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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王妃如此跋扈
  隆庆六年五月二十六,清河王迎娶国公千金夏冰凝为正妃。清河府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大厅中站着一红袍美男。他身型硕长,五官精美。白洁脸庞如同冰玉,堎角分明。浓眉下,是一对窄长幽深的眼,幽如夜空,又如冬湖。
  此刻虽说是他大婚日,那视线却也一如既往冷淡。
  “殿下,王妃到了!起乐!”大厅门边一管家样子的中年男人呦喝道。
  鼓乐传来,一大帮人蔟拥着一蒙着红盖头的新娘子走进。那新娘凤冠霞帔,红盖头掩去外貌,可单看那曼妙身段,就知道是个美女。
  “听闻夏冰凝乃是一名外貌秀丽饱读诗书的娴淑千金,今天能嫁清河王这般嗜血男儿,真是绝配!”
  “就是,之前还传说清河王有断袖癖,非常好男色。依我看就是造谣,殿下只是洁身自好而已。现在娶夏家小姐,谣言不攻自破!”
  遑论四周议论,此刻依照规矩,新人拜堂。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妇对拜!
  “礼毕!”司礼高喝,“送进洞房!”
  可是此话音未落,满座却都是目瞠口呆。
  因为,方才拜完堂的王妃居然掀开红盖头,满脸妖冶的笑。
  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压根就不是清河妃!
  “清河王,你和我拜过堂,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男人!”沈婵一袭大红孔雀嫁衣,一对明洁的眼睛,对南宫焰抛了一个秋波。
  不错,虽说一年未见,可这货仍然跟初见时一般标致,一样冷淡。即使大婚都这样面瘫,天下也就这独一份儿。
  南宫焰眉角微敛,幽眼中闪烁过如白头鹰般锋利的寒光,面无神情说,“你是谁?孤王的王妃在哪?”
  “我叫沈婵。”沈婵慢慢勾起嘴角,一步步到南宫焰跟前,她原本便美,这一笑更加妖冶动人。纤美玉手抬起,在南宫焰胸膛上一点,口气中透显一丝憨懒的娇嗔:“殿下记性真差,居然忘了婵儿。婵儿我可是每日每夜盼着殿下,近日获知殿下要娶妃,更加是不远万里奔赴京师,可巧叫我赶上。不然,这样好的殿下,婵儿可就抢不到了呢。”
  诸人蓦然,瞅着沈婵满是吃惊。这历来只听闻有人抢新娘,还是第一回看到有人来抢新郎。咂咂,不亏是咱隆庆皇朝的清河王,居然还有人冒天下大不韪来抢婚。
  “闪开,把夏冰凝交出!”
  南宫焰脸色没有分毫改变,寒声道。沈婵脸蛋蹙一块,撅起小嘴,“夏家千金如今好生生在国公府,安然无恙,殿下还请安心。婵儿只是想和殿下拜堂成亲,并无别意。殿下居然为一女人凶我,貌似是真不记的婵儿了。”
  南宫焰嘴角一勾,跨步上前,一把将沈婵箍在怀中。外人只看的见他们二人紧拥,却看不到南宫焰左手食指,正点在沈婵咯吱窝的死穴。
  “武林第一医手,堂堂医道圣姑居然会掉包孤王的王妃,出现于此……”南宫焰声音非常低,唯有二人可以听到,透显寒意,“你的目的?”
  沈婵一笑,也不顾南宫焰的指头就点自己死穴,两手勾南宫焰的脖颈,红唇毫不犹疑的吻住南宫焰唇。
  沈婵的强吻非常快速,压根便没给南宫焰反应机会,那小巧雪齿好像恶作剧般慢慢咬了下南宫焰的唇瓣,刚才快速离开。
  “殿下如今该知道,我目的了。”沈婵不顾满座惊诧的眼光,也不顾南宫焰身上越发危险气息,缓缓说:“殿下觉得一女人大婚日跑过来抢新郎可以有什么目的?自是嫁你,和你过日子,生娃娃。”
  “殿下,要不要卑职把她撵出去?”
  清河王贴身护卫血月凉凉看着沈婵,道。这时惊惧过度的众宾客也反应过,夏国公怒火冲冲,骤然一拍桌,“殿下,这女的敢来清河府捣乱,决不能轻饶。你这不要脸的女人,还不把我家冰儿交出!”
  “就是,这女的只怕得失心疯,居然敢来王府闹!”
  “来人呀,将这种不知廉耻的疯女人撵出!”
  南宫焰左手仍然按在沈婵死穴上,右手慢慢扶了扶被咬疼的嘴唇边,口气冰凉,“是谁敢在我清河府发号施令?”
  此话一出,满座瞬间不敢吱声。
  南宫焰的眼光捱个扫去,给他这强大气魄所摄,瞬间无一个人敢对。
  这看似五指不粘春水的标致美男,实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的嗜血战神。此刻冷厉视线一出,即使是气忿的夏国公也僵着不敢动。
  “又是谁敢替孤王做决定?”南宫焰加重口气。
  满坐静寂。
  沈婵却不怕他,下颌搁南宫焰肩头上,乃至还大胆包天的把圈在南宫焰脖子上的两手,又抱的更紧。
  娇音慢慢传来,“众位千莫不要误解,我目的只是嫁清河王。夏家那千金如今正毫发无损在国公府,不相信你们去国公府瞧瞧便知。”
  “此话当真?”南宫焰勾起沈婵的下颌,冰凉的眼睛中闪烁着锐利的寒光。
  沈婵知道他问的重点是前边那句“目的只是嫁清河王”可当真,眉目弯弯声如珠玉,“当真!”
  “既然是这样,你做孤王的王妃。”南宫焰对沈婵讲完这一句,转头对夏国公说,“就劳烦国公转告圣上,孤王已有王妃,今天与国公千金姻约,自此作废!”
  夏国公无法相信,讲话都不利落,”殿下,你……你什么意思?”
  可是南宫焰却没说第二遍习惯,一把将沈婵横抱起,对边上司礼,“方才进行到哪里了?”
  “送……送进洞房!”司礼磕磕巴巴。
  南宫焰一点头,果然就抱沈婵进洞房。
  “殿下,你不要走!殿下,这事你定要给老朽一个交待!”夏国公气的发顶冒烟,朝着南宫焰怒叫。
  血月拦住他,面无神情说,“国公,这是清河府,请自重!”
  “清河王就了不起么?这儿可是帝都,天子脚底下!清河王居然敢公然毁弃姻约,老朽要奏告圣上,老朽不会善罢甘休!”夏国公怒吼道。
  血月脸色没有分毫改变,“国公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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