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边走边说吧。”
我拉着刘晓雅，将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告诉了她，但没有告诉她具体和玄冥的交易。
只说是得了蛇仙的帮助，才能够勉强积攒功德活着。
刘晓雅若有所思地看着我，面色诚恳，“小婳，你的意思是伯父伯母的寿元和你自己都需要积攒功德来维持？这就是你不得不出马仙的原因？”
我认真地点点头。
“对，不仅是为了活着，也是为了让自己变得强大。”
不管那段记忆是真是假，可当时的绝望却是真实的。
我不想做别人手中的任人宰割的牛羊，所以要让自己变得强大。
刘晓雅不懂，只是跟在我的身后。
“那我变成了活死人，是不是很快就要死了啊...”
沉默许久，女孩轻声询问。
我侧过头，看向她发红的双眸。
刘晓雅吸了吸发酸的鼻尖，突然露出笑容来，故作轻松地开口：“其实想想死也没有那么可怕，更何况我现在还有机会给我妈留一些遗言...”
她看向脚尖，不知怎么的就流下了眼泪，“只是我还这么年轻，我还没有好好地孝顺我妈...”
我心尖一颤。
刘晓雅蹲下身子，将脸埋在了双膝中，不争气的肩膀微微耸动，抽泣声响起。
鼻尖微酸，我明明已经随时接受了我离开父母，或者是父母离开我的准备。
可这一秒，我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眼泪覆盖在了眼眸。
视线变得模糊。
我现在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努力让自己和父母活着吗？
一时间缄默无言，只有少女的抽泣声回荡山野。
“你哭什么？”
玄冥的声音从银镯中传来，我抹了抹眼角的泪珠，嘴硬道：“我没哭。”
“活死人又不是不能继续活着，你们为什么这么悲伤？”
“……”
我攥紧手指，哽着一股气在喉咙。
“你既然有办法让晓雅继续活着，为什么不刚刚告诉我们？！”
看着我们两个女孩在深山老林里绝望地流泪，简直道德败坏！
玄冥低低一笑，笑声带着几分嘲意，让人听着格外不爽！
“重点在你，不在我。现在只有你能够救她。”
玄冥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我蹙眉道：“我能够救她？可是我也是活死人，只是因为和你签订了血契才会有机会活着。”
“我的血契只能与一人结下。”玄冥声音中带着几分冷意，“你若想救她，需要让她和你结契，你生她生，你死她死。”
我眨眨眼，“若她死了呢？”
“你不会死，因为你有我在。”
玄冥的话似是有几分力量。
“别哭了。”
我缓过神，走到刘晓雅的身边。
刚刚玄冥与我的对话她听不到，所以并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活着。
刘晓雅抹了抹眼泪，似是以为我在催促她，吸了吸鼻子，“好，咱们现在走，能多和我妈待一会儿就多待一会儿，争取一分钟都不浪费！”
她天生乐观，这会儿给自己强打起精神。
我扑哧一笑。
刘晓雅错愕地看向我。
我将她抱在了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肩。
刘晓雅以为我舍不得她，所以在我耳边轻声道：“小婳，真的谢谢你，我知道你尽力了，我很高兴能和你成为朋友。”
我心一动，“我也是。”
“不过晓雅，我不会让你死的。”我眼神坚定看向她。
刘晓雅震惊看着我，又像是以为我在安慰她，苦笑道：“你自身难保，还怎么救我呢？”
“你和我缔结契约，我生你生，我死你死，方可继续存活。”
我的话很轻，轻到短短几秒钟便说完。
但我的话却又很沉重，沉重到刘晓雅只觉这句话在山野回荡，久久不能在耳边停歇。
“你的意思是我能活着？！”刘晓雅激动地攥着我的手，“只要我和你签订契约，只要你活着我就可以活着？！”
我点点头，“不过我出马仙很危险，每天都会遇到各种离奇的事情，随时可能都会危及生命。”
“不影响！”刘晓雅激动地抱着我，“只要能让我活着，我什么都愿意！”
我回抱她，“好，那你以后跟着我，我罩着你！”
回到村里，刘晓雅的妈妈早早就在门口瞪着，那双眸子中充满了期待。
“妈！”
刘晓雅远远地看到母亲，急忙奔跑过去。
阿姨惊喜地看着，泪眼婆娑地与刘晓雅相拥。
“我苦命的女儿，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她摸着刘晓雅的脑袋，双眸泛红，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下！
我跟在他们身后，阿姨见到我就拉着晓雅朝我跪下，“多谢你救我女儿，多谢您...”
“别这样阿姨，您快起来！”我急忙将人搀扶起，心中颇为动容，“晓雅是我的朋友，我是一定会帮她的！”
“好孩子，真的是好孩子！”晓雅母亲拉着我的手进入客厅。
我坐在沙发上，晓雅母亲从房间内拿出一个小包裹递到了我的手心，“孩子，这是阿姨给您的，阿姨家条件不好，但这是所有的心意了！”
我一摸，里面是厚厚的一沓钞票！
“阿姨，我不能收！”我急忙将钱又塞到了她的手中，严肃道：“晓雅是我的朋友，我心甘情愿地帮她！”
“这是阿姨的心意！”晓雅母亲急了，颤抖着手想要让我收下。
我与刘晓雅对视一眼，抿唇开口：“阿姨，既然您想要感谢我，就让晓雅跟着我去京都发展吧。”
晓雅母亲一怔，似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她看向刘晓雅，蹙眉道：“晓雅...你...你愿意去吗？”
刘晓雅点点头，劝说道：“我听小婳说白仙居离这里很近，坐车也只有两个小时，您放心，我会经常回来看您的！”
晓雅母亲被说的动容，虽然有些不舍，但也同意了让晓雅跟着我会京都。
次日晚上，在大雪来临之际，我和晓雅启程回到了白仙居。
白娘依旧在门口等着，她手执灯笼，纤细苗条的身影落在灯光下。
我和晓雅搬着行李来到门口，白娘接过，似是对于刘晓雅的到来一点儿也不惊讶。
我拉着刘晓雅，将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告诉了她，但没有告诉她具体和玄冥的交易。
只说是得了蛇仙的帮助，才能够勉强积攒功德活着。
刘晓雅若有所思地看着我，面色诚恳，“小婳，你的意思是伯父伯母的寿元和你自己都需要积攒功德来维持？这就是你不得不出马仙的原因？”
我认真地点点头。
“对，不仅是为了活着，也是为了让自己变得强大。”
不管那段记忆是真是假，可当时的绝望却是真实的。
我不想做别人手中的任人宰割的牛羊，所以要让自己变得强大。
刘晓雅不懂，只是跟在我的身后。
“那我变成了活死人，是不是很快就要死了啊...”
沉默许久，女孩轻声询问。
我侧过头，看向她发红的双眸。
刘晓雅吸了吸发酸的鼻尖，突然露出笑容来，故作轻松地开口：“其实想想死也没有那么可怕，更何况我现在还有机会给我妈留一些遗言...”
她看向脚尖，不知怎么的就流下了眼泪，“只是我还这么年轻，我还没有好好地孝顺我妈...”
我心尖一颤。
刘晓雅蹲下身子，将脸埋在了双膝中，不争气的肩膀微微耸动，抽泣声响起。
鼻尖微酸，我明明已经随时接受了我离开父母，或者是父母离开我的准备。
可这一秒，我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眼泪覆盖在了眼眸。
视线变得模糊。
我现在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努力让自己和父母活着吗？
一时间缄默无言，只有少女的抽泣声回荡山野。
“你哭什么？”
玄冥的声音从银镯中传来，我抹了抹眼角的泪珠，嘴硬道：“我没哭。”
“活死人又不是不能继续活着，你们为什么这么悲伤？”
“……”
我攥紧手指，哽着一股气在喉咙。
“你既然有办法让晓雅继续活着，为什么不刚刚告诉我们？！”
看着我们两个女孩在深山老林里绝望地流泪，简直道德败坏！
玄冥低低一笑，笑声带着几分嘲意，让人听着格外不爽！
“重点在你，不在我。现在只有你能够救她。”
玄冥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我蹙眉道：“我能够救她？可是我也是活死人，只是因为和你签订了血契才会有机会活着。”
“我的血契只能与一人结下。”玄冥声音中带着几分冷意，“你若想救她，需要让她和你结契，你生她生，你死她死。”
我眨眨眼，“若她死了呢？”
“你不会死，因为你有我在。”
玄冥的话似是有几分力量。
“别哭了。”
我缓过神，走到刘晓雅的身边。
刚刚玄冥与我的对话她听不到，所以并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活着。
刘晓雅抹了抹眼泪，似是以为我在催促她，吸了吸鼻子，“好，咱们现在走，能多和我妈待一会儿就多待一会儿，争取一分钟都不浪费！”
她天生乐观，这会儿给自己强打起精神。
我扑哧一笑。
刘晓雅错愕地看向我。
我将她抱在了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肩。
刘晓雅以为我舍不得她，所以在我耳边轻声道：“小婳，真的谢谢你，我知道你尽力了，我很高兴能和你成为朋友。”
我心一动，“我也是。”
“不过晓雅，我不会让你死的。”我眼神坚定看向她。
刘晓雅震惊看着我，又像是以为我在安慰她，苦笑道：“你自身难保，还怎么救我呢？”
“你和我缔结契约，我生你生，我死你死，方可继续存活。”
我的话很轻，轻到短短几秒钟便说完。
但我的话却又很沉重，沉重到刘晓雅只觉这句话在山野回荡，久久不能在耳边停歇。
“你的意思是我能活着？！”刘晓雅激动地攥着我的手，“只要我和你签订契约，只要你活着我就可以活着？！”
我点点头，“不过我出马仙很危险，每天都会遇到各种离奇的事情，随时可能都会危及生命。”
“不影响！”刘晓雅激动地抱着我，“只要能让我活着，我什么都愿意！”
我回抱她，“好，那你以后跟着我，我罩着你！”
回到村里，刘晓雅的妈妈早早就在门口瞪着，那双眸子中充满了期待。
“妈！”
刘晓雅远远地看到母亲，急忙奔跑过去。
阿姨惊喜地看着，泪眼婆娑地与刘晓雅相拥。
“我苦命的女儿，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她摸着刘晓雅的脑袋，双眸泛红，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下！
我跟在他们身后，阿姨见到我就拉着晓雅朝我跪下，“多谢你救我女儿，多谢您...”
“别这样阿姨，您快起来！”我急忙将人搀扶起，心中颇为动容，“晓雅是我的朋友，我是一定会帮她的！”
“好孩子，真的是好孩子！”晓雅母亲拉着我的手进入客厅。
我坐在沙发上，晓雅母亲从房间内拿出一个小包裹递到了我的手心，“孩子，这是阿姨给您的，阿姨家条件不好，但这是所有的心意了！”
我一摸，里面是厚厚的一沓钞票！
“阿姨，我不能收！”我急忙将钱又塞到了她的手中，严肃道：“晓雅是我的朋友，我心甘情愿地帮她！”
“这是阿姨的心意！”晓雅母亲急了，颤抖着手想要让我收下。
我与刘晓雅对视一眼，抿唇开口：“阿姨，既然您想要感谢我，就让晓雅跟着我去京都发展吧。”
晓雅母亲一怔，似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她看向刘晓雅，蹙眉道：“晓雅...你...你愿意去吗？”
刘晓雅点点头，劝说道：“我听小婳说白仙居离这里很近，坐车也只有两个小时，您放心，我会经常回来看您的！”
晓雅母亲被说的动容，虽然有些不舍，但也同意了让晓雅跟着我会京都。
次日晚上，在大雪来临之际，我和晓雅启程回到了白仙居。
白娘依旧在门口等着，她手执灯笼，纤细苗条的身影落在灯光下。
我和晓雅搬着行李来到门口，白娘接过，似是对于刘晓雅的到来一点儿也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