南宫教主,本姑娘可没时间陪你开玩笑。”
  南宫离嘴角勾了勾:“在下也没有在和姑娘开玩笑啊,姑娘若是不信,大可先往前走着,到时马车有没有来不就知晓了?”说完拉上谢腾要走。
  谢腾还是不放心,“容我再与漫风说几句话吧。”
  南宫离努了努嘴,示意谢腾过去,谢腾走到谢萦纡面前,摸了摸谢萦纡的头,“那个马车是离的贴身马车,随从就在不远处停着,一会儿来了你放心坐就好,好好照顾自己,现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可不比现代,你最好自己悠着点,现在王朝与翡羽国交战已经两年多,你全国各地游走最好不要到交战区,不过你貌似也不会闲着没事去边境那边瞎溜达。”
  “行了,你废话可真多。”谢萦纡瞟了一个白眼,“好了,你赶紧走吧,好好和‘嫂子’过啊。”
  谢腾举起手佯装要打她,谢萦纡冲他摆了一个鬼脸,转过身随上官雪走了。
  果不其然,他们步行了没多久,马车就来了。这个果然不是吹的,速度真叫一个快。
  既然是哥哥说的,谢萦纡没有怀疑径直上了马车。上官雪心里像是有心事,一直在盯着窗外,像是思考着些什么,眼神很空洞。谢萦纡不用猜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谢萦纡也撩起她这边的帘子,外面一路跑过远远近近的杂草丛,秋天的气味儿很浓,草也枯黄着,人心也苍凉着。上官雪好不容易有了家族的线索,但是刚知道就要背负起仇恨,谢萦纡想想就心疼。若是上官雪真的打算复仇,她会毫不犹豫地陪他去。
  马车行使的速度不算快,刚好不会错过这里远近的风景,风缓缓地吹着,云悠悠地飘着,谢萦纡盯着远处高低起伏的山脉,像一幅特意摹的山水画,参差不齐地勾连着,但又自然得很,观及近处,静谧地出奇。
  二人就这样一路无言到了皇城内,车夫道了句“小人还要回去等教主,只能送及至此”便将二人放了下来。
  进了城内,谢萦纡注意到大街小巷都张贴着一个女子的画像,“雪,我们过去看看吧。”
  “好。”
  到了告示前,这画像怎么看怎么眼熟了,“漫风,这是你。”上官雪看了看画像道。
  呃……貌似这画像上的女子正是她,时间还是一年前贴的。叹了口气,“雪,我们走吧。去雇一辆马车。”
  “嗯,你在这等着我去吧。可能那个摄政王还没有把告示撕掉,我可不能保证你会不会被人抓起来送去悬赏。”
  想想也是,“好吧,那我就在这里等你吧。”
  “就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上官雪扔下一句就去找马车了。
  谢萦纡转过身看告示,上面不光是寻她的启示,还有一张是禁止告示,上方写道:近来战事横生,翡羽一国不顾信约越我边境,并且波及内地,我王朝子民切不可搬迁,之后静待战事平息。
  谢萦纡若有所思地看着告示,看时间刚刚贴出来不久,之前哥哥也提到过大辰王朝和翡羽国交战的事情,看来现在应该正打得胶着,看来尘这一年多一定并不轻松,她也曾经听街头巷尾的老百姓们谈论过,当今圣上是个草包,事事都要听从摄政王的意见。他这一年以来一直在寻她,对百姓来说根本是在荒废时间,民怨一定少不了。
  “漫风,马车来了,我们走吧。”上官雪打断了谢萦纡的思路。
  谢萦纡回过神来,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嗯,我们走吧。”
  上了马车,谢萦纡又看了一眼告示,算了,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当初也已经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不伤害他,这样也好,至少给他来了一个痛快,能让尹翕尘更好地管国事。拿一句通俗地话来讲,尹翕尘不是她自己的,而是国家的。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上官雪从上马车以来就一直在看谢萦纡,谢萦纡眉头紧锁,根本就是有心事,于是忍不住就问出了声。
  “啊,没……没什么。”谢萦纡倒是被上官雪的突然出声吓了一大跳,“你告诉马夫我们去哪里了?”
  “嗯,先去一趟域属城,而后再去冥龙洞,你是这么想的吧。”
  谢萦纡神秘一笑,“呦喂,以后就叫你蛔虫雪好了。”
  “蛔虫雪?”上官雪抽了抽嘴角。
  “就是蛔虫啊,肚子里的蛔虫你没听说过吗?”
  “我知道。这个名字不好听。”上官雪一本正经地抗议道。
  看着上官雪一本正经的模样,谢萦纡莫名地感到好笑,“嗯……那你觉得叫什么好呢?”
  “叫雪不好吗?”
  “哈哈哈……可以……哈哈哈。”
  上官雪一脸懵逼地看着谢萦纡捂着肚子笑地眼睛出泪,表示有点不太懂得她的笑点。“为什么笑?”
  “咳咳,没事。”谢萦纡憋了憋笑正色道:“到了域属城见到药王的时候,一定不能和他透露我是现代人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牵扯到很多事情,不能让他知道,所以就编一个理由好了。”
  “嗯,编什么呢?”
  谢萦纡歪着头想了想,还真是没什么好理由,“唔,我想不出来,我们还是等死吧。”
  “你还是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开玩笑,我现在还有心情睡得着?我现在要是睡得着到了药王轩我估计要长睡不醒了。”谢萦纡撇撇嘴打趣道。
  这句话还真给上官雪逗乐了,但是上官雪是属于天生不会笑那种,现在的皮笑肉不笑还真是有点瘆人,之前谢萦纡不是没有想过要让上官雪学笑,最终还是因为他实在是不适合笑这种生理功能因此以失败告终。
  “你别理我了,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药鬼说吧。”说完谢萦纡自顾自地扭头转向一边想理由去了。想着想着视线就开始模糊,迷迷糊糊地睡死过去了。
  上官雪无奈地看着睡熟的某人,刚刚还在说睡不着,现在却香的不行。默默地从包袱中找到外套,替她盖上了。
  要怎么跟主人交代确实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但是从他做杀手的那一天起上官雪就学会了对主人忠诚,要他对主人撒谎绝对不可能,就算是撒了,老奸巨猾的药鬼也一定一眼就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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