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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人们眼中的美丑
  对于两个形影不离的小孩子来说,没有什么比他们永远在一起更加的痛快和快乐的了。
  宋义知道,自从丁佳父母从自己的家中离开的那一刻,她再也没有机会去丁佳的家里去学习,再也不能去他们家享受那美食了。
  当时,在宋义的心中,她真的无法理解父亲,为什么这么好的机会她无情的给自己剥夺了呢,本该自己可以去享福的,过上比较好的生活,可是父亲却无情的拒绝了。
  很长一段时间,宋义都觉得父亲太不近人情,对自己太过淡漠了。甚至有时候,宋义会觉得父亲是对自己不关心的,让宋义相信,自己可能就是大人们所说的那个被人遗弃,然后被父亲捡回来的那个小孩子吧。
  父亲之所以不同意自己做丁建生的干女儿,大概就是害怕自己会离开她,会让她这么多年的养育抚养覆水东流。
  宋义的默不吭声的抵抗并没有引起父母的足够重视,宋义在这个痛苦的纠结中长大,在父母的遗忘和漠视当中见见的明白,大概理解了父亲的心思。可是,每次宋义想起来都会觉得隐隐作痛,心有不甘。
  丁佳的成长可以说是快乐的,虽然她并没有和宋义成为大人眼中的姐妹,但是在丁佳的有笑心灵当中,她早已经吧宋义当成了是自己的姐姐,或者是没妹妹。
  可是,让丁佳不理解的是。次自从那次之后,宋义在也没有去过他们家,在也没有接受过她的邀请。而且父母也突然的变了,变的不在喜欢宋义,当丁佳在父母面前提起宋义的时候,丁建生夫妻也只是淡漠处之。
  丁佳的心理很无奈,也很痛苦,她不知道该怎么向父母解释和宋义之间的关系。但是在丁佳的心里,这一切都不在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和宋义的关系从来都没有因此而改变过。
  十年后,当丁佳和宋义再一次出现在那个熟悉的大院子里的时候,丁建生和吴英两个人都已经退休在家了。每天都在翻看报纸,或者到院子里和其他邻居聊天打发时间。
  对于他们来说,他们的人生大概快要结束了吧。唯一能够让他们对这个世界感到留恋的是他们的女儿,唯一的女儿丁佳
  丁佳已经从以前那个人见人爱花见花爱的懂事小姑娘,成长为了一个窈窕淑女,一袭长裙,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还有那如同白天鹅一般雪白的长脖子,总会让人忍不住的夸奖上两句。
  女儿不是他们生活的全部,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女儿的生活已经快要成为他们完全的生活了。他们除了无聊的打发时间之外,剩下的时间几乎都给了他们的女儿丁佳。
  盛夏的六月,似乎比往年要闷热的多,很多人都到处找可以乘凉的地方,但是,在H城高级中学的大门口,有那么一群人似乎不知道天气闷热是什么滋味,他们在烈日炎炎的空地钱,在毫无遮拦的空地上,在拥挤不堪的学校大门口,翘首以待,等待着从里面出来的人群。
  “老丁,你快看啊,是我们佳佳。”吴英翘起脚尖,终于看到了女儿从学校里面走出来。
  “嗯,我看到了。看样子不太高兴啊,不会是靠的不太理想吧。”吴英自言自语的说道。
  丁建生注意到了自己的额女儿。自己的女儿在人群中,就好像是一朵洁白的莲花一样,在人群中格外的好看,格外的炫目。
  在丁佳的旁边,走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子,不过那个女孩子比起来和丁佳要差很远。丁建生看到丁佳旁边走这的那个女孩子的时候,心情有些不高兴了。
  丁佳看到了父母,她向旁边的女孩说了几句什么,然后笑着分块的跑向大门口,丁佳就好像是一朵漂亮的充满阳光味道的向日葵,扑进了母亲的怀抱当中。
  “怎么样,考的怎么样。题都昨晚了吗?”吴英抱着女儿,有些着急的问。
  “哎呀,老妈,你烦不烦啊,让我喘口气好不好啊。人家都用心用脑两天了。已经快要累死了。至于这么着急吗。”丁佳在吴英的怀抱中撒娇。
  “看看想什么样子,马上就是大学生了,还在妈妈坏里撒尿,不怕别人笑话你啊。‘丁建生被女儿额冷落在一旁,有些不高兴的训斥丁佳。
  对于父亲的训斥,丁佳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她知道,父亲并不是真的身体,而是因为自己对他的漠视。
  要想解决父亲的怒气,丁佳知道很简单。只需要自己的一个拥抱,或者一个微笑,父亲自然会很高兴的。
  ”“哎呀,原来是天底下最最可爱的老爸啊,你让我想死你了。”丁佳从母亲怀中挣脱扑向老爸丁建生。
  丁建生表现的一脸不耐烦,一板一眼的训斥道“少来这一套,我不稀罕。”
  丁佳看父亲如此的认真固执代办,有些不高兴了。崛起小嘴,一脸委屈的样子看向母亲,吴英笑了笑,说道“好了好了。咱们走吧。看你们父子两人,一见面就跟仇人一样。”
  在母亲吴英的调和下,父女两人就好像没事人一样,和好如初。一家三口人手挽手,肩并肩朝人群外面走去。
  宋义和丁佳两个人一起从考场中走出来,一边走一边轻松的说笑。
  “宋义,怎么样,你觉得今天的题目怎么样?”
  “我感觉还行,题目都做完了,不知道对不对。”宋义心不在焉的回答。
  “相信你的能力,我平时的成绩和你差远了。不过这一次我感觉还不错,连我这样的成绩都自我感觉良好,相信你这位连续三年全年级第一名的纪律保持者,绝对没有问题。”丁佳一脸喜悦的看着宋义。
  宋义似乎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难受,而且她心中的难受滋味都完全的写在脸上,让丁佳看出来一些端倪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丁佳问。
  “没有啊。”宋义回答。
  “少来,你偏不了我的,我们两个人从幼儿园到现在一直都是同班同学,你有心事我能看不出来,你少给我装蒜,快,从事找来。是不是谈恋爱了。”
  对于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来说,正是情窦初开,憧憬美好爱情的时刻,他们心中最多的就是关于白马王子的描述。现在丁佳看到宋义不开心,以为宋义在想自己的白马王子了。
  宋义的心智似乎要比同龄人成熟的早,当丁佳还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小女孩的时候,和男孩子像是哥们一样打打闹闹的时候,宋义已经明白了男女之间的区别,而且也时时刻刻有意的躲开和男孩子之间的纠缠。就连平时说话,宋义也总是要丁佳代劳。
  丁佳对于这样的事情习以为常,并不太在意。不过作为做好的朋友,宋义总是有意的旁敲侧击,希望能够引起丁佳的足够重视。毕竟男生和女生之间会传来莫名其妙的很多故事的。
  但是,丁佳从来都没有往深处想,从小到大,丁佳都是焦点,都是中心,不管她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夸奖她,都会有人赞美他。
  她也习惯了周围整天围着的许多人。但是丁佳有一点,从来都没有雨改变过,她总是在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四处,时刻关注着宋义,一旦宋义消失,丁佳都会格外紧张,似乎失去了什么东西一样。
  两个人的青春年华似乎就是这么荒唐的过去了。宋义的沉默远近闻名,而丁佳的没心没肺却是臭名昭著,即使这样,丁佳的美丽和善良,足以让各种无根无巨的传言不攻自破。
  “到底为了什么啊,你i快点说啊。如果不说,我可就要告诉那个谁谁谁了啊。”丁佳看宋义依然闷的谎,不得不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宋义看了看丁佳,大概明白了她所说的那个谁谁谁是谁了。宋义无奈的摇头,说道“丁佳,你什么时候才能够长大啊,我告诉你很多遍了,那个谁谁谁之所以每天在我后面跟着,是向我要你们家的电话号码,难道你真的以为她是在追求我啊。”
  宋义翻起白眼看了看丁佳,一副无可奈何的翻新样子。
  “你少来了,反正你不承认都会拉倒我的身上,那好吧,既然你说那个谁谁谁喜欢我,我现在就把他找来,我们三个当面说清楚,省的将来大家去了大学之后,想起来后悔。”
  说完,丁佳就准备回身大喊那个谁谁谁。
  其实,关于那个谁谁谁的故事,在两个人的中学时代和高中时代都没有终结过。两个人相互调侃的理由和借口大概都是从谁谁谁开始的。
  每一次几乎都是以宋甲的举手求饶而高中。关于谁谁谁,这么多年,到底没有说明白,那个谁输谁赢,到底是谁谁谁。
  “好了,算我怕了你了,告诉你好吧。”宋义实在和丁佳熬不过。只能再一次败下阵来。
  “高考之后,我可能要参加工作了。”宋义很伤感的说,眼中没有一丝光彩。
  “你不上大学了吗。你的梦想要放弃了吗?”丁佳不太相信的看着宋义,以为宋义是在说梦话。
  “我父母都年龄大了。哥哥姐姐相继成家了。我还有弟弟妹妹,他们还要上学,还要人照顾。我考虑接父亲的班,将来照顾弟弟妹妹。”宋义说。
  “那怎么可以。照顾弟弟妹妹的责任不是你的,你不应该承担。你难道忘记了吗。我们说过的,还要一起去上大学,上一个专业的。”丁佳不太相信。
  “别傻了。怎么可能会一直都同学呢。我们都长大了。很多事情我们都该明白的。丁佳,谢谢你这么多年来陪着我。”宋义的眼睛有些湿润。看着丁佳有些激动。
  丁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但是,在丁佳的心里,有一种隐隐的刺痛。这么多年来,丁佳和宋义就好像是亲姐妹一样,他们无话不说,无话不谈。遇到问题也都是肩并肩的共同面对,此刻,宋义说的那么一番话让丁佳有些难受。
  “丁佳,快看,叔叔阿姨在外面等你呢。”宋义为了避免沉重的话题继续纠缠着他们,提醒丁佳说。
  丁佳看了看大门口聚拢而来的人员,看到了人群前面站着的父母,他们在朝自己挥手微笑呢。像是在欢迎战胜归来的将士。
  丁佳朝父母挥挥手,跳了起来,笑的很灿烂,笑声也透过人群,钻进了父母的耳朵里。
  丁佳对宋义说“这个话题先不说了,过几天到学校领通知书报志愿的时候咱们在聊,反正我不允许你放弃梦想。”
  “我先走了让爸妈看到他们该不高兴了。”丁佳朝宋义挥挥手。
  宋义努力微笑,冲着丁佳微笑摆手。
  丁佳就好像是一只身体灵巧的百灵鸟,在人群中不断的穿梭,不断的躲开前面的人,不断抛开后面的人,飞快的钻进了母亲的怀抱。
  宋义看着活泼可爱,无忧无虑的丁佳,心中很高兴,看着丁佳想是一只小兔子一样,钻进母亲的怀抱,宋义感觉到了温暖,似乎钻进母亲怀中的那个人是自己一样。
  宋义仔细的,几乎是一个人都不露的看了看来迎接将士凯旋的人们,除了丁佳的父母之外,再也没有自己熟悉的身影了。宋义有些失望,有些落寞,有些伤痛。但是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宋义轻轻的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低头快步朝学校大门口走去。
  “爸爸,你觉得我报考哪个学校好啊。”走在路上,丁佳一手牵着妈妈,两外一只手牵着老爸。
  丁建生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女儿丁佳在和她说话。没有及时回应。丁佳很不高兴,使劲的用手刷开父亲抓着自己的手。
  丁建生看着女儿,一脸惊讶的对女儿说:“宝贝女儿,又怎么了?”
  “不理你了。”丁佳脸扭向一边。
  丁建生无辜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希望妻子能够给自己一些提示。
  “孩子在征求你的意见,问你想让她去那所大学里上学。”妻子无可奈何的看着这对冤家父女。
  丁建生如梦初醒,懊恼着怕打自己的头,说道“老了,老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急的了。”
  看着父亲悔过如此真诚,丁佳不在说什么,歪着头看着父亲笑。
  父亲注意到了丁佳的一脸坏笑,说“坏笑什么?”
  “看你悔过这么真诚,你继续打啊。”
  “好啊,你这个混孩子,那有你这样的啊,还有没有礼义廉耻,懂不懂孝顺父母啊。”丁建生对丁佳叫嚣着。
  丁佳格格的笑着,痛快的像是一只小白鸽,在父母的看护下,咯咯嘎嘎的朝着天空飞去。
  “乖女儿,咱们先不要讨论这个沉重而有让人觉得沉闷的话题了好不好,咱们回家再说。至于你刚才所说的问题,爸爸妈妈尊重你的意见。”
  等到丁佳停止奔跑,像是一只疲倦了的小鸟一样依偎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丁建生说。
  丁佳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脸的悲情摸样,刚才还有说有笑,快乐异常的小天使,怎么一会儿又变了摸样。
  “我的大小姐,你怎么了。这么快就变了摸样吗?”
  “爸爸,如果我去上大学了,宋义不去,她会不会很伤心。”丁佳一脸稚气的看着父亲丁建生。
  丁建生没有直接回答女儿的问话,她若有所思的想着自己的心事,似乎又回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个晚上,丁建生在宋义的家。
  临出门的时候,宋义的父亲握着丁建生的手说“即使有一天我砸锅卖铁,要饭卖血,只要我家宋义她想上学,我都会供应她的。我绝对不会让她辍学。”
  有了宋义父亲的承诺,丁建生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她只是重重的不停的摇动着宋义父亲的手,感叹似乎有带着悲情说道“兄弟,有困难让宋义来找我。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谢谢”
  “不客气。”
  握手告别之后,丁建生再也没有见过宋义的父亲,甚至连宋义也很少见了。那次之后,丁建生明白,普天下的父母对待孩子和自己一样,甚至比自己的爱更加的强烈。
  在亲情面前,是任何物质的东西都代替不了的。宋义虽然不一定会有丁佳的物质生活那么丰富,但是丁建生认为,至少她可以快乐的,衣食无忧的生后着。直到她长大成人,自立成家。
  可是现在,高考刚刚结束,女儿冷不丁的对自己说这么一句话,让丁建生有些始料不及,而且也猛然间想到了往事。
  “我记得宋义的学习一向都比优秀的多啊,你都这么自信,我不相信宋义会考不上。”丁建生回答说。
  “是啊,我知道宋义一定可以考上的,只不过她说她不想上大学了。她要参加工作,借他爸爸的班,供应他的弟弟妹妹读书呢。”丁佳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伤感,也有些悲情,不由得撅着小嘴,卡你来很是可爱。
  吴英看了看女儿对宋义的事情还是那么的伤心,心里有些不太乐意,她说道“好了。你不要想那么多了。人家的事情管你什么事情啊。快回家把,妈妈给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妈啊,你怎么突然间变的这么的麻木不仁了啊。宋义可是我从小涨长到大的姐妹啊。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们已经情同姐妹了。而且我们早已经义结金兰的了。”丁佳有些天真也有些稚气的对着母亲说
  母亲吴英也没有忘记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本来吴英满心希望能够认下这个女儿,不仅是为了女儿,也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这个自己那么喜欢,看着那么可亲的孩子。
  可曾想到,宋义的父母态度那么的坚决,以至于让吴英感觉到有些无地自容。当时吴英明白,自己拿着亲情和金钱物质做了比较。在宋义父亲的面前,吴英觉得自己有些不太高尚,太无纸化了
  想到那天的情景,吴英就有些心烦。不愿意过多的纠缠在曾经的那个阴影当中。她说“好了,好了。人家的事情就不要草那么的多心了。”
  说完,吴英拉着丁佳就朝家的方向走去。丁佳一边不情愿的被母亲拉着走,一边回头看着父亲。像是祈求着说“爸,你看看妈妈,简直她麻木不仁了。”
  丁建生一脸笑容,指着丁佳的鼻头说“是你太多愁善感了。你一个小孩子,操心也太大了。”
  丁佳被父亲数落了一通,心中不大愿意。不过没有办法,丁佳只能像是一只没有离开母鸡的小鸡一样,被母亲拉着干着回到了自己温暖的家。
  在这个世界上,丁佳还太弱小,弱小到不足以保护自己。而且她的安全还要父母的保护。就是这么一个弱小的女孩子,却有这一颗侠肝义胆的心,让父亲丁建生感觉到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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