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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退兵
  要塞中,原本以为就将灭亡的士兵们,欢呼呐喊,为生命献上自己最美好的祝愿。从绝望,到满腔希望,不少人都是就此流下男儿泪,他们看向天空,双目中满是崇敬与憧憬,目光炽热地看着那个天地间主角的一步步动作。
  要塞外,原本以为胜利在望的士兵们,面色苍白,吐气颤抖,不知是这天地间突如其来的寒气,教他们难以承受,还是这战阶的气魄,让他们紧张万分。乌罗漠然了,只能看着这河水奔腾流淌,速度与势头慢慢减弱。拓跋正与卫炎明漠然了,这种力量,已经是一道难以填补鸿沟。拓跋正的手掌捏的发白,这种景象,要放在自己的身上来说,根本不可能。这么大的范围,这么快的运作,就连天都听从号令。自己的路,当真是走错了。
  天空上,万众瞩目之人负手而立,缓缓迈开步伐,一步落下,就是一片莲叶明镜,充当台阶,让他得以走下。这种花哨的行走方式,在众人心中却毫无反感,只催生出了更多的憧憬与绝望。无凭无依,全靠功力,虚空造物,御空而行,这种行为,在武者当中乃是梦寐以求的境界。
  现在就出现在自己眼前,直叫练武之人心中五味杂陈。宇文离缓步走下,与城门齐平之时,那一道浪涛正巧拍击上城门,直接冲入城池,虽被寒气消去了小半势头,但这浩大水流,泼洒在要塞之中也是瞬间席卷了半座要塞,哀嚎声不断。
  宇文离万分淡漠,随意挥手,阴风大作,鹅毛大雪猛地吹拂四野,笼罩巨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冰冻,甚至连那些被已经浪涛卷走的将士,都是被间隔开来,造出一间单独的冰室,生命无忧。整座要塞,突然就变作了一座冰雪之城。宇文离望向城墙,张开手掌,慢慢升起。
  那万千冰雪,引动要塞外还未入城河水,覆盖在城墙之上,填补开战之初造成的损伤与变形。他又一伸手,冰雪在城门之前凝聚出一面巨大坚盾,与南方军队领头冲锋时的尖锥盾牌万分相似。它甫一矗立,就将那浩荡浪涛分化两侧,进入城前壕沟之中。
  头浪过去,剩余河水已经再无力量,化作潺潺溪流,在那已经大白天下的河道中流淌。
  远方,徐云落转身,带着浓厚的疲惫说道:“收兵,快些。”命令发出,那拿着号角的士兵仍旧呆立当场,嘴巴大张,眼眸直直地盯着前方。徐云落见状,一把拍在他的肩膀,声色寒厉地继续说:“没听见啊,收兵了。”说完,他又是补了两掌,力气越发沉猛,教那士兵脚下一个踉跄,站立不稳,这才拿出号角,吹奏出催促的命令。
  大军撤退,要塞内的士兵也是无暇去追,一个个手忙脚乱,或是直接躺倒在地,提不起一丝力气,这么久的战斗,心态的大起大落,让他们身心俱疲。剩下有些还能运动的,抓紧时间营救那些被困在冰层中的同胞。而宇文离,也是对那边撤退的大军毫无兴趣,他转身望向要塞后方,那里的战斗,倒是没有被自己影响到。
  “报告将军,援军已经退去,我们现在如何。”一个士兵走到拓跋正身前,行礼报告战况。二人来到此地之后,看见雪花飘落,当即以拓跋正为首,施展出战纹来鼓舞士气,威慑敌方,让这些士兵无视后方要塞异状,抓紧时间作战,将本就已经无心恋战,军心动摇的援军给打到撤退。
  虽然要说是打到撤退,还不如说是人家看见后方宇文离发动神威而主动撤离,或者是看见拓跋正也有战纹之后,彻底被吓破了胆,觉得再无打下去的必要。
  拓跋正听得报告,颔首微笑,道:“让将士们别再耽误,赶紧撤离,敌人要是缓过来,可就要形成包围之势。”
  他抬起头,却看见这一个个士兵神色惶恐不安,一个个大气不敢喘,形同鸡仔。还有那些战马,更是跪伏在地,颤抖不已。这景象,只能说明一件事。拓跋正默默转头,催谷气劲,战纹再现。
  他脚下燃起雄浑火浪,将他逆推登空,与宇文离平视,四目相对。
  拓跋正见得,冷汗直冒,心中摇摆不定,只得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让这一个新晋战阶的武者如此不适,全因这宇文离,早已经不成人形。
  他全身上下没有半点人样,全身尽是冰魄琉璃包裹,宛若一个晶石之人若是细细看去,这冰魄琉璃的身躯,还不是一体构成,而是一块块细密奇异的冰魄鳞片,组成了一道战甲。他的头颅,却有三道战纹,毫无花哨,只是三道竖线,通体泛红,放射出些许炽热。这副模样,让拓跋正全身都在警告自己,与此人作战,凶险万分。
  而在他身上,自己还寻觅到了些许熟络味道。疯狂,原始,捕食的心。这一刻,拓跋正终于是明白过来,这个家伙到底是为什么那么强大,一体双元不说,两种气劲还不相上下,在二间之境互不相干,更能随意切换。
  这家伙,只怕那一体双元的灵元,都与自己一样,早就已经出现了返祖现象。
  更让人觉得难以置信的是,这家伙可能是把两个返祖的凶兽意识,都与己身相容一体。借助凶兽之势,他将冰火二气都是修炼到了一个极致,再难提升,这才让两种气劲能够维持平衡,让修为进入二间。
  如此气魄,如此手段。
  自认不及。
  宇文离看着拓跋正,张开口,吐出大股大股寒流,吹向拓跋正,让他赶紧鼓起全身力气,抵御寒流。不过下一刻,拓跋正就有些大跌眼镜。这宇文离,居然是捂着自己的嘴,一副恐慌模样。
  这家伙,难道还不能自控?
  少顷,宇文离寒气收敛,一身冰魄也是褪去,露出甲衣,皮肤。他的胸前,两道血洞赫然在目,虽然不大,还在不断修补,不过,能让人看见有一股气劲,正在与之抗衡,他这伤势,怕是没有个十天半月难以好转。
  “好了,现在可以说说了。”宇文离笑着说:“你和那小子,到底是做了什么?”
  他的一双眸子当中,已经没了以往的戏谑与不屑,与人对视之时,已经不再是一副寻找到玩物的惊喜感。他很严肃,眼睛里有丝丝好奇,与拓跋正对视后,他又是转向卫炎明,观望一阵,下颚不自觉地摩擦上颚。
  “做了什么?你想知道什么。”拓跋正双掌之上火光灼灼,蓄势待发。
  “难道就非得让我挑明了,让我说你们俩到底做了什么,让那个小子有如此强的战力,甚至把我给压下去一头。”宇文离眉毛一挑,眼神复返些许杀气,道:“就是你一下给他输送自己所有的灵力,以那小子的筋脉,能不能承受是一说,他最后打出的那两剑,威势直逼我的力量,对于一个侠阶的小子,这情况,恐怕是有些难度吧。”
  拓跋正瞳孔一缩,这家伙察觉到了?
  那时候情况紧急,战局混乱,二人的灵力都是一潭死水,离地面就只剩将近五十米之时,拓跋正发觉这地火突然可以引动些许,便全力催动,将磅礴地火打入卫炎明体内,本是想着自己能够再依靠地火安稳落地,卫炎明仍无力量,结果没想到出乎意料的,这小子依靠这股地火,让自己一身灵力复苏。
  更出乎意料的,这小子突然开始吸收自己的力量,好像一个无底漩涡,把自己的灵力也一并吸纳进入循环之中。那时候自己战力未复,也没有反抗,就让卫炎明全力施为,以求一线生机。
  不过说实在的,干的的确漂亮。但要说真的,自己也实在不知那小子到底是如何办到。他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己身功法的来由与特点,更没有说过他自己的来历。
  可能唯一清楚的,就只有他眼睛里那个原罪印。
  “那个啊,现在还能再来一次,你信不信。”拓跋正回应以微笑,布了个小小障眼法。让宇文离歪着脑袋,不知作何反应。他又看了眼卫炎明,这小子的情况,倒是看不清个内里。
  算了,不冒险。
  宇文离转身,掠向要塞。战局已定,也不需要在这耗费时间。不管怎么来说,这要塞,都是保了下来。
  而南方首战失利,下一次卷土重来,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时候。而这段时间里,宇文离自己,也需要一段时间休养生息。他背对拓跋正行到要塞之时,一抹口齿,猩红一片。
  那小子对自己造成的伤害,还是有些严重。这两道剑伤,光是驱散伤口周围的余劲,可能就得花费些时日。血魇,当真是如此强力吗?
  屈辱,愤怒过后,宇文离的心中,满是不甘与渴望。他不甘这一战就如此结束,不甘没有杀掉这些敌人。但他也渴望,这些人能活的久一些,能更强一些。
  他的一双眸子当中,已经没了以往的戏谑与不屑,与人对视之时,已经不再是一副寻找到玩物的惊喜感。他很严肃,眼睛里有丝丝好奇,与拓跋正对视后,他又是转向卫炎明,观望一阵,下颚不自觉地摩擦上颚。
  “做了什么?你想知道什么。”拓跋正双掌之上火光灼灼,蓄势待发。
  “难道就非得让我挑明了,让我说你们俩到底做了什么,让那个小子有如此强的战力,甚至把我给压下去一头。”宇文离眉毛一挑,眼神复返些许杀气,道:“就是你一下给他输送自己所有的灵力,以那小子的筋脉,能不能承受是一说,他最后打出的那两剑,威势直逼我的力量,对于一个侠阶的小子,这情况,恐怕是有些难度吧。”
  拓跋正瞳孔一缩,这家伙察觉到了?
  那时候情况紧急,战局混乱,二人的灵力都是一潭死水,离地面就只剩将近五十米之时,拓跋正发觉这地火突然可以引动些许,便全力催动,将磅礴地火打入卫炎明体内,本是想着自己能够再依靠地火安稳落地,卫炎明仍无力量,结果没想到出乎意料的,这小子依靠这股地火,让自己一身灵力复苏。
  更出乎意料的,这小子突然开始吸收自己的力量,好像一个无底漩涡,把自己的灵力也一并吸纳进入循环之中。那时候自己战力未复,也没有反抗,就让卫炎明全力施为,以求一线生机。
  不过说实在的,干的的确漂亮。但要说真的,自己也实在不知那小子到底是如何办到。他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己身功法的来由与特点,更没有说过他自己的来历。
  可能唯一清楚的,就只有他眼睛里那个原罪印。
  “那个啊,现在还能再来一次,你信不信。”拓跋正回应以微笑,布了个小小障眼法。让宇文离歪着脑袋,不知作何反应。他又看了眼卫炎明,这小子的情况,倒是看不清个内里。
  算了,不冒险。
  宇文离转身,掠向要塞。战局已定,也不需要在这耗费时间。不管怎么来说,这要塞,都是保了下来。
  而南方首战失利,下一次卷土重来,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时候。而这段时间里,宇文离自己,也需要一段时间休养生息。他背对拓跋正行到要塞之时,一抹口齿,猩红一片。
  那小子对自己造成的伤害,还是有些严重。这两道剑伤,光是驱散伤口周围的余劲,可能就得花费些时日。血魇,当真是如此强力吗?
  屈辱,愤怒过后,宇文离的心中,满是不甘与渴望。他不甘这一战就如此结束,不甘没有杀掉这些敌人。但他也渴望,这些人能活的久一些,能更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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