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宗政抬头看着宗漠，“你有把柄在张家手中？”
“没有。”宗漠否认，急忙跪地力证清白，“父皇明察，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绝无半点……”
“启禀皇上，京兆府尹罗大人求见。”
庞以的禀奏声打断了宗漠表忠诚的话。
“你下去吧。”宗政也不想再听宗漠的废话，“记住朕今日嘱咐你的话，以后万事要更谨慎、不可再莽撞、轻举妄动。”
“儿臣明白。”见着宗政神情不好，宗漠也不敢再多说，“儿臣告退。”
宗漠出了御书房，庞以才领着罗怀明进来。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罗怀明跪地行礼，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找出了凶手的原因，请安的声音都响亮了几分。
“查清楚了？”宗政坐下，又恢复了天子的威严。
“是。”罗怀明将手中的奏折高举过头，“这是凶手张鹏的供词。”
庞以上前，从罗怀明手中接过，“皇上。”
宗政一边看供词、一片听着罗怀明汇报情况的时候，京兆府尹的调查结果也由东大传到了宗泽的耳中。
“主子，罗怀明已经进宫，现在皇上应当也知道了。”
宗泽朱笔批着手中的奏折，“在去京兆府前，和青莲接触的人是谁？”
“是龙卫。”
握着朱笔的手一顿，一滴红墨淌下，将他刚改好的字给淹没。
东大抬头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又低头，握着剑柄的手不断地收紧。
同样是儿子，谁能想到皇上竟然能偏心到这种地步？
“换笔。”
面色平静地将手中的笔扔到一旁，似乎真的只是毛笔出了问题，才会有这一滴墨水滴下。
“是。”
“主子。”东大刚转身去换，东三就进来了，“方墩已经进京城，是否需要先拦着他进宫？”
东三一直在盯着方墩，并不知道京城的情况。
东大将手中的新笔递给宗泽。
“不用。”宗泽如常地继续批着，“等他安全进宫，就将人撤回来。”
“是。”
御书房里，宗政听完罗怀明的汇报，愤怒地将奏折摔在御案上，“张鹏一个人，一夜之间屠了四个家族几百人，罗怀明，这就是你给朕的答案？”
罗怀民匍匐在地上，“回陛下，确实是更夫亲眼看见张鹏拿着剑从张府出来的，之后又去了其他三个府邸，而且，这也是张鹏亲自承认的。”
“拿着剑就杀人了，那是不是现在给你一把剑，朕就可以说你想弑君。”
“微臣不敢。”罗怀明连磕了三个头才继续道，“张鹏本应该在慎刑司受训，他突然出现在张府本就不正常，微臣去慎刑司问了，其余的三人都被他给杀死了，其父张湾的尸体也在，慎刑司……”
“皇上，御史方大人求见。”庞以急急地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折子，“方大人从清荷赶回来，说是有急事求见皇上，此时正候在殿门外。”
宗政翻开奏折，一共十页，每看一页他的脸色就难看了一分，看到最后直接将奏折给扔了出去，“混账。”
奏折扔在了罗怀明的前面，他深深地埋着头，却是看也不敢看一眼。
“皇上息怒。”庞以一跪下，整个御书房的太监宫女顿时全部跪了下来。
“叫方墩进来。”
“传御史方大人觐见。”
“罗怀明，你也看看这奏折。”
“是。”罗怀明战战兢兢的拿起奏折，越翻看越心惊胆战。
“皇上，这……”
“你觉得是巧合吗？”
罗怀明急忙低头，师爷说的多说多错，所以他保持沉默，“微臣不知。”
“哼，没用的东西！”
将视线从罗怀明身上移开，宗政看向走进的方墩。
方墩已逾耳顺之年，头发已经开始须白，但是整个人十分精神，声音洪亮，“微臣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奏折上的可是属实？”
“微臣一字不敢乱笔。”方墩脸色严肃，“皇上，张湾利用职务之便，联合罗、王、黄三人，建立地下流通渠道，以清荷为中转地，将幼童拐卖至全国各处的烟花之地，获利近千万两，致数千人家破人亡，此人罪无可恕，绝不可姑息。”
罗怀明看着义愤填膺的方墩，“方大人，前儿夜里这四人被满门屠杀，府里连一条狗都没能活下来。”
方墩震惊，“怎么会？凶手是谁？”
“张鹏，张湾的儿子。”
“荒谬。”方墩只觉得罗怀明在拿他逗趣，“哪有人会屠杀自己家族的？更何况一人一夜间屠尽四府几百人口，异于常人，不和常理。皇上，此间必定另有隐情，请皇上明察。”
“张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行这勾当的？”
宗政坐下，刚开始的愤怒过后，让他不自觉地开始将几件事联系起来。
猛然间，之前他提到张家时宗漠明显惊慌的表情，从宗政眼前闪过。
“两年前。”方墩说，“皇上，微臣怀疑幕后主使是太子，张湾是三年前被太子从清荷举荐进京的。”
宗政看着方墩，“你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
“张家灭门就是证据。”方墩肯定道，“皇上，灭门之案重新查过，必能从中找出蛛丝马迹，臣有信心……”
“罗怀明。”
不等方墩说完，宗政突然开口点了罗怀明。
罗怀明反应过来，急忙跪下，“臣在。”
“张鹏无意间得知其父张湾私下的拐卖勾当，几次劝解不听，反被送进了慎刑司，为了解救无辜的孩童，只得屠戮满门，后又杀了其他参与的人。”
“皇上……”方墩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宗政缓缓坐在龙椅上，“朕感念张鹏让数千孩子免遭毒手，但无法饶恕他私下手刃父兄族人，传朕圣谕，明日午时三刻，张鹏实行绞刑。”
“皇上，这幕后主使……”
“退下吧。”宗政挥手，明显不想再听。
“皇上!”
“可是……”
方墩还想再说，被庞以劝着出去，将人给送到了门外，庞以才赔笑着继续劝解。
“没有。”宗漠否认，急忙跪地力证清白，“父皇明察，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绝无半点……”
“启禀皇上，京兆府尹罗大人求见。”
庞以的禀奏声打断了宗漠表忠诚的话。
“你下去吧。”宗政也不想再听宗漠的废话，“记住朕今日嘱咐你的话，以后万事要更谨慎、不可再莽撞、轻举妄动。”
“儿臣明白。”见着宗政神情不好，宗漠也不敢再多说，“儿臣告退。”
宗漠出了御书房，庞以才领着罗怀明进来。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罗怀明跪地行礼，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找出了凶手的原因，请安的声音都响亮了几分。
“查清楚了？”宗政坐下，又恢复了天子的威严。
“是。”罗怀明将手中的奏折高举过头，“这是凶手张鹏的供词。”
庞以上前，从罗怀明手中接过，“皇上。”
宗政一边看供词、一片听着罗怀明汇报情况的时候，京兆府尹的调查结果也由东大传到了宗泽的耳中。
“主子，罗怀明已经进宫，现在皇上应当也知道了。”
宗泽朱笔批着手中的奏折，“在去京兆府前，和青莲接触的人是谁？”
“是龙卫。”
握着朱笔的手一顿，一滴红墨淌下，将他刚改好的字给淹没。
东大抬头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又低头，握着剑柄的手不断地收紧。
同样是儿子，谁能想到皇上竟然能偏心到这种地步？
“换笔。”
面色平静地将手中的笔扔到一旁，似乎真的只是毛笔出了问题，才会有这一滴墨水滴下。
“是。”
“主子。”东大刚转身去换，东三就进来了，“方墩已经进京城，是否需要先拦着他进宫？”
东三一直在盯着方墩，并不知道京城的情况。
东大将手中的新笔递给宗泽。
“不用。”宗泽如常地继续批着，“等他安全进宫，就将人撤回来。”
“是。”
御书房里，宗政听完罗怀明的汇报，愤怒地将奏折摔在御案上，“张鹏一个人，一夜之间屠了四个家族几百人，罗怀明，这就是你给朕的答案？”
罗怀民匍匐在地上，“回陛下，确实是更夫亲眼看见张鹏拿着剑从张府出来的，之后又去了其他三个府邸，而且，这也是张鹏亲自承认的。”
“拿着剑就杀人了，那是不是现在给你一把剑，朕就可以说你想弑君。”
“微臣不敢。”罗怀明连磕了三个头才继续道，“张鹏本应该在慎刑司受训，他突然出现在张府本就不正常，微臣去慎刑司问了，其余的三人都被他给杀死了，其父张湾的尸体也在，慎刑司……”
“皇上，御史方大人求见。”庞以急急地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折子，“方大人从清荷赶回来，说是有急事求见皇上，此时正候在殿门外。”
宗政翻开奏折，一共十页，每看一页他的脸色就难看了一分，看到最后直接将奏折给扔了出去，“混账。”
奏折扔在了罗怀明的前面，他深深地埋着头，却是看也不敢看一眼。
“皇上息怒。”庞以一跪下，整个御书房的太监宫女顿时全部跪了下来。
“叫方墩进来。”
“传御史方大人觐见。”
“罗怀明，你也看看这奏折。”
“是。”罗怀明战战兢兢的拿起奏折，越翻看越心惊胆战。
“皇上，这……”
“你觉得是巧合吗？”
罗怀明急忙低头，师爷说的多说多错，所以他保持沉默，“微臣不知。”
“哼，没用的东西！”
将视线从罗怀明身上移开，宗政看向走进的方墩。
方墩已逾耳顺之年，头发已经开始须白，但是整个人十分精神，声音洪亮，“微臣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奏折上的可是属实？”
“微臣一字不敢乱笔。”方墩脸色严肃，“皇上，张湾利用职务之便，联合罗、王、黄三人，建立地下流通渠道，以清荷为中转地，将幼童拐卖至全国各处的烟花之地，获利近千万两，致数千人家破人亡，此人罪无可恕，绝不可姑息。”
罗怀明看着义愤填膺的方墩，“方大人，前儿夜里这四人被满门屠杀，府里连一条狗都没能活下来。”
方墩震惊，“怎么会？凶手是谁？”
“张鹏，张湾的儿子。”
“荒谬。”方墩只觉得罗怀明在拿他逗趣，“哪有人会屠杀自己家族的？更何况一人一夜间屠尽四府几百人口，异于常人，不和常理。皇上，此间必定另有隐情，请皇上明察。”
“张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行这勾当的？”
宗政坐下，刚开始的愤怒过后，让他不自觉地开始将几件事联系起来。
猛然间，之前他提到张家时宗漠明显惊慌的表情，从宗政眼前闪过。
“两年前。”方墩说，“皇上，微臣怀疑幕后主使是太子，张湾是三年前被太子从清荷举荐进京的。”
宗政看着方墩，“你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
“张家灭门就是证据。”方墩肯定道，“皇上，灭门之案重新查过，必能从中找出蛛丝马迹，臣有信心……”
“罗怀明。”
不等方墩说完，宗政突然开口点了罗怀明。
罗怀明反应过来，急忙跪下，“臣在。”
“张鹏无意间得知其父张湾私下的拐卖勾当，几次劝解不听，反被送进了慎刑司，为了解救无辜的孩童，只得屠戮满门，后又杀了其他参与的人。”
“皇上……”方墩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宗政缓缓坐在龙椅上，“朕感念张鹏让数千孩子免遭毒手，但无法饶恕他私下手刃父兄族人，传朕圣谕，明日午时三刻，张鹏实行绞刑。”
“皇上，这幕后主使……”
“退下吧。”宗政挥手，明显不想再听。
“皇上!”
“可是……”
方墩还想再说，被庞以劝着出去，将人给送到了门外，庞以才赔笑着继续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