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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重聚
  顾棠曦的离去,让卫炎明更加专心,一次次地将火焰压制,为求实验,功力直接推上金乌焦土,托举小日,不断压制,三日当空,渐渐扁平,不再鼓胀庞大,如同翅翼。卫炎明能感受得到,这种状态下的火气,更加具有侵略性,强横程度不可同日而语。
  可惜,耗力甚巨。将拳头大的火焰压制就已经让自己小心翼翼,压制日轮的代价,看样子也就能让自己发动一次攻击,之后就会被打回原形。收入大日,二轮小日容纳入拳,卫炎明对着河流不断挥击,眼前的敌人,也就只有这条河流,那么现在的目标就是,将这条河流横断。
  卫炎明不知道,他的目标,根本是人家士阶才想着要做的壮举,侠阶二级,他着实有些托大。
  河流平缓,拓跋正和亚不多也是早已出发。没有材料,无法制造舟筏,只有让亚不多耗力,将一团水流凝聚,当做落脚地,顺流直下。当下清晨,远远的隐约听见些许碰撞爆破之声。拓跋正当即就有些发怒,竟然真的有人下手,对着一个将领落尽下石!
  他一拍亚不多背门,赶忙说道:“能加速吗?那小子可能出事了!”亚不多点点头,单手发力,水团移动,后方泄出汹涌水流,以作推力。
  少顷,他们看见焦黑树木,空气中还残留着些许腥味焦臭。亚不多撤去水团,二人上岸,查看战斗痕迹。拓跋正扶住树干,残余火劲磅礴依旧,使得他不禁发笑。到底来说,是个计划外人物,就算是经历大战,他也不会失去战力。
  看着亚不多,他露出轻松的笑容,心底的一块石头还是放下了。二人继续向前,终于是看见了一具尸体。被烧的看不出人形,一双招子都是干瘪下去,皮肤没有褶皱,看样子是已经烧干净了。拓跋正探手,火劲与树干残留如出一辙,而还要强上几分。这小子,还突破了?
  看样子对他的关心全是白搭。
  抬头看去,四周尸体还不少呢,大多都是被烧地焦黑,连乌鸦都是懒得吃上一两口。再走些许,终于是出现一些还算看得出来的尸体。有两具倒在一起,脊背隆起,胸骨凹陷,死状略惨。至于真的惨的,当属那个整个脊骨被硬生生扯出来的,背部空洞,内里脾脏都是被乌鸦啄食干净。不远处,他们找见个躺着的尸体,膝盖不正常地弯曲着,拉起来一看,绕是身经百战,他俩都是被吓了一跳。
  被憋死的见过,被内脏憋死的真是……亚不多看着拓跋正,带着一丝厌恶地说:“你教他的?”拓跋正很不想承认,的确,自己教过那小子遇袭留个活口,防止自杀的时候塞住他的嘴,但这的确是有点过了。毕竟这人死了以后那内脏腐烂在嘴里的模样真的是有够恶心的。
  亚不多站起身,一声巨响引起了二人注意。在河边,还有战斗?亚不多拔腿就跑,拓跋正扔下尸体紧随其后。尸体倒地,手指竟然是动了动。
  岸边,水花涛涛。迎面而来,亚不多探出林子,还未反应,被淋了个透心凉。拓跋正随之探头,一看亚不多披头散发,水珠淋淋,哑然失笑。侧目看去,又是一波浪涛,拓跋正口吐火云,将面前水浪焚了个干净。二人看去,哪有什么战斗,只有一个傻小子跳进河里瞎扑腾而已。
  看到他这么活蹦乱跳的,二人都是松了口气。
  天北山脉之下,宇文家皇城,天源。
  战报,终于是递到了宇文书的手里。看着上面的字句,宇文书第一次感觉到,事态有些脱离掌控。他发出一丝冷笑,还是跟老手下棋有意思,这一招瞒天过海,用的当是精妙。居然不知不觉的,都已经在冻原上打起来了。
  他空余的那只手,有节奏的敲击着案。思略些许后,他起笔下令。
  命,定远城前线,宇文离,只身返回。
  命,留守之人,宇文成,宇文拓。率领两万甲士,五千羽械卫,兵分二路,等候命令。
  最后,命草原之中,计划不变。
  他放下笔,看着自己放出的三份军令,腹诽着,看是我的阵线后退,还是你的营盘先崩。我还想看看你,缺了几枚棋子,到底该如何跟我周旋!侧目看去,有三封捷报之上,各自系着一缕毛发。带着丝丝血液,散发淡淡腥味。
  这代表着,敌将授首。
  也就是说,南方军队,留守五将,仅剩两员。宇文书笑着,这么多年了,就知道你不会安稳,现在就看看,老天爷到底站在谁那一边。兵者,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兵无常势,水无常形,顺势而变,顺天而行,神也。
  远方的定远城,早已经濒临破灭。不比早前时候,敌军还只是在运用火器试探。攻城一开始,敌军就跟疯了一般,不管是将军,还是羽械卫,都是鱼贯而入。自家将军,都是寡不敌众,愤然战死。最后,一直拖着他们鸣金收兵,才将这城堪堪守住。这么几天下来,兵员损失严重。
  是个明眼人都是知道,敌军的鸣金收兵根本不是什么说自己撑到了,根本就是今天他们要做的达到了目标。他们要做的,不过就是在前线损耗南方的兵力。将领缺失,兵员缺失,最重要的是,负责指挥众人的徐林生,都是很长时间没有出过面了。若不是敌军战阶强者时常压阵,徐林生回应,他们真是觉得徐林生早就扔下大家远走高飞许久。
  城内,徐林生的寝室依旧是黑灯瞎火,黑暗中,他好像在看着什么,一口白牙很是显眼。他拿着的,是三封书信,字迹眼熟。他心中火热,自己的计划正在生效。宇文书所做的,正中靶心。
  而冻原上的,让人很在意的还是那个无法掌控的棋子。他捏着书信,自己当年让宗玖留下他,一直就是想多个战力。但到了真的要用的时候,却是困难重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个小子,是个什么气运加身吗?他站起身,走出寝室,腾空而起。
  现在,该开始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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