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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故事
  这是个不长,也不怎么跌宕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只被关了许久的畜牲,什么都不知道,把第一眼看见的,当成了最重要的。跟着那人,学了一堆不知所谓的玩意,还感恩戴德,尽自己所能,学到极致。也为了那人,被赶到斗兽场里面,拼了命,活到最后,就为了回来。
  场子里面,只有一个字,乱。终日见不到阳光,熟悉的,还没知晓姓名脾性,就没了第二面。这时候,多了一个人,突然凑上来,不明白到底是个什么缘由,陪着这畜牲治伤,歇息。她俩能整日整日呆在一起,不发一语。好像这根本没有尽头的阴云天,也有看不完的风采。
  第一眼看见的,长久陪着的。两个人,然哥畜牲的懵懂脑海里,多了点莫名的玩意。
  焦虑,应该叫这个。
  第一眼看见的,想让她永远看着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想让她看见。
  一直陪着的,也想带回去,一直陪着自己。那种感觉,在这方阴霾遍布的牢笼里,教它有些疯狂。
  贪婪的疯狂。
  畜牲,带着这疯狂,这欲望,支撑着活下去。至于之前那焦虑的解决法子,他从来没想过。
  直到有一日,畜牲败了,被围了,被撕咬,只能无助地反抗时,它痛了。
  痛了,梦就醒了。
  哪有陪着它的玩意。
  两只小手,紧紧握着两块破布,手指红里透白,有些痉挛。她的眼睛,好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茫然又彷徨,循着风的方向,把目光转向自己的前方。
  一只显小的手,正伸过来,想要拉住自己。那手,若说是男人的手,当真是有些精致显小。很早前,就想笑着对他说了。
  虽想握住那手,可我的,已经张不开,也没力气了。而且,你跑的,好快啊。呵,到头来,还是没办法。
  骗了你,骗了大家,这就是报应吗?
  那只手,就算伸到再长,就算拖开了身子,让姓卫的整个人躺倒在马背上,也只能拉住飘荡的碎布。稍微一滑,就脱手了。
  姓卫的第一次,这样用力地握紧了拳头。他看着那道小小身影,陷入了洪流之中,重重摔在地上,嘴角喷出殷红的血。她是那样娇弱,平日里,跑几步就需要喘一喘。
  可她,抬起了头,露出灿烂的笑,好像太阳。
  “不痛。”
  不痛?
  只见洪流落下,响起一片浪花,溅起稀泥。
  姓卫的躺在马背上,没了声响,汗血马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甩动脑袋,向后打着响鼻。
  你不痛吗?
  那为什么,我好痛。痛的,痛的,痛得我。
  “嚎!!!”
  好像从远古飘来的咆哮,回荡在战场中央。所有人,皆是一震。之后,他们又跃跃欲试,兴奋莫名。
  在他们耳中,这咆哮,根本是畜牲临死前的悲鸣。
  悦耳又清晰。
  先前围攻他的那三个,又围在一起,重重碰了下拳头。虽脱离计划,但哀兵已成,败相已至。能在他们手底下生还的,还没几个。他们笑了,各自催动了马,来到卫炎明的后方。
  姓卫的背跟弹簧一样弹起,死抓缰绳,完全不顾战马的感受,死勒向后,手上战刀握的紧,将之单手举起,迎着冲来的三人,一刀斩下,不带任何技巧。火气如海似涛,融了冰层,裂了大地,直冲云霄。
  一刀过,他与三人错身分开,那战刀,化成铁水,流在地上。身后那几个,手上的兵刃断裂开,正滴落浆液,而身上战甲,已然出了一大块缺口,其后伤痕,深可见骨。
  就是那骨,已经脆的发出响声了。
  “统领,统领们死了!”
  “一刀,他只用了一刀!”
  挥出这一刀,这些个士兵,又乱开了。他们的信心,摇摇欲坠。他们之后,那副将一按脑袋,感觉有些头痛。
  对付人,他知道怎么做。
  那对付这东西,到底该用什么法子。
  姓卫的吼着,一双手擒起两个士兵,烧成了球,丢向战阵中。一般的统领,已经不敢再上前对付他了。
  “唔,军师担忧的,果然应验了。”副将身边,突然多了个人,骑在马上,分外自得。
  “你怎么来了这边?军师的安排,注意到这个了?”副将疑惑,按照战前的应对,这人的部署,该是在王城里等着。
  “你们动静这么大,很难不注意到。而且,我对这小子,更上心一点。”这人策动战马,挤开人群,来到锋线上。这里的士兵,正疯狂的喊着撤退,有的人根本连人影都看不见,就一起喊着撤退,跑的比常人快的多。
  不管看几次,都觉得刺眼。
  为什么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我们这边的人,就是这样的无能。只是一个敌将,凶了点而已,为什么就害怕成这样。
  他一偏脑袋,一具残缺燃烧的身体,掠过他的耳边,烧着了他的些许头发。
  嘛,凶很多就是了。
  不过南边那些,明明看着战阶都敢往上冲,区别到底在哪里?敌人活的,比我们更困难。他们吃不好,住不好,寿命都比这边短的多。
  那为什么,仗就打不好。
  我想不明白。
  那人抽出长枪,掠出人群,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嗨。”那人微笑着,朝他挥出了枪。
  姓卫的看他一眼,从旁边士兵的手里拿来一把战刀,回了一句。
  “杀!”
  我感觉得到,我的第二十步,行的无比顺利。徐云落咳了一声,朝旁人说道:“左军,迂回,右军尖刀插入战阵,分割敌方。”
  “有请,老将入阵,带领中军,顶上前冲。”
  鹏铮寥骑上战马,挪动下臀部,有些不适应南边战马的脊梁。他低头看向谷内战阵,一言不发。
  接着,他独身入阵,行驶命令。
  另一边,宇文家的突然接到了个消息。大量的行军调动,连宇文武歌都惊动了。
  “王城周边一共就那么多城池,八成都出兵了,还都是收到了敌军踪迹。”宇文书身边摊开书信,让他忍不住挠头。
  这是第几步?
  你小子,这算盘打的让我真的有些摸不着脑袋了。
  “大江后浪,有点劲头。”
  宇文家的叹了一声,号令全军突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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