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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警告敲打
  月夫人和图达儿相继退下之后,再塔娜赞便冷眼对上顾轻舟质问道:“你怎不离开?”
  顾轻舟抬眼看向额托里,额托里对再塔娜赞说道:“再塔娜赞,看在苏巴鲁和布固的面子上,本王不计较你今次的构陷,但不代表本王会纵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兴风作浪。”
  再塔娜赞想否认说自己无辜,可对上额托里阴森的目光时,这些话都仿佛失去了价值。
  “我是贺契的王妃,管教王宫后院是我分内之事也是我应有的权力,我又有什么错。”再塔娜赞在顾轻舟面前强撑出她身为正室王妃的尊严,匆匆撂下这些话后,就草草行礼告退了。
  再塔娜赞走后,整个屋里,就剩额托里和顾轻舟了。
  “你在想什么?”额托里问。
  顾轻舟笑了笑,说道:“在想,丽夫人几日前还来我屋里玩笑,今日就从云端跌至泥潭,她想不明白自己明明还没做错什么,怎么就遭了大王厌弃。”
  “你想明白了?”额托里再问。
  “许是明白的。三王子是大王的儿子,王妃是大王的妻子,如我和丽夫人之流,不过是穿过即可扔的衣裳。把自己看得重了,最后活成个悲惨的笑话。”顾轻舟谈笑自若,起身就向额托里告退。
  额托里看着顾轻舟无声无息地离开,神色晦暗不明,最终还是没有叫住她。
  丽夫人被大王当作物件赏赐给部下的事,在贺契王宫没有掀起一点波澜。并且在没了丽夫人一个之后,很快宫里便又多了两位夫人,是一对孪生姐妹花,一同住在了曾经丽夫人住的那屋内。
  只是那对姐妹花送来的时候赶巧,贺契政务繁忙,入王宫后也一直未得到额托里的宠幸,倒还算相安无事,反而是再塔娜赞对那姐妹花关照有加。
  顾轻舟手里这本杂书已经翻看许多遍,抬起头看向门外正扑一只蝴蝶的夏花,突然意动手痒,就叫冬霜备了捕虫网一起去花园里捉蝴蝶。
  此事本也就是临时起意,顾轻舟仗着午间烈日,该也没什么人会到花园里来,便撸起袖子举着捕虫网撒丫子穿梭在红红粉粉的花丛里,追着几只蝴蝶跑。
  苏巴鲁本是入王宫向额托里回禀军务的,被额托里留下一同用了午膳后,便求了恩准去后院看望母亲。途径花园,听到里面的动静,不过一眼就准确无误地落到了光着两只细白胳膊举着捕虫网,鬓角汗湿的顾轻舟。
  “夫人,你这追来追去,统共……就方才捉到那只还放跑了!”夏花跺脚直怨顾轻舟不争气。
  “捉它是为了我高兴,放它是为了它高兴,我捉我的,它跑它的,明明都高兴的事,你做什么不高兴?”顾轻舟脆生生的话,像故意绕弯子似的,直把夏花说得晕头转向。
  而冬霜站在一处阴凉地方,拉了拉夏花说道:“你随她。”
  苏巴鲁就这么站在花园门口,不躲不避,目光仿佛黏在顾轻舟身上,一直到顾轻舟追赶蝴蝶时,不经意地瞧见了他后,缓缓停下脚步,对着他行礼道:“王爷安好。”
  夏花和冬霜见到苏巴鲁也忙跑过来给苏巴鲁行礼。
  苏巴鲁皱眉瞧着顾轻舟热的满脸通红,便对着夏花和冬霜质问道:“蕊夫人在日头下戏耍,你们两个做奴才倒是很会找清闲。”
  夏花和冬霜打着颤跪到地上,不敢求饶,也不知该怎么求饶。
  “王爷,日头大,你还是找个阴凉处歇歇吧。”顾轻舟慢慢放下自己的袖子,微笑着说道。
  可苏巴鲁却像没听懂顾轻舟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的意思,只问她:“你胳膊伤好了?”
  “好了,有劳王爷记挂。”顾轻舟那油盐不进的样子,让苏巴鲁觉得又可气又可笑。其实他还想多问一句,关于她后背的伤还疼不疼?有没有留疤?有没有好透?可这些话,都不是他能问的。
  而顾轻舟的耐性也不会等他再说什么,就又行了礼对他说道:“王爷说的对,这日头太大,不适合戏耍,我这就回去歇着了。告退。”
  苏巴鲁看着顾轻舟甩着袖子从他面前走掉,鼻下似乎有股带着花香的轻风略过,让他怔然立在原地,好一会儿直到顾轻舟的身影彻底消失,他才继续往再塔娜赞的住处走去。
  这一日,顾轻舟还以为会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去,谁知道夜里额托里竟然过来了。
  那时候顾轻舟还在沐浴,额托里一手推开房门,绕过屏风,就见到顾轻舟慌乱之下拿了衣服堪堪遮住身前两处重要风光。
  “大王……怎么过来了?”顾轻舟腰腹以下还在水中,脚踩在浴桶里,也没别的地方能去。
  额托里多日未经女色,此刻见了顾轻舟这欲遮还羞的模样,血气一股脑儿往下涌去。一言不发就开始脱自己的衣物。
  顾轻舟试图阻拦说道:“这水已经脏了,我让冬霜他们重新打水进来……”
  没等顾轻舟话说完,额托里已经赤条条地跨进浴桶中,然后拉过顾轻舟面对面坐到他的腿上。
  “我又哪里惹了大王不痛快,非要这样来折腾我?”顾轻舟遮在身上的衣物已经飘在了水中,被额托里嫌弃那些布料遮挡了视线,一手抓住给扔到了地上。
  “你自己说说,你是哪里惹了本王不痛快?嗯?本王先前让你看清丽夫人的下场让你自己有个警醒,如今看来,你是天生的狐媚,勾了老子不说,还是想着法儿地勾儿子,是也不是?”额托里粗声喘息道。
  “不是,我没有。”顾轻舟气恼起来,两手揪住额托里的鬓角就是生拉硬拽。
  “嘶——”额托里虽然脸皮厚,却也是肉长得,被顾轻舟这么下黑手拉得脸颊变形,也是疼得倒吸一口气。
  “啪”的一声,额托里在水里用手不轻不重地拍了顾轻舟的屁股蛋子一下。
  “反了天了你。”额托里语气有些隐忍,但显然并不是气恼顾轻舟没大没小地扯他鬓角。
  “大王总给我扣些莫须有的罪名,难道还不许我生气吗?”顾轻舟察言观色,晓得这会儿额托里这会儿不是真跟自己恼了,自己就算放肆妄为一点,他也能容忍。
  但很快,她就半点得意不起来,只有求饶的份儿了。
  “你今日见过苏巴鲁。”额托里拥着顾轻舟躺在那儿,两眼闭着,像是说的梦话。
  顾轻舟疲倦不已,额头抵在额托里的下巴那儿,懒洋洋的“嗯”了一声。
  “遇见他说什么了?”
  顾轻舟并不觉得这个话题有什么可聊的,推开额托里一些距离,嫌热,然后坦然说道:“能说什么?大王既然知道了王爷跟我在花园偶遇,还能没奴才跟你把我和他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说给你听吗?”
  “鲜蛮的那个女人的下场你看到的,若是换成你……”
  “若是换成我,大王准备把我送给哪位部下?是上次那个叫冒巴尔图的吗?”顾轻舟谈及这个话题,语气显得有些冷。
  额托里被顾轻舟噎了一句,只觉得顾轻舟如今胆子愈发大了起来,看着顾轻舟眼中含着讽刺,不禁恼道:“若是换成你,本王便拿你去祭天。你还敢想着去伺候别的男人?谁敢睡你本王就剁了谁喂狗。”
  顾轻舟愣怔地看着额托里那故作凶狠的模样,反倒觉得好笑。
  “那大王可要好好看住了我,不然哪日,王妃或者其他哪位夫人算计了我,我也同丽夫人一般,无依无靠,只能是那砧板上的鱼肉,仍人宰割。”
  额托里皱眉道:“你与她不同。”
  顾轻舟凉凉地说:“大王自己说的话忘得快。我同曾经的丽夫人一样,都是‘贡品’,没有任何不同。这话是大王训诫我的,大王可以忘,我是不敢忘的。”
  额托里头一回有种想把自己当初说出去的话再给收回来咽下去的冲动,并且也头一回发现,其实顾轻舟是个心眼极小还特别爱记仇较真的。
  “你这性子,也就被弄的求饶的时候软和。”
  顾轻舟睨了额托里一眼,翻身背对着他。
  额托里知她怕热,取了枕旁的团扇给她扇着风,顾轻舟掀开一角眼皮看着额托里那么大个手掌,握着她小巧的团扇,不伦不类得可笑。
  “当真是送了个闺女来给本王添堵的。”
  就你也敢自比我爹?老牲口,不要脸。睡着前,顾轻舟脑子里就这么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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