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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那幅画
  我攥紧手指,不甘心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亡。
  自从出马后,我就是为了让他们能够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所以不可能就这样放弃我全部的努力。
  可是现在呢?
  他们仍旧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得了树人症!
  我紧紧攥着手指,一言不发地坐在位置上,目光落在面前的早餐,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爸、妈,我会治好你们的。”
  随便扒拉了几口饭之后,我转身离开了客厅。外面的积雪很厚,飘飘洒洒的雪花还弥漫在空中。
  “你要去哪儿?”
  白娘见我穿上外套,蹙眉问道。
  “我准备去一趟刘晓雅家,她离我家很近,半个小时的路程就到了。”我裹上了羽绒服,“李保国和晓雅是亲戚,这树人症最先就是从他家出来的,必定还会有联系!”
  白娘担心地看了眼外面飞舞的雪花,忧心忡忡道:“现在外面下着大雪,你这样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我爸我妈现在得了树人症也让我不放心!”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攥着她的手,眸色严肃,“白娘,我就将我父母交给你了,我这边还有玄冥在,不会有危险的。”
  抬了抬手上的银镯,银镯发出淡淡的光芒,白娘这才放下了心。
  村子里的小路被大雪覆盖,我吃力地迈着腿,平日里半个小时的路程走了一个小时才到。
  刘晓雅家位于村子的最里面,旁边没几个住户,所以在皑皑白雪中格外好认。
  咚咚咚——
  刘晓雅的母亲开了门,见到是我之后顿时喜笑颜开,招呼道:“原来是小婳,快快进来,刚刚晓雅还说你帮了她许多呢!”
  一边说,一边拉着我的手,拿出帕子让我擦身上的积雪。
  白雪落在我头顶的帽子上凝结成水珠,冻得通红的小手缓缓有了知觉,刘晓雅听到我的动静,还不等我迈入客厅,就奔奔跳跳地扑到了我怀中。
  “小婳!你怎么来了?!外面下这么大的雪!”
  我勉强扬起笑容,“这不是马上新年,我来给你拜年了?”
  “你这么好心?”刘晓雅挑了挑眉,佯装大方道:“那我就给你包个红包吧!”
  说着还真的要拿出红包来给我“压岁钱”。
  一家人被我们搞怪的行为逗笑。我也顺理成章地坐在了沙发上,喝上了刘母递给我的姜茶。
  “暖暖身子吧。”
  我微笑点头,可眼底却有化不开的忧心。
  刘晓雅捕捉到了我的心不在焉,凑到我身边问道:“小婳,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不是很开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待在一起那么长的时间,刘晓雅早就明白我一言一行中隐藏的情绪。
  我红了眼眶,下巴靠在了她的肩上。
  “你...你哭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刘晓雅瞪大眼睛,抱着我蹙眉道。
  我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喑哑,“是我爸妈,也得了树人症。”
  又是树人症?!
  刘晓雅攥紧手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可是自从李保国的事情结束以后,再也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患上树人症,以及树人症根本的治疗办法!
  这是无解的!
  刘晓雅虽成功幸免于难,可她现在也不是活人,而是活死人。
  我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妈我爸走向死亡吗?
  不甘心呐。
  一股强烈地想要违抗天意的想法在心头围绕。
  像是暴雨前阴沉的天空,乌云密布下想要撑破黑暗的阳光,只能通过丝丝缕缕的缝隙倾泻,却也挡不住电闪雷鸣时的压抑。
  “所以我想问问你,当初你得树人症的时候有什么缘由吗?”
  若当初李保国是因为打桩得的树人症,那么刘晓雅又是因为什么?她又没有得罪过女鬼!
  刘晓雅抿唇,一想起得树人症时的惨状,整个人面色发白,僵硬地开口:“我...我没做过什么坏事,也没触碰过什么生灵。”
  什么有关灵异的事件都没有出,那为什么会得树人症?
  还有我的父母,他们就是淳朴善良的农民,怎么也会得树人症?
  刘晓雅小心翼翼地看向我,欲言又止道:“小婳...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树人症与女鬼无关,是因为李保国做了别的错事呢?”
  因为李保国,所以牵连到了刘晓雅。
  又因为李保国,所以牵连到了我?
  刘母端来了一碗糕点,在听到“李保国”这三个字的时候神情大变,目光似有如无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小婳,你们在讨论李保国的事情吗?”
  我看向刘母,点了点头。
  刘母道:“李国宝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虽然我们交际不深,但我知道他从小就是个怪胎。喜欢画画,但也总会将画画与鬼神灵异扯上关系。”
  鬼神灵异?
  我眨了眨眼,有些惊讶,可转念一想,能想出用人的骨灰来制作成画的人也不会很理智。
  刘晓雅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妈,我记得他之前好像送给过咱家一幅画,你还记得吗?”
  虽然李保国与他们并不亲近,可是有做慈善的理由,他曾经送过他们一幅画。
  刘母和刘父不懂艺术,所以就将那幅画放在了仓库中。
  刘母轻笑一声,不在意道:“那幅画都多少年了,而且我们也不懂画,就直接放起来了毕竟也是人家的心意。”
  我直觉这幅画有些古怪,“伯母,可以将那幅画给我看看吗?”
  “我给你找找,这么些年,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得到。”刘母站起身,转身去寻找那幅画,我趁机问刘晓雅,“这画除了你们家,他还给过谁?”
  “好像就只有我们家,因为他觉得我们家太穷了,所以施舍给我们的,说这幅画价值好多万,但不能卖。”
  刘晓雅撇撇嘴,想来是对李保国吹牛的行为十分不屑,“他不让卖对我们来说就是一文不值,还好意思说自己的画价值连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这边说着,刘母便拿来了李保国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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