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克里斯上场时,戴着一顶几乎遮住全部面孔的防风帽,可就算只看到半张脸和她的身段,都可以断定她美貌无比。血族精灵可以说是天使面孔和魔鬼身材的现实写照,甚至有人认为血族以避世为铁律只怕同容貌也不无关系,因为她们的美貌无不是倾国倾城。
当克里斯步入场中把风衣风帽一摘,全场立刻出现一片哗声,离她最近的藺轻也为之惊叹,她的形貌之美虽然是难描难绘,更难得的是那种独特的气质。
“当心点。”戴斯蒙再次提醒藺轻,“千万别手下留情,因为她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比赛开始,两人步入场中,克里斯发出银铃般的娇笑:“小兄弟,我很高兴能和你比试。”说着,她礼貌地伸出手,要与藺轻握手。
就在藺轻伸出手的一瞬间,沙的一声,克里斯突然出手攻击,藺轻闪电般往后一掠,克里斯的水刺从他鼻梁前迅速掠过。
“好险!”藺轻惊出一身冷汗。
“小兄弟,你的反应挺快嘛。”
藺轻沉下面孔:“你也算一代高手,怎么使这种偷袭的招数?”
“因为比赛已经开始了。”克里斯丝毫不理他鄙视的目光,“我唯一的目的就是击倒对手。”
藺轻拔出大剑:“好,那我也要出手了。”
“手下留情啊,姐姐可是女孩子。”克里斯说完,突然脸色一冷,一跃飞起,轰的一声背后弹出一对漆黑的翅膀,大量黑烟冲天而起,转眼化作无数乌云布满天空。
“是黑暗天幕!”戴斯蒙吃惊道。克里斯竟然一上手就使出了看家本领,精灵黑魔法正是要在黑暗中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克里斯已打算全力以赴。
黑色笼罩着大地,如死神张开了双翼,这下苦了观众们,原本亮堂堂的场地现在变得伸手不见五指,根本看不清场内情况。这时场内突然爆出一团光芒，相反只有藺轻却眼光如炬,不是因为他能暗中见物,而是克里斯专门在他周围制造出一团封印中的光芒。
哗啦巨响,藺轻身边的景象开始出现扭曲,大地在变形,其他人在他眼中看起来好像变弯了,这时克里斯双翼一收,天空中突然云开雾散,黑暗消失了,而眼前的情景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只见藺轻被封在一个巨大的像玻璃缸一样的空间内,几乎占满了整个擂台,藺轻在里面同样目瞪口呆,只见克里斯居然可以在玻璃墙面自由地穿梭。
“这就是黑魔法吗?”藺轻大吼一声,一剑向玻璃墙面砍去,只听嗡的一声,发出非铁非金的声音,剑身被弹回来,不管藺轻如何用力透明墙壁都动不了分毫。
“不用白费力了,打不破的,这不是物理攻击能解决的。”戴斯蒙提醒他。
“还是戴斯蒙大人有见识。”克里斯对藺轻道,“小兄弟,这叫‘薄灵狱’,是用魔法制造出来的异度空间,你力量再大也不可能从一个空间打到另一个空间吧。”
“这就是‘薄灵狱’?”藺轻在学院时曾在书上见过,如克里斯所说,“薄灵狱”属于另一个次元空间,由黑魔法打开的通道与某个不知名的黑暗空间联系到一起,也就是说,虽然别人还能看到他,其实藺轻已不是处在英魂大陆,只有像克里斯这样顶尖的黑魔法师才有自由穿梭于两个空间的能力。
“薄灵狱”可不是仅仅困住你这么简单,它被称之为黑魔法的一种,是因为与之联通的空间盛产各种暗系怪兽,凶残而强大,并可能随时穿越进“薄灵狱”
“好好享受吧。”克里斯得意洋洋
“太过火了。”戴斯蒙恼怒地瞪了克里斯一眼。
藺轻可是首次面对这种古怪的黑魔法,戴斯蒙也顾不得是在比赛当中,大声提醒藺轻:“别慌。‘薄灵狱’是有时间限制的,不管多强的魔法也只能支撑十五分钟,一次只能困住一个人,你撑过十五分钟就赢了。”
“没事,我也想见识一下薄灵狱”的威力！”藺轻比戴斯蒙意料中要镇定得多。
嗷的一声怪啸,只见“薄灵狱”中一团光芒爆开,一只长相可怕的青色怪物钻了出来,怪物体形像是一只乌龟,却长着寒冰般的鬃毛,不仅鬃毛,就连它的四爪和尾巴处都是尖锐的寒冰。它的尾巴像钢鞭一样甩动,一对灯笼一样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藺轻。
“北境玄武!”克里斯自己也吃了一惊,从“薄灵狱”产生的怪物是随机的,她自己也难以预料会召来什么样的怪物,“看来你的运气不好,第一次就遇到这种强手。”她也忍不住提醒藺轻:“当了,这家伙可不是好惹的。”
“我也不是。”藺轻望着面前的玄武,它直立身体足有四米多高,牙齿无比尖利,看到藺轻立即呼啸一声冲过来。
藺轻连忙闪躲,但“薄灵狱”空间有限,他一退就撞到结界的边沿,玄武的速度极快,一下冲到他面前。
藺轻无处可退,玄武猛地向藺轻挥出爪子。
然而,玄武没有抓中藺轻,藺轻居然一下跳到它的背上,玄武怒吼着不停地跳跃,想要将藺轻甩下来。不一会儿,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藺轻被甩了出去,重重撞在结界边沿。
“藺轻!”戴斯蒙惊叫一声,其余观众也齐声惊呼。玄武见击倒了藺轻,并没有急着发动进攻,昂起身体怒吼着,用一种慢慢享受猎物的姿态逼近着。
“快撤了‘薄灵狱’!”戴斯蒙对克里斯大喊,克里斯默不作声。
戴斯蒙怒道:“你直接召唤怪兽不行吗?非要用‘薄灵狱’困住他?你分明是想置他于死地!”
克里斯道:“现在没办法了,只能等十五分钟。”
“唉…”戴斯蒙也只能干着急,望着倒地不起的藺轻,“这叫我怎么向西飞雪交代?”他很后悔没有及时提醒藺轻克里斯的这项技能。
藺轻蜷缩在地上,就在玄武向他逼近时,藺轻若无其事地爬了起来,谁也没有注意,在藺轻挨这击时已经瞬间狂化。
其实藺轻刚才是可以躲开的,他有意想要试试瞬间狂化的能力,看能否收发自如,他在玄武出现时就看出它力量最多在紫骑八级左右,以他的十级狂化体质完全是受得起的。
挨过这一击后,藺轻的信心大增,更对自己控制身体自由狂化的能力感到惊喜,这不仅是能避免别人发现自己是狂剑士,更重要的是可以大大节省灵力。
玄武再次呼啸冲来,藺轻大吼一声,这小空间里也无法取巧,直接左手一拳挥出,同时瞬间狂化,因为时间短再加上结界对视线有一定的干扰作用,没人看清他身体这一瞬间的微小变化,顶多也就是看到他手臂的锁链松脱了一下。
砰!藺轻暴起一拳击中玄武的头顶,玄武惨叫一声,巨大的身体迸出撞在结界上,众人先是吃惊，他相对玄武那小小的身躯居然有这么大的力量,接着一片喝彩声。
藺轻对玄武的皮肤坚硬程度也略感吃惊,它半透明的皮肤居然比钢铁还硬三分,他再试着拔剑去砍,居然迸出火星而砍不进去。
“别把它激怒了,它的名字可不是白来的。”克里斯蒂娜见藺轻能够应付,声音又开始变得戏谑。
“嗷—”巨啸中,玄武身体开始膨胀,一下占据了“薄灵狱”空间的三分之二,玄武之名正是因此而来,当它受到重击时就会发怒,体形和力量瞬间提高数倍,且全身毛发坚如寒冰。
咚的一声,藺轻被它身体撞中,一下被挤压到结界边沿,巨大的寒冰爪子扣来,藺轻运起左手鬼力,以剑身顶住它的爪子,这一回感觉压力来了,玄武力量一阵强过一阵,藺轻身体慢慢被压矮下去,好在玄武的脖子很短,它伸嘴想咬藺轻的头,但因为被顶住还差着一丁点。
血盆大口离自己不到一尺,巨大的腥味扑面而来,如果藺轻手再弯曲,它就要咬下来了,众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都在喃喃念着:“顶住!顶住!”
戴斯蒙叫道:“加油,快十分钟了。”不知不觉中,藺轻与它较力有十分钟之久了,克里斯蒂娜赞道:“这小子好大的力气。”但情形明显对藺轻不利,他的手开始颤抖,玄武的力量似乎无穷无尽,藺轻不可能支持到十五分钟了。
这时藺轻看到它口中有一个鲜红的血球,他突然
想到在暮色城堡中与怪兽作战的一幕,心中默念:“搏一搏了!”
他手一松,玄武趁势扑进,嗷呜一声,他整个人被吞噬掉,众人齐声惊叫。
就在这一瞬,藺轻冲进它的血盆大口,一剑刺穿了它喉咙处的血球,同时拔枪在手,砰砰连射,这不是为了射伤它,而是借着开枪时的后挫力又闪电般退出来,这几下动作快疾无比,他成功打碎血球又在它嘴没合拢前退了出来。
藺轻才刚落地,就见玄武发出惨叫,全身皮肤开始变色,在空间中疯狂地扭动着,痛苦不堪。
众人见玄武钢化体质瓦解,大叫:“快杀了它！”
“别急。”藺轻只是闪躲着它不让它碰到自己。
“你还在等什么?
“杀了它只会来只更厉害的。”
克里斯蒂娜暗暗佩服,藺轻一眼就看出“薄灵狱”的关键,这小小的空间一次只能容纳一只怪兽，如果再来一只,自己可不担保能顶住,现在时间只剩两分多钟了,只要能成功闪避,“薄灵狱”就会消失。
但玄武恢复的速度比他预计的快,在最后三十秒前它恢复神智,再度扑来,藺轻慢慢地举起大剑,准备再次作战。
一剑横空,被击破弱点导致体质崩溃的玄武再也不是藺轻的对手,藺轻灵活地躲过爪子,一剑扎下把它爪子钉在地上,发狂的玄武不顾自已的伤要进玫藺轻。
但快咬到他的一瞬间却扯得身体剧痛又缩了回去无论怎么向前冲,都在他面前不到两尺。
“笨蛋,不知道先把剑拔掉吗?”藺轻摇了摇头,这时他看到身后“薄灵狱”结界门打开,一道光圈出现,看来时间到了。
“让我送你一程!”藺轻飞身纵起,闪电般拔出钉在它爪上的剑,借力一个倒纵,飞脚踢出:“回你该回的地方吧!”
砰!玄武怪叫一声,被蹬回光圈,光芒四射中,它被空间传送回来时的黑暗空间,远远还能听到它不甘心的怒吼声。一片光芒亮起,光线四射,“薄灵狱”开始瓦解,扭结的空间消失了,残留在空中的黑暗天幕也彻底散去,云开雾散,如果不是看到藺轻剑上的血迹,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戴斯蒙松了口气,问藺轻:“为什么不杀了它?”
“同一个没脑子的大块头较什么劲?”藺轻走向克里斯蒂娜,“要再来一次吗?”
克里斯蒂娜长叹一声:“我认输了。”
随着克里斯蒂娜低头认输,人群中再次响起掌声。
更有人高喊:“真是太强了!”这一次人们见识到藺轻非凡的力量与机智,无不钦佩,再无人敢小看这个年轻人。
克里斯蒂娜羞愧离去。藺轻最后转向蓝城战将二人:“两位,到你们了。”他是决定从头打到尾了。
戴斯蒙也不劝他休息了,他感觉藺轻的能力似乎不在自己之下。
蓝城战将二人在小声地商议着什么,最后对藺轻道:“我们两兄弟一向是一同出手的,你和戴斯蒙一起上吧。”
戴斯蒙也对藺轻道:“蓝城战将二人是兄弟,心意相通,联手起来力量要大大提升,再加上他们有火龙助战,我还是和你一起上吧。”
人们本以为藺轻会坚持一人作战,不料他点头:“好。”
戴斯蒙反而意外:“我以为你会坚持己见的。”
“没什么好坚持的,经过刚才的战斗,我的体力大大消耗,再同他们两个打,非输不可,这本来就是五比二的战斗,不是吗?”
克里斯上场时,戴着一顶几乎遮住全部面孔的防风帽,可就算只看到半张脸和她的身段,都可以断定她美貌无比。血族精灵可以说是天使面孔和魔鬼身材的现实写照,甚至有人认为血族以避世为铁律只怕同容貌也不无关系,因为她们的美貌无不是倾国倾城。
当克里斯步入场中把风衣风帽一摘,全场立刻出现一片哗声,离她最近的藺轻也为之惊叹,她的形貌之美虽然是难描难绘,更难得的是那种独特的气质。
“当心点。”戴斯蒙再次提醒藺轻,“千万别手下留情,因为她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比赛开始,两人步入场中,克里斯发出银铃般的娇笑:“小兄弟,我很高兴能和你比试。”说着,她礼貌地伸出手,要与藺轻握手。
就在藺轻伸出手的一瞬间,沙的一声,克里斯突然出手攻击,藺轻闪电般往后一掠,克里斯的水刺从他鼻梁前迅速掠过。
“好险!”藺轻惊出一身冷汗。
“小兄弟,你的反应挺快嘛。”
藺轻沉下面孔:“你也算一代高手,怎么使这种偷袭的招数?”
“因为比赛已经开始了。”克里斯丝毫不理他鄙视的目光,“我唯一的目的就是击倒对手。”
藺轻拔出大剑:“好,那我也要出手了。”
“手下留情啊,姐姐可是女孩子。”克里斯说完,突然脸色一冷,一跃飞起,轰的一声背后弹出一对漆黑的翅膀,大量黑烟冲天而起,转眼化作无数乌云布满天空。
“是黑暗天幕!”戴斯蒙吃惊道。克里斯竟然一上手就使出了看家本领,精灵黑魔法正是要在黑暗中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克里斯已打算全力以赴。
黑色笼罩着大地,如死神张开了双翼,这下苦了观众们,原本亮堂堂的场地现在变得伸手不见五指,根本看不清场内情况。这时场内突然爆出一团光芒，相反只有藺轻却眼光如炬,不是因为他能暗中见物,而是克里斯专门在他周围制造出一团封印中的光芒。
哗啦巨响,藺轻身边的景象开始出现扭曲,大地在变形,其他人在他眼中看起来好像变弯了,这时克里斯双翼一收,天空中突然云开雾散,黑暗消失了,而眼前的情景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只见藺轻被封在一个巨大的像玻璃缸一样的空间内,几乎占满了整个擂台,藺轻在里面同样目瞪口呆,只见克里斯居然可以在玻璃墙面自由地穿梭。
“这就是黑魔法吗?”藺轻大吼一声,一剑向玻璃墙面砍去,只听嗡的一声,发出非铁非金的声音,剑身被弹回来,不管藺轻如何用力透明墙壁都动不了分毫。
“不用白费力了,打不破的,这不是物理攻击能解决的。”戴斯蒙提醒他。
“还是戴斯蒙大人有见识。”克里斯对藺轻道,“小兄弟,这叫‘薄灵狱’,是用魔法制造出来的异度空间,你力量再大也不可能从一个空间打到另一个空间吧。”
“这就是‘薄灵狱’?”藺轻在学院时曾在书上见过,如克里斯所说,“薄灵狱”属于另一个次元空间,由黑魔法打开的通道与某个不知名的黑暗空间联系到一起,也就是说,虽然别人还能看到他,其实藺轻已不是处在英魂大陆,只有像克里斯这样顶尖的黑魔法师才有自由穿梭于两个空间的能力。
“薄灵狱”可不是仅仅困住你这么简单,它被称之为黑魔法的一种,是因为与之联通的空间盛产各种暗系怪兽,凶残而强大,并可能随时穿越进“薄灵狱”
“好好享受吧。”克里斯得意洋洋
“太过火了。”戴斯蒙恼怒地瞪了克里斯一眼。
藺轻可是首次面对这种古怪的黑魔法,戴斯蒙也顾不得是在比赛当中,大声提醒藺轻:“别慌。‘薄灵狱’是有时间限制的,不管多强的魔法也只能支撑十五分钟,一次只能困住一个人,你撑过十五分钟就赢了。”
“没事,我也想见识一下薄灵狱”的威力！”藺轻比戴斯蒙意料中要镇定得多。
嗷的一声怪啸,只见“薄灵狱”中一团光芒爆开,一只长相可怕的青色怪物钻了出来,怪物体形像是一只乌龟,却长着寒冰般的鬃毛,不仅鬃毛,就连它的四爪和尾巴处都是尖锐的寒冰。它的尾巴像钢鞭一样甩动,一对灯笼一样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藺轻。
“北境玄武!”克里斯自己也吃了一惊,从“薄灵狱”产生的怪物是随机的,她自己也难以预料会召来什么样的怪物,“看来你的运气不好,第一次就遇到这种强手。”她也忍不住提醒藺轻:“当了,这家伙可不是好惹的。”
“我也不是。”藺轻望着面前的玄武,它直立身体足有四米多高,牙齿无比尖利,看到藺轻立即呼啸一声冲过来。
藺轻连忙闪躲,但“薄灵狱”空间有限,他一退就撞到结界的边沿,玄武的速度极快,一下冲到他面前。
藺轻无处可退,玄武猛地向藺轻挥出爪子。
然而,玄武没有抓中藺轻,藺轻居然一下跳到它的背上,玄武怒吼着不停地跳跃,想要将藺轻甩下来。不一会儿,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藺轻被甩了出去,重重撞在结界边沿。
“藺轻!”戴斯蒙惊叫一声,其余观众也齐声惊呼。玄武见击倒了藺轻,并没有急着发动进攻,昂起身体怒吼着,用一种慢慢享受猎物的姿态逼近着。
“快撤了‘薄灵狱’!”戴斯蒙对克里斯大喊,克里斯默不作声。
戴斯蒙怒道:“你直接召唤怪兽不行吗?非要用‘薄灵狱’困住他?你分明是想置他于死地!”
克里斯道:“现在没办法了,只能等十五分钟。”
“唉…”戴斯蒙也只能干着急,望着倒地不起的藺轻,“这叫我怎么向西飞雪交代?”他很后悔没有及时提醒藺轻克里斯的这项技能。
藺轻蜷缩在地上,就在玄武向他逼近时,藺轻若无其事地爬了起来,谁也没有注意,在藺轻挨这击时已经瞬间狂化。
其实藺轻刚才是可以躲开的,他有意想要试试瞬间狂化的能力,看能否收发自如,他在玄武出现时就看出它力量最多在紫骑八级左右,以他的十级狂化体质完全是受得起的。
挨过这一击后,藺轻的信心大增,更对自己控制身体自由狂化的能力感到惊喜,这不仅是能避免别人发现自己是狂剑士,更重要的是可以大大节省灵力。
玄武再次呼啸冲来,藺轻大吼一声,这小空间里也无法取巧,直接左手一拳挥出,同时瞬间狂化,因为时间短再加上结界对视线有一定的干扰作用,没人看清他身体这一瞬间的微小变化,顶多也就是看到他手臂的锁链松脱了一下。
砰!藺轻暴起一拳击中玄武的头顶,玄武惨叫一声,巨大的身体迸出撞在结界上,众人先是吃惊，他相对玄武那小小的身躯居然有这么大的力量,接着一片喝彩声。
藺轻对玄武的皮肤坚硬程度也略感吃惊,它半透明的皮肤居然比钢铁还硬三分,他再试着拔剑去砍,居然迸出火星而砍不进去。
“别把它激怒了,它的名字可不是白来的。”克里斯蒂娜见藺轻能够应付,声音又开始变得戏谑。
“嗷—”巨啸中,玄武身体开始膨胀,一下占据了“薄灵狱”空间的三分之二,玄武之名正是因此而来,当它受到重击时就会发怒,体形和力量瞬间提高数倍,且全身毛发坚如寒冰。
咚的一声,藺轻被它身体撞中,一下被挤压到结界边沿,巨大的寒冰爪子扣来,藺轻运起左手鬼力,以剑身顶住它的爪子,这一回感觉压力来了,玄武力量一阵强过一阵,藺轻身体慢慢被压矮下去,好在玄武的脖子很短,它伸嘴想咬藺轻的头,但因为被顶住还差着一丁点。
血盆大口离自己不到一尺,巨大的腥味扑面而来,如果藺轻手再弯曲,它就要咬下来了,众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都在喃喃念着:“顶住!顶住!”
戴斯蒙叫道:“加油,快十分钟了。”不知不觉中,藺轻与它较力有十分钟之久了,克里斯蒂娜赞道:“这小子好大的力气。”但情形明显对藺轻不利,他的手开始颤抖,玄武的力量似乎无穷无尽,藺轻不可能支持到十五分钟了。
这时藺轻看到它口中有一个鲜红的血球,他突然
想到在暮色城堡中与怪兽作战的一幕,心中默念:“搏一搏了!”
他手一松,玄武趁势扑进,嗷呜一声,他整个人被吞噬掉,众人齐声惊叫。
就在这一瞬,藺轻冲进它的血盆大口,一剑刺穿了它喉咙处的血球,同时拔枪在手,砰砰连射,这不是为了射伤它,而是借着开枪时的后挫力又闪电般退出来,这几下动作快疾无比,他成功打碎血球又在它嘴没合拢前退了出来。
藺轻才刚落地,就见玄武发出惨叫,全身皮肤开始变色,在空间中疯狂地扭动着,痛苦不堪。
众人见玄武钢化体质瓦解,大叫:“快杀了它！”
“别急。”藺轻只是闪躲着它不让它碰到自己。
“你还在等什么?
“杀了它只会来只更厉害的。”
克里斯蒂娜暗暗佩服,藺轻一眼就看出“薄灵狱”的关键,这小小的空间一次只能容纳一只怪兽，如果再来一只,自己可不担保能顶住,现在时间只剩两分多钟了,只要能成功闪避,“薄灵狱”就会消失。
但玄武恢复的速度比他预计的快,在最后三十秒前它恢复神智,再度扑来,藺轻慢慢地举起大剑,准备再次作战。
一剑横空,被击破弱点导致体质崩溃的玄武再也不是藺轻的对手,藺轻灵活地躲过爪子,一剑扎下把它爪子钉在地上,发狂的玄武不顾自已的伤要进玫藺轻。
但快咬到他的一瞬间却扯得身体剧痛又缩了回去无论怎么向前冲,都在他面前不到两尺。
“笨蛋,不知道先把剑拔掉吗?”藺轻摇了摇头,这时他看到身后“薄灵狱”结界门打开,一道光圈出现,看来时间到了。
“让我送你一程!”藺轻飞身纵起,闪电般拔出钉在它爪上的剑,借力一个倒纵,飞脚踢出:“回你该回的地方吧!”
砰!玄武怪叫一声,被蹬回光圈,光芒四射中,它被空间传送回来时的黑暗空间,远远还能听到它不甘心的怒吼声。一片光芒亮起,光线四射,“薄灵狱”开始瓦解,扭结的空间消失了,残留在空中的黑暗天幕也彻底散去,云开雾散,如果不是看到藺轻剑上的血迹,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戴斯蒙松了口气,问藺轻:“为什么不杀了它?”
“同一个没脑子的大块头较什么劲?”藺轻走向克里斯蒂娜,“要再来一次吗?”
克里斯蒂娜长叹一声:“我认输了。”
随着克里斯蒂娜低头认输,人群中再次响起掌声。
更有人高喊:“真是太强了!”这一次人们见识到藺轻非凡的力量与机智,无不钦佩,再无人敢小看这个年轻人。
克里斯蒂娜羞愧离去。藺轻最后转向蓝城战将二人:“两位,到你们了。”他是决定从头打到尾了。
戴斯蒙也不劝他休息了,他感觉藺轻的能力似乎不在自己之下。
蓝城战将二人在小声地商议着什么,最后对藺轻道:“我们两兄弟一向是一同出手的,你和戴斯蒙一起上吧。”
戴斯蒙也对藺轻道:“蓝城战将二人是兄弟,心意相通,联手起来力量要大大提升,再加上他们有火龙助战,我还是和你一起上吧。”
人们本以为藺轻会坚持一人作战,不料他点头:“好。”
戴斯蒙反而意外:“我以为你会坚持己见的。”
“没什么好坚持的,经过刚才的战斗,我的体力大大消耗,再同他们两个打,非输不可,这本来就是五比二的战斗,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