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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彩月
  于是,她在明知真儿有话说的情况下,仍旧是将她送走了,看着真儿临走前的不舍的目光,薄野绫冷漠的对待,打发走了这些人,她看了看彩月,这才继续说:
  “你是个很聪明的小丫头,我也只是吩咐你将这些礼物拿出来,可是却没有表示要让他们穿上厚重的衣服,而你却偏偏编出一套谎话,说是穿上厚重的衣服,胭脂水粉的独特力量,才能渗透进皮肤的深处,哼,我一向都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尤其是下人,主子的吩咐,你照做就是,若是今后还这样喜欢出风头的话,我会将你送到一个真正需要你出风头的地方!”
  “彩月再也不敢了,还请王妃责罚。”彩月听见薄野绫的话,赶紧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小脸苍白。
  其实她会对那些嫔妃们产生敌意,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毕竟他们都曾经欺负过她,如今彩月认为跟着薄野绫,就有了靠山,当然想要趁机给嫔妃们一些教训。
  不过万万没想到,这点小心思竟然被薄野绫看出来了?不光如此,她还语气严肃的呵斥着,并且警告彩月,若是再有下次的话,一定会严厉惩罚,这也说明薄野绫的眼里容不得沙子,就算是丫鬟,也一定要细心的调教好,否则,跟在她身边,日后接触到北冥帝国皇家的秘密,万一泄露出去,恐怕就不是处罚这点小事了,彩月恐怕会直接没命吧?
  看着彩月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的样子,薄野绫上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跟她对视,并冷冷的继续说:“我的确收留你在身边没错,可是却没打算成为你的靠山,我只是需要一个人帮我端茶递水,若是你觉得这张嘴,给你太多的散漫,那么这舌头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毕竟就算是个哑巴,也可以帮我继续端茶递水,做好丫鬟该做的事,你说对吗?彩月?”
  “是,彩月明白了。”
  她身为丫鬟,错误的低估了主子的能力,也错误地将薄野绫当成了那种心地善良的女子,这也是彩月最大的错误,若是薄野绫不帮彩月纠正过来的话,这个丫鬟可能今后只会仗着薄野绫的势力,在外面渐渐地开始欺负其他人,薄野绫可没兴趣成为任何人的靠山。
  放开了彩月,薄野绫坐在书桌前,开始端详着一本兵书,她刚刚嫁进王府,北冥帝担心她会有不适应的地方,因此特意给她放了几天假,让她休息之后,在跟之前一样上朝,处理朝政,乃至批阅奏折。
  可是她却觉得完全不需要在这种事情上面浪费时间,毕竟七王府看似混乱,可是毕竟嫔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林夕。
  只要想办法让林夕不接触他们,时间长了,今后他们自然而然也就风头熄灭,不会再闯祸了。
  没错,那种带着中药味的胭脂水粉,并不是什么出自江南师傅的手艺,而不过是薄野绫找人研磨出来的,短时间之内的确有让皮肤柔嫩美丽的功效,可是时间久了,副作用只会越来越大,尤其是没穿厚衣服的情况下,就会加速脸部皮肤的溃烂,这也就是她再给他们下毒的同时,却也让他们穿上后衣裳的原因了。
  不过,彩月却错误猜测了她的心思,还以为这些厚衣服,是为了加速病毒滋生的,其实,不过是恰恰相反的而已。
  彩月得到宽恕后,很长的一段时间还是觉得心有余悸,毕竟刚才薄野绫说话的语气跟口吻,实在是太阴森恐怖了,就像是个地狱的使者一样,彩月虽然故意出主意,恶整了嫔妃们,可是却依旧恐惧薄野绫。
  或许是为了讨好?也或许是真的为了提醒薄野绫,彩月跪在地上,继续说:“沈云夫人跟昨天被王妃教训的李夫人,曾经都是备受王爷宠爱的嫔妃,两人平时的关系也很不错,就像亲生的姐妹一样,如今李夫人被王妃教训,失去了原本的容貌,沈云夫人或许会记恨在心里,这次,他们一起来到王妃的房间,恐怕多半也是沈云夫人的主意,沈云夫人据说曾经是青楼最傲慢的花魁,被迎娶进王府后,也是格外的小心眼,若是下人出现一点差错,恐怕就要得到沈云夫人的处罚,而且……”
  “够了!”薄野绫一声不响的听彩月说了这么多,本以为她说几句以后就会暂停,可是没想到,她说起来竟然没完没了?而且这样专注的在说那个沈云的坏话,薄野绫似乎也能够隐约猜到些什么?
  于是她抬头,看着明显有些信息的彩月,声音冷漠的质问说:“告诉我,之前欺负过你的嫔妃中,是不是唯独救赎那个沈云夫人最为严厉?她究竟曾经对你做过些什么?竟然会让你记恨这么久?”
  被薄野绫猜中了心思,其实彩月也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薄野绫是个极其聪明的女人,能够看穿人的心思,也是很轻而易举的。
  跪在地上,彩月咬紧嘴唇,似乎有些什么难以启齿的话,不知道应该怎样说出口?
  见状,薄野绫顿时失去了兴致,“罢了,你不愿意说的话,我也不强求,你出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做,没事的话就不要来打扰了。”
  她不是个喜欢八卦的人,既然别人有理由,无法敞开心扉,那么她又何必的咄咄逼人呢?反正又对自己没有太大的好处,即便说出了沈云曾经对彩月做错的事,这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彩月只是她的丫鬟,难道她还会为了一个丫鬟,而去将沈云置于死地不成?
  不过,下了逐客令以后,彩月却并没有真的离开,反而继续跪在地上,眼泪,顺着眼眶慢慢流下来。
  “王妃若是想要调查清楚沈云夫人的往事,想必并不是那么困难,没错,沈云夫人在家给七王爷以前,曾经是青楼的花魁,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不在少数,很多人为了见她一面,更是不远千里赶过来,付出一大笔的银两,就是为了跟家人欢度春宵,而彩月,那时候便是沈云夫人的丫鬟,一个花魁的丫鬟,能有什么好下场?在沈云服侍男人的时候,彩月也时常会被调戏,若是彩月不服从,那么沈云夫人轻则打骂,重则,便招呼青楼所有的人,男女都有,围成一团,说是要拍卖彩月的身体!”
  或许就是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强压之下,彩月最终才不得不屈服了……
  她明明不算是青楼的姑娘,可是却在晚上做着姑娘该干的工作,伺候男人,白天还要伺候沈云,可怜的彩月,每天都这样日复一日的生活着,生活对她来说,早就失去了原本的光彩,而是变得黯淡无光,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直到,那个贫穷书生的出现。
  他叫阿俊,是个没钱没事的贫穷书生,偏偏性格高傲,不断自称自己秀才的身份,说金钱无法摧毁他的意志力,而他,就跟彩月一样,也是被有钱公子哥们带去的,当然并不是为了让阿俊逍遥快活,而是为了戏耍他,或许阿俊是得罪了什么有钱有势的人?也或许,是他不服输的性格,惹恼了这群人。
  阿俊出现以后,两个命运类似的人,渐渐的成为彼此依偎的对象,阿俊为彩月做过诗,写的浓情蜜意,虽然很多时候,彩月都不知道阿俊这些诗句的真正含义,可是,她感觉若是能有阿俊长远的陪伴在身边,即使生活困难一些,她却依旧能够坚强的忍耐下去。
  不过好景不长,那日,彩月许久都没有等来阿俊,单纯的她,开始胡思乱想,不知道阿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毕竟那些整日戏耍阿俊的公子哥们,看起来不是好人,于是她急切的四处寻找。
  最后,她找到了他,却已经不敢认识他了,因为那个时候的阿俊,正跟沈云厮混在一起,两人抱着彼此的身体,正在亲密的做着夫妻间的举动,不仅如此,阿俊还口口声声对沈云说着爱她,希望这辈子都要跟沈云在一起之类的情话。
  参阅感觉内心都要崩溃了,而沈云却似乎早就发现了正站在门外的她,完事后,她对着阿俊柔媚的一笑,躺在阿俊的怀中,说话的声音,故意让门外的彩月也能听见,她问:“阿俊公子你真会骗人,用一点小小的伎俩,竟然就让彩月那个傻丫头真的相信,阿俊公子你是个贫穷的书生,每天生活艰辛,呵呵,不知道若是彩月有朝一日发现,阿俊公子非但不是真的穷人,甚至还是有钱富商的儿子,心中作何感想呢?”
  “哼!本公子只是觉得那种小丫鬟很有趣,偶尔玩弄一下也就算了,她怎么可能会跟沈云你相比?你聪慧过人,还了解男人的心思,本公子稍微一个眼神,你就能明白其中的含义,还是跟你在一起,本公子觉得最为快活,既然穷人的身份装扮够了,那么本公子也该以真面目示人了。”
  当初,之所以会跟沈云联合起来,戏耍彩月,不过是以为彩月的身子还是干净的,于是乎,他跟别人打赌,若是让彩月上钩,自动愿意将身子贡献出来的话,那么他就赢了,这些人要请他喝酒,相反,若是没能成功勾搭上彩月的话,那么就算是阿俊输了,要请所有人在青楼喝酒到天亮。
  不过,阿俊到最后还是赢了,不过成为赢家以后,阿俊也没有多么的欢呼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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