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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起源(续)
  野兽单纯,灵智未开。对于这种情况,它们只能盲目地怀疑起其他族群。而那些与消失族群关系良好的,更是直接开始了所谓的复仇行动,将一些先前就有仇怨的敌族直接展开追杀,不死不休。历史上的第一次最大动乱,就这样埋下了伏笔。
  一方霸主的消失,带来四方割据。野兽的想法,转眼间就将开始的所谓复仇忘了个干净,转向扩大领土,占据资源,争取交配权。就这样,乱了不知道多少年。直到一天,一个小小族群正争夺下一任王的时候,一个新来者闯入,将两个争夺者都是打败,成为了这个小族群的王。
  接下来,这个族群以不可能的速度扩张着,甚至屠戮了半个大陆。而族群本身,也是消耗殆尽,还没有打遍整个天下,它们就已经死光了。但当时,是没有发现那个所谓新来者的消息的。
  “诶诶诶,为什么这所谓的传说这么清楚,不是先古的吗,怎么感觉跟我们离不到几十年。”宇文离摆着手,眉头皱着说。
  宇文书说着被打断,有些不开心,指着箱子里的头骨说:“载体放在这,你可以自己看。”
  宇文离看过去,那一颗头骨之上,密密麻麻的,竟然是一串串痕迹相连。这些都是古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传下来的东西。宇文离心头发寒,到底做了什么会让人如此记恨,就是身在先古,都是将事情记录了下来。
  宇文书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下去。
  这种事,在那个年代,发生了不知道多少次。每一次,都是掀起腥风。然后,到了最后一次。没有什么族群的事,也没有什么突然哪个族群消失的事。灾难,来临了。从最西边开始,只要是活物,一个不剩,虐杀干净。
  血流百里,不再是危言耸听。尸骨成山,成了最常见的景色。
  灾厄的消息,如同跟着风来临一般,所有的生物,都是感觉到了危险。自发的,它们联合起来,与他攻杀。先古凶兽,神威莫测,与当下武者,简直是天差地别。
  那一战,神雷成海,大日浮沉,阴风裂地,乾坤崩碎。一片生机勃勃的大地,在那一战之后变得无比残破。连生存,都是成了问题。可惜的是,这个东西,根本没有死。在无数尸骸之中,它又站了起来。
  喉咙碎了,它还在咆哮。骨头断了,它仍然矗立。血流干了,它毫不在意。眼睛瞎了,它竟然是不知道从哪里逼出一只血色眼睛。如此不可一世无人阻止的它,在最后,竟然是消失了,再也不见。
  宇文离疑惑,如此戛然而止?盛极一时,却是昙花一现,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从这传说来看,那些争斗,扩张,都是有意为之,如果没有猜错,就是那个什么灾厄搞的鬼,那他有什么目的,就为了将他们杀个干净?为什么不一开始自己有能力的时候就开始杀戮。
  谜团太多,宇文离挠了挠头,但是这和自己要问的那个小子有什么关系。正当他还要问,宇文武歌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摇了摇头。顺便指了指宇文书的手,已然是捏起了剑指。
  宇文离倒吸一口凉气,赶紧坐好,洗耳恭听。
  深吸一口气,宇文书继续开始诉说。
  第一次出现的记载,就这样断开了。接下来的,便是第二次,远古的屠戮之后,万物百废待兴。剩余的生物,开始了改变。它们开始充当起了太阳,星空。控制山脉,大地,四季更替。让这个世界逐渐走向远古时代。
  这个世界的格局,也开始慢慢定型。历经这么多年的进化,它们的灵智更多,手段更狠,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多的争斗,纷乱。那个时候,花花草草都是灵药,飞禽走兽皆是大凶,没有一个普普通通。
  一旦开战,那就是山河改道,诸星散乱。就这样一个时代,那个灾厄,又出现了。这一次,没有预兆,没有迹象。它就这样出现了,大杀四方。本来就战乱的世界,这种大杀四方的情况,让天地居然是稳定了些许,可见杀戮之多。
  不过这一次,它是真的死了。那些进化到最顶端的霸主们。倾尽全力,将它围剿。那一战,打了不知道多少时日。一轮一轮的太阳坠下,星空崩碎。山脉成海,夏季飘雪,风起火浪,雷起地脉。数不胜数的怪异景象,让那世界,再度遭受重创。
  在那一战后,它有了个名字。
  血魇。
  宇文书喝了口水,怔怔坐着,微笑不语。
  宇文离愣了愣,旋即问到:“没了?”
  宇文书点点头,好像还在回味传说里的情景。看着宇文书那陶醉的表情,宇文武歌和宇文离都是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静静等待着。
  “你们有什么想法吗?”宇文书问到。
  “没啥想法,就觉得不可理喻,这东西出来到底是干什么的,如此强横,居然是杀到这么多年了还在提防着他。”宇文离回答,拿过来那个箱子,死盯着头骨不放。
  宇文武歌捏了捏下巴,说道:“来历不明,突然冒出,嗜杀成性,到是有点类似。”但是根据情报来看,那家伙的奇异状态,都得依靠原罪印来达成。
  “我真的意思是,这么一个沉浸在杀戮的玩意,到底是怎么被他们给弄成一个将军的。”宇文书突然说到,将二人的注意力转移过去。
  “那小子的真身,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但是说实话,并不是需要很在意,他在以前能纵横成那副模样,我是不知道到底靠什么,也不知道血魇代表什么,我只想知道,一个从来没有朋友,一个从出生开始就在杀戮的机器,怎么融入一个集体。”
  宇文离放下箱子,感觉这两人又要动脑子了。起身行了个礼,赶忙走出去。
  宇文武歌看着一脸阴笑的二弟,叹了口气,这家伙,就在跟人下棋的时候如此激动。他深吸了口气,慢慢问道:“你想干什么?”
  “把变数,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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