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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脸面
  战场上,万军齐冲。围着中央一空,皆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不敢靠近雷池一步。他们中央,时而硬撼似地动,时而马蹄起雷鸣。又有时,火浪冲霄,冻土沸腾。紧接着,便是浪涛阵阵,席卷开来,将一切恢复如常。这两人,打的如火如荼,胶着不分。士兵们只是远远看着,就已经感觉吃不消,若火浪随意泄出一丝在他们身上,立刻化灰,没有任何挣扎的可能。让他们欣喜的是,这些火浪,都被死死制着,刚要溢出战圈,便悻悻退回,跟受挫了的畜牲一样。
  战圈内,两个好像在照镜的,酣战地浑然忘我。
  “小子,你累了吗?!”姓秦的用枪身架上战刀的护手,向下压去,让卫炎明抬手都做不到。
  姓秦的这话,不是说给自己听得,更不是去入了姓卫的耳朵,让他战意更甚的。对峙这么久,秦雄王最是明了,这小子的力气,根本深不见底。
  娘的,这小子真是刚杀完那么多人的吗?秦雄王手背上筋络鼓动,已经逼足了力气,制住这小子的战刀。
  这刀也是,他什么时候,会用的。
  只见刀身一旋,侧划过枪尖,高高跃起,绽放出一片血花。姓秦的马,已是脑袋分家,摔倒在地。
  “换马,再战!”秦雄王翻身腾跃,回到副将身边,擦了一下脸上的血,笑道:“我撑死再拦着那小子一刻,要再压他下去,我怀疑要有什么变故。”
  “援兵?还是敌方有埋伏。”副将反问一句,内心却想着另外一件事。听说这人,上次与这畜牲相斗,败的很惨,而且伤的也极重。
  “不。”姓秦的骑上新的战马,扬长而去,声音在众人耳边回荡着,在说一个事实。
  他安静地过头了。
  除了那声咆哮,他没有任何多余的表现,这不是他。秦雄王一笑,胯下战马四蹄生风,来到卫炎明之后,一枪刺出,果然不中,他侧身躲过了。再横划一道,还是不中,枪头被死死握着,未能再进半寸。
  秦雄王嘴角依旧带着标志性的笑,抬眼一看,姓卫的眼睛也在看着自己。那眼里的,是什么?
  不是愤怒,是什么?
  这畜牲,什么时候,还会哭了。
  “答我。”
  畜牲低语一句,一改以往,呆傻的语气,无神的表情。
  姓秦的一呆,脑袋全空。军师,咱们算错了。错的,太离谱。
  “我是谁。”畜牲接着一句,让一股寒气,从姓秦的尾巴骨一路冲上头皮,麻痒难忍,他面前,骤起一股强风,教人睁不开眼,牙齿打战。
  你是谁,我怎么知道。
  秦雄王脸颊一痛,牙齿松脱,自口中喷出。那汗血马,扭转身子,让主人一拳头能死死轰上敌人的脸。他把长枪也折了,插入战马脑袋里,空出一只手来,又补了一拳在姓秦的下巴上,再逼出两只牙来。
  拳头,有力,有力!
  但还不至于,让我……
  秦雄王眼眸刚回到姓卫的身上,没见他有什么动作,两只马蹄,倒是已经近在眼前。
  嘭。
  胸口,传来闷响。骨头,传来悲鸣。喉咙,腥甜湿润。剧痛,深入骨髓。
  连续遭受重击,姓秦的没有任何的眩晕感,反而清醒莫名。他的身躯,又开始运转,握紧了拳头,踏上死去战马的背部,闪至卫炎明侧身。
  这马,跟你很像,作战勇猛得不像话。
  也像你,根本不在乎做事的后果。
  马身扭成这样,已经来不及转身。秦雄王手掌一挥,一股劲风涌出,打在马背上。这掌要中了,那小子,必定下马。可那小子,怎得又不见。
  姓卫的悬在空中,一掌轰下,裹上秦雄王的身躯,点燃了一个人形,在那挣扎扭曲。
  他回到马背上,看了眼自己的手,忍不住地颤,只要看一眼,就能想起那道小小的身影,分明是那样的弱不禁风,怎得会露出那样的眼神。
  是这只手,没握的住她。
  是我,为什么不去穿战甲。
  是我,怎么就不知道,提前把她俩放下!
  无力,恼怒,让他的眼睛里异光飘忽不定,闪闪烁烁。
  “喂,小子,战场上分神,可不是什么好习惯。”熟悉的嗓音,带上了些许沙哑,打断了他沉浸在自我无能的怒火。
  转眼看去,那已经成了烈焰的身影,居然躺在地上,抬起了手,指向一个方向。
  “我提醒一下你,先别想着自己无能,你先想想,怎的这里就会有敌军,还是这样的多。”那身影坐起来,火已经熄了,他身上一团漆黑,在那抬手指向后方,继续说:“你想想你出来的时候,给你安排的那小子是怎么说的,现在又变成了什么样。”
  “你先想想,为什么你简单的一次任务,怎的会变成这样麻烦。”
  那身影放下手,端坐在那,就看着卫炎明的目光从飘忽不定,变得突然坚定起来。他知道,这番话,有用了。对不住了小子,不是有意让你更混乱的,只是我也需要拖延拖延。
  动手。
  姓卫的身后,又冲出来一个人,举把斧头,对着脖子斩下。趁他现在头脑混乱,精神不定,一招,便能杀了。
  “低头!”
  撕心裂肺的呼喊,是给谁说的?副将在阵中,竟是痴了。这次作战,本来只是单纯地想要报一下耻辱的仇。怎的如今,这样复杂。一个个统领,虽不至于如雷贯耳,但也小有名气。
  然而他们死的,跟野狗一般。
  从王城来的将军,自信十足,成名已久,与他,也不过是平手拖延,甚至还略显下风。就在刚刚,还用了下三滥的手段,去扰敌,制造偷袭。
  看得出来,偷袭那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不知是哪个城的将军,灵力浑厚,劲力沉稳。两个有头脸的,用着下流手段,接二连三。
  最丢脸的是,他们还……失败了。
  那斧,已经没了头,偷袭那人,一块头皮连着肉被削飞了去。
  秦雄王站起来,摆出要前冲的架势,身上大片大片的焦炭剥落。
  姓卫的手里,多了一柄剑,冒着白烟。
  他的身边,不知多少人,林立跃出,带着杀气,冲上前来。
  副将敲下脑门,更加地疼了。
  有头有脸的,还不止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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