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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再战
  行鹰军的脚步,停下了。眼前的场景,无比骇人,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不断失去身上的盔甲,水份,连一句哀嚎都没有发出,就已经身死。城墙之上,那奇怪的金属一阵蠕动,居然是生长出来一寸,好似鬼怪手掌,向着地面扒去,让自己向前,再向前。有这东西在,城墙已经成了一处无法越过的雷区。几番迟疑下,城墙之上已有箭矢火器调转至此,炮火箭雨轰鸣不止。
  万般无奈,他们只得放弃,一个统领放出信号,远远传递,让后方知晓。
  徐云落见得,眉头一皱,敌方的确有所防备,不过应招便是。他一回头,士兵已经放出预备好的一只信鸽,再度飞向拓跋正与乌罗。信鸽飞至,正休息的乌罗立刻起身,活动筋骨,满脸坏笑地走向拓跋正。
  “你给我扔轻点。”拓跋正额头滴汗,心中略惊。这计划,也只有年轻人能想的出来了。放在老一辈的人手里,这把骨头都是撑不住。
  “抱歉,咱的军师大人说了,扔你的时候要瞄准城墙。”乌罗抬起拓跋正,长吸一口气,将一身力气提到最高峰。他再次迈开大步,一步一深坑,将地面踏的千疮百孔。他浑身肌肉怒涨,好似已无法承担乌罗现在的力量,濒临崩溃之时,他双手一递,将拓跋正也是丢了出去。
  乌罗拍拍手,将一身异状散去,披甲上阵。接下来的,就得看那两人如何。
  城墙之上,看见信号的卫炎明放慢手中动作,停止不断冲杀的进度,画地为牢,在方寸间固守。战前,徐云落已经千叮咛万嘱咐地把计划一步步下达,若有差池,可能会影响全局变化。在重压下,卫炎明都是不敢造次。
  士兵越围越多,卫炎明动作也是越做越缓,身形不断压低,让自己的受攻击面可以掌握在双手之中,斩落一人头颅,刺入一个腹部,都已经辨别不出差距。他仍旧挥剑,镇国划出一道弧线,将一众敌人腰斩。剑锋停止前夕,面前敌人突然让出一条道路,露出一个黑洞洞的炮口。
  “闪开!”火器手怒喝,将自己一身灵力灌注其中,使得炮膛一片火红。
  左手用力,欲将炮火直接斩开,却只感到手中一滑,顿时一股轻松感袭来。垂目一看,一只手掌满是血浆,手甲缝隙间淅淅沥沥,几乎成洼。他侧目一看,镇国横在一人腹部,被之死死抓住,留在其中。
  再一转头,火器轰然炸响,炮弹就此出膛,热浪阵阵。卫炎明当断则断,星凰一转,插入城墙。剑气翻涌划动,四面璀璨银墙拔地而起。
  不过,好像赶不上那炮火的速度。他眼睁睁看见,银墙还未来得及,就被炮火穿透过去。
  “没我你就不行啊。”轻蔑声音从上传来,一只铁掌落下,直接将炮火轰下地面,使得卫炎明有惊无险,安然无恙。
  拓跋正借力冲出,掠下城墙,稳稳落地。
  他双手一振,火气如浪翻涌,平铺开来,将他衬托地犹如神袛落地。一身漆黑甲胄攀升火焰纹络,神武不凡。敌方见得拓跋正如此威势,各个都是略显胆寒,手握刀剑不稳,怔怔看着他。
  拓跋正一笑,拔腿就走,冲向要塞大门之后。敌军一阵发愣,居然是如此干脆就脱离战斗,当真有些看不起人。头领拔出兵刃,指着拓跋正,命令军队诛杀此人。
  城上,炮火并未建功,银墙顺利升起,陡然落下,一道银芒绽放,席卷四方。银光退去,卫炎明站起身,茫然看着四周静谧场景,手掌冒火,将血气蒸发去,干燥手甲。他回头探手,将镇国从尸体中拔出,一甩剑锋,血液泼洒落地,剑锋再度清冷迫人。
  刚刚的,是什么玩意?卫炎明挠挠头,只听见一声熟悉的嗓音,爆炸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管了,有人来帮忙就说明终于可以继续活动。他看向前方,还有大批大批的士兵正登上城墙,看见一片死寂顿时方寸大乱,不知如何是好。
  卫炎明双剑展开,赤翼如刀,几近贴地飞行般地奔掠,脚步坚定沉重,火气伴随寒气疯狂外泄,状若魔神。刚上来的敌军一愣,感觉到身后不断推动的劲力,再看看正飞速袭来的可怕敌人。他们咽了口唾沫,迈开步子向前,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一步,两步。他们踏过熟悉的土地,虽然早已经布满了血污。他们绕过曾经的弟兄,可能换过班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可能一起建造要塞的时候搭过手,可能开饭的时候,坐在一起过。虽然现在,弟兄们不再与自己打招呼,不再带着曾经的笑容。
  只有一堆堆碎肉落下,一滩滩内脏遍地。恶心吗?绝望吗?早已经不知道了。
  一把剑,将最前一人头颅斩下。又一剑,将第二人从左肩一路斩到右腰。一对赤翼,在空中划出一道靓丽的圆,将数人斩成两截,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那个人,旋转一圈,就已经将增援来的士兵收割十数人。他回归正面,双剑自下而上,拖地扬起,一人躲闪不及,被双剑切成三片,掉落在地。此招未完,双剑破地而出之时,两道如月剑气悍然冲出,又是将后方士兵之中清出两条通路。
  一杀,名初扬。剑气纵横,灿若明月。
  单单两剑,已经如此霸道。敌军这一瞬间,已有不少人顿时后悔。怎么就,非得上前线呢。卫炎明剑锋一坠,大开大合,又是两道璀璨剑气纵横,这一剑,毫无杀伤,仅仅是将他们队形打乱,无法再度袭来。双剑插地,卫炎明火翼一收,大日雄浑炽热,一团炽热火劲尽数逼入卫炎明右臂之中。
  士兵这才发现,他停下的那里,不就正好是要塞大门顶端吗。他们喊着,眼睁睁看见卫炎明一拳砸落,火劲眨眼间爆发绽放,顺着城砖迅速蔓延,这一方城墙不堪重击,崩塌碎毁。
  时间倒退一些,再看看城下情况。
  拓跋正的突袭,比起卫炎明要凶险不少。不管再怎么说,城墙上的士兵数量有限,并且还得有人去管城下的敌军,应付一个人的战力着实不多。而城下可是完全不同,大量战意正酣的士兵正等待着一场酣畅淋漓的血战呢。
  更何况,拓跋正一转弯,就看见不知道多少挤在大门通道内的士兵。这一下,可是背腹受敌了。拓跋正一笑,臂甲之上涌出火云气劲,攻杀向前。
  一掌将正对一人头颅轰碎,拓跋正立刻俯身,躲过刀刃。双掌按地,火云气涌入地底,下一刻方圆十米之内地面翻涌凸起,火柱根根拔地而起,须臾间将一众士兵化作焦炭。
  火柱退去,他们包夹逼近,却在中央只看见两只焦黑手印。正当疑惑之际,队伍之中有人惊呼,转头看去,拓跋正浑身包裹火云,仿佛陨石坠地,将一片士兵掀飞升空,燃烧不止。
  火云掌,地火明夷,天火灭世,组合出击,效果奇佳。拓跋正轰上一名士兵胸膛,将之摁倒在地,火气熊熊逼入,将他片刻点燃,惨嚎出声。拓跋正把他当做一个跳板,双手一弹,翻越腾空。他双掌起劲,有臂甲之助,就是虚无缥缈,难以积蓄的火云气,都是能在几息内充盈。现在啊,可是没有什么时间让自己干耗着。
  他双掌一递,就将轰上要塞大门,这木质的大门,怎能抵挡他的攻击。除了这一击,士兵绝望之际,又是看见头顶的砖石钻出条条火舌,一块块土石崩裂坠下,一眨眼,崩塌声不绝于耳,头顶砖石应声坠落。
  好像只需要再过一秒,这座要塞,就要化作过去。
  碰撞声,响彻在每个人耳畔。他们闭上眼,不愿去看。砖石的下坠,要塞大门的失守,哪一条都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他们再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完好无损。
  拓跋正看着自己手前的厚厚冰层,缓缓转头。他眼瞳一缩,着实不知这一战会有如此变化。徐云落那小子,真的把这一步算到了吗。
  城上,卫炎明拳头无法再进一分,砖石逆空飞起,重组拼合,完好如初。就连自己的火劲,都被吞没的点滴不剩。他仰头看向上方,握紧了拳头。他的脑海中,第一次出现这种疑惑,难以置信,愤怒,纠结在一起。
  二人异口同声地说:“你为什么会在这?”
  北方,宇文家殿堂之中,宇文武歌和宇文书正值早饭。
  “又是一夜没睡啊,这样下去我总感觉自己活不过五十岁。二弟你说呢?”宇文武歌喝下一碗粥,略带忧愁地说。
  “没事,大哥你可以千秋万载的。”宇文书打趣道,手中不放卷宗,继续批阅。
  “要说千秋万载,前沿要塞真的没事吗?之前我们觉得可以坚守很久的城池,都是一战便失。”
  “都各自有败因而已,面对士气正盛,兵员充足,并且年轻血液十足的南方人,能坚守下来才是有鬼。”宇文书放下卷宗,看向宇文武歌,问道:“大哥,你跟南方人打了这么久,你觉得他们最强的一点是哪里。”
  “那还用说,体魄强悍,人人尚武啊。”宇文武歌想当然道
  “但我们也是啊。”宇文书微笑。
  “最强的,应该是凝聚力很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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