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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回京初进王府
  阿离再次出现在府衙时,鹤辰疯了一般的搂着阿离,像是失而复得的宝贝。“阿离,你去哪里了,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了,走的时候也不说一声,也不留书信,你是要急死我吗?”
  肩头热热的,那是鹤辰的泪,阿离身子僵僵的,喉头干干的,涩涩道:“知道了,以后都不会了!”
  鹤辰将她扶起来,贪婪的望着她的容颜,她好像瘦了很多。“你瘦了,被人欺负了吗?”
  阿离摇头,“没有,只是很想你!你没有听过为伊消得人憔悴吗?”
  鹤辰便抱着阿离傻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程皓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见阿离平安无事,便欢欣道:“回来就好,要是你再不回来,我们可都没好日子过了!”
  明珠哼了一声,婉儿微微低了头,这种场景,自己是不是多余的呢,可是自己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必须去争,必须去抢,前面是龙潭虎穴,后面也是万丈悬崖呀,自己如今进不得,退不得,那就只能咬牙向前了,如果可以挣得一席之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阿离回来了,鹤辰便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当天晚上便向秦大人说明了去意,秦大人挽留了两句,倒也没有多说。他其实是巴不得这几位祖宗赶紧离开好让自己有几天舒坦日子过。
  素锦素萍带了一个丫头来到婉儿的房间。那丫头长的水灵灵的,一看就是一个聪明伶俐的丫头。素锦拉了婉儿的手,一边垂泪一边指着那丫头道:“这是你姨母为你安排的丫鬟,叫素素,一直跟着你姨母,都是自己人。你到了京城,不比在家里,见了王爷王妃,多个人照应,总是好的!这丫头你姨母已经好生交代过了,凡事你都与她商量,不要吃了亏!那个阿离有小王爷护着,你暂时不要去招惹她,一定要想办法讨得王爷王妃的喜欢,知道吗?”
  婉儿望了那素素一眼,年纪不过十八岁的样子,一副乖巧顺从的模样。素素也望了婉儿一眼,见素锦说的伤心,便陪笑道:“夫人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婉儿小姐的!”
  素萍从袖子里取出一支上好的金簪塞到素素手里,道:“这个给你,要是婉儿做了王妃,好处少不了你的!你要尽心尽力的伺候着,知道吗?”
  素素眼睛一亮,紧紧的攥着金簪,送到素萍跟前,口中却道:“夫人,使不得,能伺候婉儿小姐是素素的福气,哪里能收您这么贵重的东西呢?”
  “素素,你就收下吧!”素锦说着便将自己的金耳环也卸了下来一并给了素素。
  素素感恩戴德,又说了些闲话便离开了。
  素萍便对婉儿道:“这丫头跟着我三四年了,虽然有些贪财,但是脑子却是很灵活的,手段也是有的。你要时不时给她些好处,以免她得了别人的好处背叛你,等到没有利用价值,或是有把柄落在了她的手里,一定要处理掉,知道吗?”
  婉儿点点头,道:“多谢姨母打点,婉儿都记下了!”
  素锦便抱着婉儿哽咽道:“好闺女,咱们一家的前程就靠你了,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只要你做了小王妃,咱们就都有盼头了!”
  素萍又取出一个小包袱交给婉儿,婉儿纳闷道:“婉儿已经带够了银两,这个是?”素萍道:“我听说那个轩王妃是个极其爱美的人,你借机会把这个送给她,只要巴结好了王妃,你在王府的日子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婉儿便打开包袱,见里面是个上好檀木雕的盒子,打开盒子一看,顿时惊呆了!只见里面是一只晶莹剔透的水晶镯子,婉儿取出来细细观赏,只见上面雕刻着百鸟朝凤,栩栩如生,真是世间少有的宝贝!
  “姨母,这水晶镯子真是太难得了,你真的要送给轩王妃吗?”婉儿不确定的问。
  “当然了,只要你能当上王妃,这个镯子我又岂会舍不得?”素萍笑道。是啊,皇宫大内要什么没有,只要能成为皇亲国戚,以后有的是宝贝!
  婉儿慎重的点头,看来母亲已经把一切压在了自己身上,就算得不到小王爷的人,自己也要得到王妃的名号,哪怕仅仅是一个虚名!婉儿心中暗暗发誓。
  鹤辰有一肚子话想要和阿离说,一离开秦大人书房便径直来到阿离的房间。阿离似乎很疲惫的样子,鹤辰来了她也没有起身,只是用手指指椅子,鹤辰也不客气,坐下来就问道:“你还没有说你去哪里了,怎么脸色这么不好呢,要不要请大夫来瞧瞧?”
  阿离摇摇头道:“不用了,只是有些累!哦,对了,其实那天我是上凤凰山了,你也知道狐仙冢的狐仙是很灵的,所以我就去求她去抓那个怪物呀,谁知道太累了我就睡着了。后来醒来就晚上了,正想下山就碰到了——”
  “红狐是不是?”鹤辰打断阿离的话,道。
  “你怎么知道的?”阿离问,想了想又道:“那只小狐狸真是漂亮极了,可惜它受了伤,我见有人替包扎,是你吧?”
  鹤辰点点头。
  阿离又道:“我见它可怜便留下照顾它,想着天一亮就下山的,后来一想这小狐狸受了伤要是被猎人发现那就惨了,所以只好留在凤凰山等她伤好的差不多这才回来!没想到逗留了这么久的时间让你担心,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你就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说完便可怜兮兮的望着鹤辰。鹤辰见她知道错了,又是为了救小狐狸,便笑道:“我哪有生气呀,我是妒忌,我受了那么重的伤才让你悉心照料,没想到一只小狐狸也能让你揪心这么久,我感觉我好没有分量啊!”
  阿离忙道:“哪有呀,你受伤我也很担心呀,所以这不是就回来了嘛!”鹤辰本就是与她开玩笑罢了,见她急着解释,觉得可爱极了,情不禁的走过来搂住她,柔声道:“以后去哪里都要告诉我一声,知道吗?”
  阿离乖巧的点点头。想到就要回去,鹤辰不禁有些隐隐担忧,搂着阿离道:“明天我们就动身回京城了,我的家人他们身份比较特殊,所以你要包涵,就算是为了我好不好?”
  雪如是出了名的苛刻,所以鹤辰不由的担心她会为难阿离,也怕阿离受不了王府的约束,可是为了两人的幸福,有时候他们都必须舍弃一些东西。
  阿离没有见过雪如,但从鹤辰的话语里也能感觉得到那个轩王妃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可是这又有什么呢,自己去那里的目的很明确,不过一个小小的人类,难道还有狼妖难对付么?
  点点头,阿离柔声道:“你放心,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会忍受的!”
  想到这几日的流言蜚语,鹤辰想了想,道:“阿离,知道这几日你不在,府里的人怎么评论你的么?”
  “哦?她们说什么?”阿离有些好奇了,今日回来就觉得与平日有些不一样,此时听鹤辰如此说法,一定有问题。她将枕头叠靠在床上,靠上去,“说来听听!”
  鹤辰没有急着说话,而是细细的打量她,见她肌肤莹白,焕发出淡淡的光泽,眉如远黛,眼横秋波,瑶鼻秀直,口若涂丹,尤其是一双眸子乌黑灵动,闪烁着诱人的光芒,虽有倦态,依然掩饰不住绝代风华,他看着看着便迷住了…….
  “鹤辰!”阿离猛的提高声音,这小子发什么愣?
  “呵呵…..”鹤辰干笑,径直走过来在阿离身边坐下,凑到阿离面前,小声道:“他们都说你是狐狸精,只有狐狸精才能长的如此貌美,你是吗?”说着,鹤辰便将手轻轻从阿离唇边滑过,那温热柔软的感觉,让他浑身一热,忙转头不敢再看。
  阿离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便扳过鹤辰的脸,眼睛对眼睛的盯着他,“你说呢?”
  “你若真是,我也会爱你护你一辈子!”鹤辰坚毅的望着阿离,“若我真变成了一只狐狸呢?”
  “那我就上山做一辈子的护林人,天天看着你!”
  “你真傻!”阿离拥住了鹤辰,“那些话你也信,我是阿离,是你的阿离…….”
  鹤辰紧紧搂了阿离,心中充满了喜悦和幸福,只是他不知道这才是他灾难的开始罢了!
  一路上都很顺利,鹤辰与程皓骑马,三位姑娘坐马车。一路上鹤辰不停的下马钻进马车,就是想看看阿离有没有被明珠欺负,明珠不乐意道:“哥,如果你实在不放心的话,我骑马,你陪着她好了,一路上查看个不停,我们又不是犯人!”
  阿离似乎真的很累,一路上出了与鹤辰说几句话外,几乎没有开过口。明珠与婉儿聊得开心,自然也不会去找她的麻烦,这一路上相安无事,让鹤辰不禁长舒了一口气。要不然一边挚爱,一边是血浓于水的至亲,伤了哪边心里都不好过,好在一路上平安无事!
  赶到王府时已经是夜里了,为了不打扰轩王爷和王妃,鹤辰便安排婉儿与阿离在王府的厢房住下。明珠一到王府,谁也顾不得了,早就一溜烟的跑去找雪如了。程皓思念家里,叮嘱几句便也回了程府。
  第二日一大早鹤辰便过来请阿离和自己一起过去给轩王妃请安,没想到婉儿比他更早的就收拾好了,她站在阿离门口静静的候着,鹤辰虽然不待见她,但是既然来了,也不能将她当做透明人,冷哼一声,道:“我和阿离去见我母妃,你自便!”婉儿咬了咬嘴唇,道:“既然在王府栖身,就该去向王妃请安的,我随小王爷一起去!”
  鹤辰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袍,袖口领口都绣了玄色的龙样,乌黑墨发用紫金冠高高束起,显得俊逸洒脱贵气非凡!三人一进大厅,就看见主座上坐着一位美艳的妇人,鹤辰便撩袍跪下朗声道:“鹤辰见过母妃!”那美妇便笑道:“辰儿过来,让母妃好好看看!”
  原来她就是雪如,阿离微微抬头,只见她肌肤胜雪,眼角微有细纹,不细看是完全看不出来的,穿着华美的宫服,戴着精致的首饰,既高贵又典雅,一点也不像是鹤辰的母亲,倒像是姐弟!此时正拉着鹤辰嘘寒问暖,眼睛连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阿离和婉儿一眼。
  阿离实在没有心情装扮,所以她穿了一身素的不能再素的衣衫。想着自己的娘亲就在王府,还被眼前的美妇当披肩,阿离就恨得牙齿痒痒!
  鹤辰急着想要介绍阿离与雪如认识,草草寒暄了几句,便指着阿离道:“母妃,她就是阿离,儿臣的命都是她救的呢?”
  雪如哦了一声,转头打量跪在地上的阿离,见她着了一身素白的衣衫,头上也只戴了一支纯白的羊脂玉簪,显得清新脱俗,淡雅别致!心里冷笑一声,果然相貌出众,便道:“抬起头来我看看!”
  阿离一副不情愿的抬头,又立即低下头去。雪如初见阿离容貌,的确惊艳一番,自己容颜最盛之时尚且不如,如今自己容颜衰老,更是自愧不如了!难怪辰儿会为她神魂颠倒了,她自然希望儿子可以幸福,可是如果让自己不舒服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更何况阿离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更让雪如恼火,自己是轩王妃,身份高贵,岂能让她占了风头?
  看见旁边还跪了一个女子,便问道:“她又是谁?”鹤辰声音便冷淡了不少,“她叫婉儿!”
  “婉儿?名字倒是个好名字,抬起头来我看看!”婉儿便抬头柔柔的望着雪如,脆生生道:“婉儿见过轩王妃,愿王妃青春永驻,永远年轻漂亮!”
  雪如一愣,没想到这婉儿如此会说话,便不禁打量了起来。只见她一身水红衣衫,略施粉黛,精心梳着流云髻,斜斜插了一支金步摇,显得既端庄又富贵,虽然容貌不及那个阿离,但是好话谁都爱听,就不由自主对这婉儿多了几分好感,柔声道:“起来吧,赐座!”
  话音刚落,就听一阵玉环碰撞之声,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来,“母妃!”
  雪如笑道:“明珠,快快,到母妃跟前来!昨晚睡得可好?”明珠一撅嘴巴,撒娇道:“怎么可能好嘛,人家想和你睡,肚子里面一肚子话呢,你都不理我?”
  雪如拉着她的手,宠溺道:“你父王昨夜好容易早睡了一会,可知你就回来了,有什么话,现在说还不一样?”
  “不一样!”明珠冷哼一声,指着阿离道:“昨晚要是母妃知道了她,她还能在王府待上一夜吗?”
  雪如见她一提阿离脸色都苍白了起来,心中疑惑不解,道:“她,她不是你哥哥的救命恩人吗?”
  “才不是呢,要不是她,哥哥怎么可能差点死掉,我也回不来见您了,母妃!”明珠说着就滚下两行热泪,往雪如怀里一滚。
  鹤辰就叫道:“明珠,你怎么可以颠倒黑白,污蔑阿离?”
  “我污蔑她?有本事你别护着她,让她自己说说她所做的事情,让母妃评评理!”说着她起身指着阿离,道:“你不要总是躲在我哥哥后面,你这个敢做不敢担的胆小鬼!”
  阿离起身,语气不善,道:“好,你问,我有哪件事做的不合天理,你尽管问,如果没有的话,我希望郡主能管好自己的嘴巴,免得给自己惹下麻烦!”
  雪如一听这话,顿时脸色一沉,斥道:“你一个小小的平民百姓,竟敢和郡主叫板,你有几个脑袋?”
  阿离不卑不亢道:“平民百姓也是人,有血有肉有感情,我想王妃贵为皇亲贵族,应该待人谦和,与人和顺,没想到居然教出郡主如此目中无人的女儿!”
  雪如一拍桌子,大怒道:“来人,将这个不懂礼数的臭丫头给我打出去!”
  鹤辰上前一步,将阿离拦在身后,“母妃,你不能这么做!”婉儿也上前,道:“王妃请息怒,阿离姑娘她是无意的!”
  婉儿一早起来就精心打扮,这是第一次见王妃,万不能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她整整梳洗打扮了有一个时辰。如今见雪如对自己还算客气,不由心中便有了一丝信心。又见雪如要将阿离赶出王府,心中得意的不得了,但为了让雪如记得自己的温婉大方,也为了加深阿离与雪如之间的矛盾,她好心的劝开了。
  雪如气的胸口发闷,见还有外人在场,便又对阿离道:“好,看在鹤辰的面子上,我就先不赶你走,我给你这个机会!”说着又看婉儿,道
  :“赐座!”早有小厮取了凳子来,婉儿便轻移莲步,婀娜的从阿离面前走过坐下。鹤辰不满道:“哼,马屁精!”
  婉儿面上一红,假装没有听见。柔柔的对雪如道:“今天是婉儿第一次见王妃,婉儿觉得惭愧极了!”
  “你惭愧什么?”雪如问。
  婉儿便跪下道:“一早婉儿就听说王妃您是京城里最有名的美人,一直想要见您一面,今天见了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做貌似天仙,婉儿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比您更美的人了?”
  雪如听了这话,顿时喜笑颜开,口中却道:“什么美人呀,都老啦!”
  婉儿便走过去道:“才没有呢,婉儿觉得王妃就是这世上最美的人了!”说着掏出檀木盒递过去道:“这是婉儿家传的宝贝,婉儿第一次见王妃,没有什么好礼物,还希望王妃您不要嫌弃!”
  雪如接过,打开一看,惊叫道:“啊,是水晶镯?”顿时心情大好,也懒得去理还跪在地上的阿离。
  婉儿笑道:“是啊,这么漂亮的镯子,也一定要您带,才能显示它的尊贵不是,所以您一定不能推辞了!来,我来帮您带上!”说着就取出镯子给雪如带上。雪如笑盈盈的望着镯子问鹤辰,“辰儿,看母妃带上好看吗?”
  鹤辰真是气坏了,居然当着自己的面恭维母亲,还把母亲哄得团团转,这个婉儿果然居心不良!“母妃,你要喜欢的话,辰儿帮您去买,干嘛非要她的东西,凤凰县那个小地方能出什么好东西呀?”
  雪如嗔怪的望了鹤辰一眼,道:“你懂什么,这水晶镯可是世间罕有的,再说凤凰县地灵人杰,地灵出人杰难道你没听说过吗,我一看这婉儿就知道她一定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了!”
  婉儿忙道:“只是会一点点而已,以后还要王妃您指教呢!”
  鹤辰见阿离仍然跪在地上,雪如只顾和婉儿说笑,看也不看阿离一眼。气的一甩袖子,走到阿离面前扶起阿离,对雪如道:“母妃,凤凰县真要出人杰,那也应该是阿离才对,怎么也轮不到一个阴奉阳违的人!”
  雪如不满的瞪了鹤辰一眼,冷冷问阿离:“你家也在凤凰县吗?”
  阿离摇头,冷冷道:“我家不在凤凰县,在凤凰山!我从小在山上长大的!”说着话时,阿离声音冷若冰霜。
  雪如被阿离眼中的冷意吓了一跳,隐隐觉得不舒服。便冷笑一声道:“凤凰山?这地灵出人杰是不错,可是这山灵那就出的是妖精了!我们轩王府不欢迎这些个精精怪怪的,你走吧!鹤辰,不许再说情!”
  鹤辰没有想到雪如居然如此的过分,不顾自己的感受。拉了阿离便朝外走去。明珠往前一跳,便叫道:“不准走!母妃,就是这个狐狸精勾引我哥哥的!她还在街上和别人打架,害的人家断子绝孙,简直就是个害人精!”
  雪如一听宝贝女儿如此说,又见鹤辰不由分说的就要将阿离带走,心中怒火更深,顿时脸一沉,喝道:“将小王爷拦下,把这个狐狸精给我打出王府去!”
  早有王府里的侍卫将阿离围住,鹤辰回头便冲着雪如大喊:“母妃你不能如此对待阿离,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事!”
  雪如冷笑道:“为何不可?你若要听,我便让你心服口服!”说着便走出大厅,婉儿极有眼色,赶紧上前扶着雪如。明珠也是一脸要你好看的样子站在雪如旁边,如今到了自己的地盘,她便更加不把阿离放在眼里了,哥哥再怎么护着她,也不会跟母后翻脸吧?
  阿离冷眼看着这一出闹剧,哼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要治我什么罪?”
  雪如坐在搬过来的缎面太师椅上,明珠和婉儿各立一旁,颇有兴师问罪的意味。
  雪如开口道:“你第一次来王府不懂规矩我且不说,你连最起码的礼貌也不懂得吗,来别人做客居然穿的如此素气,你是身带热孝还是专门来触我们王府的霉头?第二你身为平民,见到王妃理应参拜,你爱搭不理,就有以下犯上之嫌;第三明珠是郡主,你竟然敢公然与她为敌,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你要是待在了你那小小的凤凰山上我也就不追究了,没想到你居然敢跟着来京城,还进了王府,是谁给你的胆子?不要以为有小王爷护着你,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来人啦,把这个没有教养的臭丫头给我打出去!”
  “明珠,你,你,简直气死我了!”鹤辰气急败坏的冲着明珠喊,怪不得母后对阿离印象不好,都是这个野蛮妹妹搅局。
  “你别瞪明珠,她又没错,倒是你,护着一个外人,是何意思!”雪如怒道。
  阿离低声对鹤辰道:“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忍让,而是我根本就没有机会,如果你真的为了我好,就让我走吧!天下之大,不是只有这王府阿离才能待!”
  鹤辰紧紧将阿离护在身后,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你放心,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我说过要护着你,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侍卫们紧紧的将阿离围在中央,因为鹤辰在前面挡着,侍卫们都不敢动手,持着兵器,只能站在一旁。雪如见儿子居然不听自己的话,将那个女子护在身后,气急败坏的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打出去!”
  婉儿小声提醒道:“王妃,小王爷也在呢,别伤了小王爷呀!”
  雪如心一横,厉声喝道:“既然他想挨打,那就一起打!”
  鹤辰没有想到雪如居然会下令连自己一起打,顿时又气又恼,大喝一声撂倒几个侍卫,拉起阿离便越墙而去。
  雪如气的浑身发抖,喝道:“反了,反了,还不赶紧将小王爷找回来?”
  众侍卫也吓了一跳,赶紧朝往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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