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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陷阱
  喊杀震天,马蹄隆隆,要塞之内杀气腾腾,直教人头皮发麻,脊背发凉。乌罗一马当先,担当主攻重任,双拳一震,四周碎石浮空,声响消于虚无,异象再起。敌军的先锋,可是数百羽械卫,要是简单冲杀就可占据上风,那便不会是北方的王牌军队。这一战,必须万无一失。乌罗踏马飞扬,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四周空气剧烈颤动,地面碎石跳动,尘土纷飞。羽械卫见此情景,领头一人大喝止步,数人应声上前举盾,欲将乌罗攻势阻拦下来,莫要影响战局。
  乌罗一笑,目标一换,瞄准他们身前的地面。
  一拳,大地崩碎,气浪暴冲而出,将一众严阵以待的羽械卫掀飞,他们的防御,好似无物。这一拳带来的威势,甚至媲美一个士阶风元武者的风劲。气浪包裹一方天地,在外人眼中,不过一闪即逝。但在乌罗的眼中,将近十数秒。而这些浮在空中的羽械卫,一个个都是大好的靶子。
  那么问题是,哪一个是最有利的目标,是刚刚领头的那个?还是他们呢里面最强的那个,还是说,他们之后的那帮乌合之众。选定目标,乌罗移动,瞬间移到先前下令的羽械卫身前,双拳一递,打在此人胸膛之上,只见此人眼凸腮鼓,慢慢膨胀,待的众人落地,人雨平息,他轰然炸响,血浆四溅,第二波气浪随之翻涌。羽械卫还未反应过来什么个状况,就又是被吹个狼狈不堪,四肢朝天。先前的阵型,已然毁去。这一下,南方军队长驱直入,毫无阻碍。
  炼狱源体,不求外物,提炼自身。有炼狱源体在,乌罗的武技一直等于没有。如同卫炎明的大日炎魔决一般,他们的力量,已经强到了一种纯粹的地步,那种纯粹,一旦掺杂入任何东西,都会显得十分多余。同时,这份纯粹,人力再难改变,浑然天成,所以乌罗的武技中,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卸劲与虚招。这种凶悍的战斗方式,与他豪放的性格一拍即合,连带着他的异象,也是以增强攻击为主,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在长久修炼炼狱源体的时间里,乌罗时常需要用自身的灵力去将自己的身体破坏到极致,然后运用近乎拷打虐待的方式来逼迫自己的身躯自我迅速修复,修复一次,就强一分。而在这个阶段里,乌罗尝试了大量的法子,让自己的身躯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损坏地最彻底。之后,他将测试出来的最有效的方法,即运用一股气劲,与自己的五脏六腑共振,又是进化成了自己的异象。不过为了炼狱源体,他已经无法吸纳地气,增加灵力上的修为,这条路,已经是堵死,此生再无进展,自身的气劲,又是太过渺小,若是同级对抗,这一手毫无作用。为了弥补这一缺陷,他运用了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
  那便是拳风,双拳的对撞而带来的拳风。跟随着拳的动作,调整拳风振动,使之达到与气劲相同的作用。其后,雄心勃勃的他将这种振动扩大,达到一种新的境界,让拳风与一方天地共振,拳风的打入,甚至可以影响天地动向,配合炼狱源体的力极特性,他的拳头,近乎可以改天换地。
  这就是乌罗的异象,纵横天下。
  战局中,乌罗一摆铁拳,拳气汹涌激荡,炼狱源体凶威迫人。教大片大片的士兵颤抖不已,心中暗骂宇文家,到底在让自己跟什么人战斗,这种家伙,真的可以打败吗?他们的胡思乱想,辱骂诅咒,对乌罗来讲完全无关。他踏出一步,随即消失。几个士兵四顾,寻找乌罗身影之时,只听见耳边一声粗犷。
  "就剩你们了。"
  一个寒颤,就什么再都不知道。此方战场,只出现了一具具无头尸体,而在城墙上,甚至是另一方的城墙,有几个士兵发现有什么东西飞来,印在城墙上,变作一摊不可名状之物。乌罗满脸不屑,打了如此久,尽是些一合之将,毫无挑战性,这要塞如此重要,难道宇文家的就布置了如此少?
  "当然没有。"宇文书安慰拿到情报的宇文武歌,靠近那座要塞的城池,在发现火云遮天之后,就火速将情况上报。宇文武歌拿到消息之后,立刻叫来宇文书,询问战局布置。
  "现在的情况是,看那个小子如何走,若是我没有想错的话,他应该是已经开掘过河道了,想借助盆地的地利来攻陷这座要塞,不过这情况我已有应对,他只要敢做,我就能把他们重新打回山涧那边去。"宇文书淡定回答,胸有成竹。
  宇文武歌听得此话,又开口问:"那为什么,你又在最近的城池调集军队,支援要塞。"
  "可能是操劳过度吧,我忘了一件事,人心这东西,比较难算。"宇文书摊手,自袖中掏出一卷竹简,竹简不长,十片而已,不过,已经碎了三片,还有一片,已经出现了细密裂纹。"现在的情况是,要塞中,应当是已经群龙无首,失陷这事,应该是已经板上钉钉。"
  宇文武歌愣了,偏过头看着他:"那你还那么胸有成竹?要塞一破,我们的时间足够吗?"
  "照现下来讲,还需要至少半月时间来布置。"宇文书不紧不慢,继续说:"大哥,你就这么不放心我?真的以为,我会败给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宇文武歌笑答:"看见你这模样,我真的有点不放心。"败因这种事,你比我清楚的多,骄傲,轻视,因为这些个东西,我们已经丢掉多少了。难道犯了这么多错,有了这么多的先例,自己这个聪明一世的二弟,就非得在这上面糊涂一下吗。
  "我知道,我没轻视那个小子。只是,他想的真的简单。他就真的以为,我没想到他会反着运用餐金和那个空洞来攻破城墙吗?"宇文书冷笑,挠了挠头发:"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他敢引动河水,我就能把他们打回山涧那边去"
  "那我就把心放回肚子里,二弟,别让我失望。"宇文武歌声音渐冷,不复往日温和洒脱。
  听入二中,宇文书欠身行礼,应答一声:"吾主英明。"旋即转身离去,步伐沉重,徐徐而行。宇文武歌看在眼里,叹息一声,继续埋头于桌案之上的事务卷宗,调度突然加快,工作量再度增大,自己这个二弟,真是让人不省心。
  要塞之中,徐云落登录城墙,眺望远方,自己在这闹了这么久的动静,宇文家那个人不会坐以待毙,肯定会有后手对应,是援军,还是潜藏在城池中的陷阱,自己已经在这上面吃过两次大亏,这一次决不能再重蹈覆辙。徐云落想着,并未发现任何援军迹象,他吹奏一声口哨,一名行鹰军应声赶到,气喘吁吁,浑身是血,一副冲杀许久的模样。徐云落眉头一皱,战斗都已经进入如此地步,他还是没有动作吗?
  "你就在此地,给我看好远方是否会有援军赶到,若是有的话,召集弟兄,吹响撤退号。"徐云落下令,急忙走下城墙,奔向要塞中的将军府邸。既然没有援军,想要保住要塞可不只能依靠陷阱,他会有计策,来保存兵力,在陷阱之后追击我们,雪上加霜。
  要塞内,已经是一片混乱,有丢盔卸甲的士兵自前线逃回来,有悍不畏死的,从自己原先守备的地点撤下,奔赴前方。还有的,抱着一具岁碎了的,烂了的,甚至是自己的尸体,在那边叫喊,蠕动,亦或是崩溃地低语。徐云落熟视无睹,在要塞内火速奔走,寻找将军住处。
  他们这要塞,到底是多简陋,这么久了,都没见到什么建筑物,士兵都直接睡帐篷,一个连一个。早知道这样的话,还不如直接把卫炎明丢进来火攻,然后里应外合,哪还需要这么大的动静,让拓跋正现在躺在后方,缺了一个决定性战力。就在他腹诽的时候,一副牌匾映入眼帘,让他停下脚步,慢慢靠近。
  定睛一看,上书将军府三个大字。这将军府,就坐落在一堆帐篷的中间,若是不细看,还真的发现不了。徐云落端详少顷,推门进入,内里漆黑一片,只有门户打开后射进少许光芒,不过仍旧显得昏暗,如此环境,与外面的艳阳高照完全不符。
  若是想想,那个家伙,也是整天得呆在黑暗里,不然总是神神叨叨的。徐云落四处摸索,这才发现这将军府,连个窗户都没有。射进来的光,只让人能粗略看见两张床,被褥没有掀开过,只有一个人形印在上面。
  看样子,那两个家伙的状态还不完全,那么有情报的几率也很小了。徐云落皱眉,开始思索自己计划的不妥之处。有没有忽略什么,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能够让他反击的。或者说,有什么关键部分的东西,他已经想到我会想到了。
  餐金?那些东西,现在对战局已经是没有大影响,就是流淌下来,也没有那么快就可以到达地面。那么,就只剩地下那个洞了。借助那个洞堆砌材料,到底会有什么影响,一会若是要......
  "什么人!"身后突然响起的叫喊,让徐云落停下思考,直接拔出匕首转身一刺,士兵反应不及,被穿透脖颈,撕裂心房,摔倒落地。他的尸体翻滚前行,撞在一处帐篷前,这一撞,居然是让那帐篷直接毁塌。
  帐篷之后,数名士兵与徐云落正巧对上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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