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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落幕?
  力求速战速决,力求赶去支援,乌罗火力全开,异象不停,一拳一拳轰出,将阵线之上的羽械卫一个个轰杀成泥,大量减轻军队压力,就这样还不够,他双手再震,砸向地面,异象又是鼓胀爆破,将敌军锋线瞬间摧毁,无数士兵飞上九霄,坠下立死,大片大片的城砖之上,都是一滩滩的人形血浆。要说以往,这种肆虐之人,一般都会由着将领对抗,让他远离战局,减轻影响,但是现在,自家将军不见踪影,这家伙更加肆无忌惮。几个羽械卫相视点头,一齐出战,袭向乌罗。这时候,乌罗一旦倒下,敌军的进攻势头便会有所减轻,给自家反攻带来些许希望。
  乌罗侧目,瞬间消失,在那些羽械卫的眼中,只有一块碎裂的地面,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久经战事,这等场面还是见过的。只见最末一人立刻转身,双臂裹挟着雄浑灵力,袭向上方。乌罗现身,双手砸下,丝毫不在意这些羽械卫已经对自己的攻势有所戒备。
  只因为,再戒备都是无用。
  羽械卫的双臂,虽然说已经经受过十足锻炼,肌肉强健,骨骼坚硬,加上灵力依附,应当可以说是一般刀剑只会给他们留下些许皮外伤而已。平日里,军营中,这些羽械卫赤膊训练的场面,也是魄力十足,叫新兵们羡慕不已。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双臂瞬间塌陷,脊骨断折,连同胯骨,腿骨,一直到他的脚骨。瞬息间,名副其实的肉饼摆在眼前。这个下场,已经是有所预想。他们来不及悲伤,趁着乌罗弯腰,各自瞄准其要害大脉,攻杀而去。乌罗双手摁住肉饼,脚底一踏,空翻而起。羽械卫们亦是散开,避开他的双脚。乌罗一个冷笑,脚下劲气积蓄十足,一脚踏下,地面顿时凹陷,一个巨坑就此产生。一众羽械卫因此浮空,身形停滞。乌罗一甩肉饼,砸中一人脑颅。肉饼本就沉重,乌罗更是力重万分,甫一接触,红的白的就已经喷涌而出。
  剩余羽械卫仍旧不为所动,回复攻势,一时间兵刃四纵,灵力磅礴。这些个家伙,到底是拼命了。乌罗低喝一声,一身奇异再起变化。筋,骨,皮,都已经锤炼极致,人体修为,应该到此停止,再无进境。不过这种想法,在炼狱源体之中,被彻底掀翻。
  筋骨皮?那你置五脏六腑于何地?你当炼狱之中,只会单单折磨你的肉体?
  肉体之境,不过是炼狱源体的入门篇章,若是练至大成,在寻常武者中,应当是处于士阶层次。若想达到巅峰,真正踏入战阶,超凡入圣。就必须踏上炼狱源体的第二阶段,炁。
  舍弃灵力修为,不代表就不会去锤炼。只不过炼狱源体需求的,不是与这片天地有所共鸣,去渴求,去探寻这世界的点点滴滴,汇成灵力。在修行肉体阶段,身体在被摧残的时刻,或多或少的,总会产生死亡的气息。这种气,在地元武者的手中,也只会被用作一种攻击手段,不会完全以此作为修炼根源。
  炼狱源体,反其道而行之。
  乌罗周身,一股深黑气劲冲出,席卷八荒。羽械卫们斩下攻势,风刃,寒刃,火气,交汇轰出。那一股深黑之气,好像一股清风,挂过他们的身边,不去仔细感受,甚至什么都不会发现。
  "佩服。"一人说道,眼瞳渐渐失去焦距与光华。其余的人,情况大同小异,连同那些攻势,身躯一瞬扭曲,骨碎,肉腐,筋断。那一股气劲,将他们的身躯直接摧毁,死状凄惨,不过好在,在他们身体经历这些之前,他们的精神,已经是消散云烟。
  炼狱源体,深渊罡煞炁。那些死气的吸纳,并不是一股脑,单纯地积蓄在丹田之内。那些死气,会储存在相应的部位之中,在打出之时,"对症下药",让自己的敌人,经历一通自己到现在为止,经历过的苦痛。
  而一旦达到大成,精神都是锤炼到极致的那一刻,罡煞炁的威能,便是可以直接摧毁精神,使之精神一瞬间千疮百孔,如同坠入那无尽的深渊,永世不能超生,杀敌干脆利落。乌罗摇晃头颅,感觉自己身体轻松都是轻松了些许。他露出一丝微笑,倒是可以再打一阵。
  就是不知道,那边到底如何了。
  徐云落高高跃起,双匕刺入一人双眼,侧向一划,此人半个头颅掉落在地,粉白色的大脑掉在地上,又是被受惊的马匹踩踏散落。徐云落擦去血迹,看向四周,还是看不见一定点敌人的衰败之势,还得继续加强进攻力度。想着,他脚下一个回马,躲过袭来一枪,一匕插入战马气管,发力一划,与之错身。战马跑动一段距离,只见血肉翻出,深可见骨,再无法支撑骑兵,摔倒在地。还未起身,就已经被南方士兵插死在地上,挣扎地伸出手掌。
  徐云落冷眼观之,拿出号角,再度吹响。号声一响,仍在作战士兵不为所动,加大力度进攻,整个阵线显出一丝喘息时间,他们的生死,在这一刻已经成为定局。凭此,南方军队重整阵列,形成扇型,更是把先前的奇异盾牌搬来,再度充当破敌锋矛。故技重施的确是兵家大忌,不过敌方并无应对,何乐而不为?
  战阵重启,南方士兵强催战马,推动盾牌,使之愈发快速。他们想要更快杀敌,不想辜负那些给自己争取时间的弟兄们。
  敌方见状,羽械卫们相视,点头示意。徐云落把握号角,等待着时机。
  尖锥,离那个盾阵还有百米。
  五十米。
  二十米。
  十……
  号角吹响。推盾之人听闻,直接将之丢弃,扇型阵一瞬变化,成就一道箭矢。而那盾阵的士兵,来不及应对,盲目举盾躲闪。南方士兵驾马挥刀,杀入阵中,再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骑兵势猛,速度极快。敌方本想打开一道缺口,让那尖锥进入阵中,不让之发挥作用,其后拉开阵线,着手反攻。可惜徐云落的号角传令更快一步,在他们反应之前,变换阵势,让己方士兵尽数入阵,如针入肉,朝着周边迅速扩散,让敌军阵线的创伤再深一步。
  无人指挥,单凭这些武夫靠作战经验来作战,倒是简单。徐云落看了眼自己的号角,深思熟虑。这玩意,还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回去在想吧。徐云落收回号角,抽匕进入战局,寻找乱军之中正杀戮不断的羽械卫。这些家伙,的确是功力深厚,装备精良。但找准地方,还是鱼肉而已。
  盔甲,必有缝隙。
  徐云落瞄准膝关节之后,一匕划过,血线飞扬。这羽械卫本还在抵抗南方士兵四面八方攻来之刃,不料脚下一软,跪倒在地。这一下,再无抵抗之力。徐云落匕首倒握,一击入颈,大好头颅滚地。现在可真的是体验到了,为什么自己的行鹰军一个个都那么热衷战斗,时不时就主动请缨。
  这种一击必杀的感觉,着实棒。若不出意外的话,这座要塞的战局应当就此奠定。那家伙,真的不会再有后招了吗?
  这种危急关头,我方缺损战阶武者的情况下,还继续撑着自己的脸皮?要放到自己身上,直接派出来战阶武者救场,之后把敌军灭杀个干净都不过分。而北方的战阶,现在更是战力十足,有何不可?
  徐云落望向天空,思索对策,却一筹莫展,只得继续屠杀,加快进程。
  战阶,总是让人在各种各样的方面之上失去希望。武者亦是,智者亦是。他们与天地共通,真的斗起来,可以换言之是在与天地斗。
  后方要塞,战马终是停下。拓跋正趴在马背上,提不起一丝精神气,分外颓废。他挪动脑袋,一点一点蹭着回头,看向自己的身后。卫炎明还在,还有呼吸。自己的任务,可算是完成了,能休息咯。
  一瞬之间,风声呼啸。
  拓跋正原本轻松写意的微笑,陡然凝固。早在开战之前,就已经预料到敌方会有这么一手。不过,这来的时候可真是叫人措手不及。怎么就非得在各位将领都是五劳七伤,耗力甚巨之后,才就此赶到。
  要塞内的乌罗,亦是感到恐怖压力,一双铁拳悬在空中,不敢再向前一寸,锋芒在背,浑身如坠冰窟,应该就是这么个体验。这叫人耻辱的感觉,只能表明一件事,那个把自己打败的混账,又来了。
  所有的士兵,皆是停下手中动作,举目望天,那股气息,让他们只感觉呼吸不畅。就连昏迷的卫炎明,都是睁开双眼,直盯天际。
  没想到,这要塞会变成这副模样。来者腹诽一句,浑身燃起金羽气劲。一时间,狂风大作,阴雨怒号,天日隐耀。举手投足间,威势就已经隐隐盖过全力施为的拓跋正。
  宇文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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