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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祸起
  赢截赶至,看着这鼓胀隆起的墙面无法犹豫,全力鼓劲,轰向墙面,拼尽全力去力挽狂澜,甫一接触,赢截立感不对,城墙之内,与自己想的完全不符,不是火劲,不是任何一种气劲,自己的地气与之对抗完全不着边际,地气好像被切开来。墙里的东西,分外缓慢,步步紧逼,将自己的地气弄得节节败退。城墙破损的势头,万难遏制。
  责任所在,赢截撤手,再引地气,山河同在,异象成界。地气勾勒,冻土成型,大河流淌,雪如雨下。要保护冻土的土壤,必须用冻土之气。赢截尽纳地气,双掌一递,粗壮气流霸道冲出,与在城墙之中的东西相撞,遏制局势。赢截脚下土地碎毁,大片大片的土壤冒出焦黑死气,在城池之中蔓延开来,一面城墙,都有那种几乎破碎的迹象,赢截耗尽全身力气,将自身异象再扩再大,将这一方城池仅存地气都是吸纳入体,逼入城墙。
  终于,城墙鼓胀停止。
  拓跋正颓然落地,虚脱生冷。他双眼发黑,精神萎靡,奋力抬起头,看向城墙,观察自己的“杰作”。整面城墙,都是凹凸不平,坑坑洼洼,很多地方都有变形。唯一完好的,只有那面巨大的门户。
  这门,也有点问题。还没更多动作,拓跋正就已脱力,沉沉睡去。被后方士兵拉回阵中,保护安全。
  城上士兵,从慌乱中重整旗鼓,再度架起火器弓矢,朝着已然兵临城下的敌军继续攻击。战局,又是陷入了胶着状态。大军之后,徐云落对这一切静静观望,直到火云消退,尘埃落定之时,他下令开展下一步。便又丢下一个命令,若是三稍内还没有进入城池,那便结束战斗,鸣金收兵。
  布置完,徐云落驾马上阵,支援前线。
  行进间,后军响起几声炮鸣,在先前战斗中获取的火器,终于是在此刻派上用场。那些炮火,划过天际,描绘出一道绚丽弧线,轰在城墙上,轰在壕沟前,还有几颗,落进了壕沟之中。
  后方士兵,见此成果,调整火器角度,再放一轮。这一次,掉入壕沟的炮火增加些许。
  城下空洞,可燃物体被火气所燎,已有复燃迹象,炮火一激,刚沉寂些许,便是再度澎湃复燃,整个空洞,被火焰完全占据,只有那一道壕沟,成了唯一能够发泄的口。
  按照计划,南方军队并未靠近城墙,只是距离百米开外就地防守,他们没有因为拓跋正那一记霸气绝伦的攻击没有摧毁城墙而失落。只是等待着,将军们保证的那一刻。
  火焰,再度升起,一道火墙横于要塞与军队之间,让守备士兵心头一颤,还未从先前攻击中回神的他们又是一阵胆寒。不过,这火焰没有对他们如何。这火墙真正要对付的,是那个正在负隅顽抗的家伙。
  吸尽要塞地气,才将这一方城墙稳住,赢截的状态,已经是强弩之末。火墙的升起,给餐金消退的城墙添入第三种气劲。原本来说,这种分散的火气,并不会形成攻势。不过嘛,有人推一把,就不一定了。
  要塞之外,凶狼军全体向前冲去,扬起手臂,拼尽一身力气,向前发劲。这一瞬,那散漫的火气,就像一面钟,从微微颤动,陡然变作摇摆不定。
  火气,迫入城墙,点燃城墙中密布的地气,焦黑死气泛出表明。火气的进入,给平衡的天秤加上了一块新的砝码。他想再度鼓劲,他想再纳地气,他扩张自己的异象,加大自己的力量,无视自己的伤与痛。
  “这仗很重要,所以交在你的身上,不要让我失望啊,兄弟。”
  “知道了,大哥。”
  出征前,兄弟间的交谈仍旧缠绕于耳畔。决不能,辜负,期望。他手指发力,关节发白,地气逐渐反扑,誓要将那些东西,逼出去。地气,再给我一点,再给一点,再深入些许,再扩大些许。
  远方,宇文书突然抬起头,感到一丝不妙。居然是算错了这一步,没有掌握好的家伙果然难用。罢了,后手应当已经行动。那座要塞,暂时还丢不掉。宇文书稍加思索,还是决定将当前调度加快,以备意外。
  赢截疯狂催谷,将自己一身功力运用到极致。他不断探寻,吸纳,将手上的劲力不断加大。他身躯渐冷,这是已经快要崩溃的预兆。他顾不得这些,持续鼓劲,加大探寻的范围。突然,他感到一丝温暖,汇入他的筋脉,温养他的身躯,清除了他的一身疲惫。
  赢截一笑,如此一来,仍旧可以抵抗,仍旧可以保住城墙。我不会辜负,大哥的……
  大哥?
  毫无预兆的爆炸,在赢截的身上上演,将他的身躯,他的筋脉,变作一团扭曲的血肉。他的手臂再无力量,低垂向下。他的膝盖无法支撑,颓然跪倒。赢截茫然四顾,头脑一片空白,只有头脑中不断传来的炽热疼痛,和周围燃烧的大好河山,还让他有些微反应。
  发生了,什么?
  巨响传来,异象崩塌,血肉纷飞。城墙应声鼓动,再起端倪,其后方崩塌数段,露出灿灿金光。墙壁变形,带着那一道拱门的一同变化,无法再与门户完美契合,不断挤压变形,露出空隙。
  城外,徐云落横剑大喝,此时冲杀,军队中钻出百余行鹰军士卒,一马当先,踏上扭曲城墙的安全位置,终于登上。城下,士兵抛出钩锁,固定在大门的缝隙之间,一同拉扯,直接将这道门户拉倒,横于壕沟之上,连吊桥都是省了去。
  这道大门,原本来说亦是有餐金渗入,无法用攻城锥等器具攻破,只能依靠城内机关。除此之外,还有其余妙处,不过还未来得及发威,就已经成了敌军脚下功勋。
  城破了,如此简单迅速。城内的士兵大乱,无数人丢盔卸甲,四散奔逃。
  原本按兵不动的羽械卫,亦是不再等待出兵的命令,直接迎战,城破了,不代表就无法作战,这城内,到处都是战场。
  他们各自为战,又密切配合,将自身特点发挥的淋漓尽致,将鱼贯而入的南方军队分割开来,引向各处。大部队无法抵挡,那被分割开的小股部队呢?他们穿过街道,四周都是一些军队设施,房屋工坊,一应俱全,并无人影。士兵不见敌人,先行破坏敌军基础,就在他们进入其中之时,门户一合,房梁之上跳下数人,二话不说亮刀出击。
  分流的部队,又是在各处的房屋与街道间再次被分割。南方人正略显慌乱迷惑之际,已有羽械卫率领士兵收割街道,一时间要塞一阵腥风血雨,各处都是战场,爆炸喊杀声不断,血迹断肢不绝。
  城墙之上,南方士兵清理完毕,拿过留存火器,不带瞄准,直接向着要塞内盲目射击,为了避免伤到自己人,他们只是把炮火打的分外遥远,几乎横穿整座要塞。在整理时,他们发现了些眼熟的东西。一副战甲,两柄剑。他们之中的人基本都认识卫炎明,战甲可能还未见过,那两柄剑当真是十分熟悉。
  他们疑惑之际,只见乱军中有一抹白色分外显眼。那是乌罗,正扛着卫炎明火速赶往城墙。故技重施,乌罗脚下一踏,带着卫炎明登录城墙,赶忙给他穿上战甲与内衬,化魔焰不完全的情况下,这小子贴身衣物都被点燃,真是丢人了一路。
  寒铁战甲一穿,唯一留下的寒气孔洞又吐白气。乌罗松气,看来没死,从那么高坠下,又是耗力虚脱,这小子还真是多灾多难。他转头看向下方战场,那种混乱让他略微失神,自己这么多年的军旅生涯都没有见过几次。北方的顽抗,有点超乎想象。乌罗扔下卫炎明,返回战场。
  几个士兵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对待这个躺在地上的将军。不过,盔甲上的寒气,好像愈发浓重了。
  城内战斗如此形势,徐云落心有怒气,喝令全军停下脚步,后撤集结。再不重整局势,这场仗真的不需要打下去了。羽械卫的战斗力这么久过去依旧让人无法忽视,就这么一会,损失人数应已愈千人。而羽械卫呢,十数?还是未及。反正自己看见的敌方损失屈指可数,有那么几个还是行鹰军偷袭的功劳。
  转眼间,军队重新集结,怒熊军壮汉上至最前,盾牌一架,阵地脚下形成等待徐云落的命令。风声呼啸,乌罗来到徐云落身侧,抱拳复命。
  “乌罗将军,一会还劳烦你带兵冲锋。”徐云落下马,将之让给乌罗,让他大感疑惑。徐云落察颜观色,通晓其意又说:“我还有其他要做的,骑马不便,别再磨叽了。”
  徐云落说话都有些不耐烦,乌罗也不再推辞多想,上马对拳,看向徐云落。
  “等我出发后,你们立刻开始进攻,不需要多想,保持住阵型,不要被羽械卫打乱。”徐云落嘱咐到,这里的局势,交给乌罗可以放心,只需要把话挑明。
  乌罗点头,看向前方敌军,亦是重新集结,声势浩大。他讪笑,如此多的敌人,徐云落这小子真的不是避重就轻吗。
  算了。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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