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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委屈(2)
  不过她确实生的眼睛颜色与他人不同,还有头发也是微微带有亚麻色,小时候程娟以为她是营养不良,瞧了许多的大夫都说没病,最后才放心。
  看着长相,是有几分西方人的模样,但是更多的还是随了程娟,一身的媚骨。
  “你叫什么名字?”“你的手帕。”
  程瑾书看着杜良言过来,想着走到身边时就将手怕还给他,没想到两人同时开口。
  帕子还在程瑾书手上端着,杜良言唇齿微启,粲然一笑。
  “你就这么着急还给我,以后坐同桌时间还长呢。”
  说罢,接过帕子,坐在了程瑾书身边。
  “我叫程瑾书。”
  她转过头,看向坐在身侧的男孩子,他好像长得很好看,而且看起来很健康,不像顾南方。
  身上有些许花香,但分辨不出来是什么花。
  “嗯,我知道。”
  程瑾书一脸茫然,刚刚还问自己叫什么,怎么什么都知道。
  杜良言眼神示意她桌子上的笔记本,明晃晃程瑾书三个大字就写在上面。
  “哦。”
  一上午程瑾书都没怎么敢和身边的杜良言说话,都是杜良言问她什么东西,她就一一地说几句罢了。
  见到杜良言的那一刻,程瑾书再次想起小时候救自己的那个大哥哥,那时候的她以为自己要被卖了,于黑暗深渊见到他,现在见到杜良言时,也是这样的感觉。
  这样阳光干净的人,多一眼都不敢看。
  觉得是奢望。
  下午程娟来了学校,程娟进办公室的时候杜良言从里面出来,还是杜良言主动跟她说的话。
  让程瑾书意外的是老师没有给她调班,也没有为难她母亲,说起话来反而十分礼貌,让程瑾书有些愧疚,是她错怪老师了。
  “瑾书你在学校住得怎么样,要是不习惯就回家来?”
  程瑾书想起顾南方犹豫了,她怕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会找到她家去,她不能回家,要是回去了,有个万一那她娘就知道了。
  “娘,我在学校里住的很好,同学们在一个寝室里也能多相处,今天的事情再不会发生了。”
  程瑾书挽着程娟的胳膊乖巧地说到。
  “我知道赵家那姑娘是个什么样的孩子,至于今天你跟她动手的原因娘心里有数,都怪娘不好。”
  程娟叹了一口气。
  “娘,您说什么呢,您将我生下来养这么大,就是世上最好的娘,其他人胡说什么,我,我就将他们的腿打断!”程瑾书气急地说道
  程娟被她小孩一样的话逗得笑了一瞬,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嘴上平淡地说上几句话,但是眼眶里止不住的湿润了,“好了,娘要回家去了,要是在学校里想家的话,就回来住吧。”自己终究是舍不得女儿在外受委屈。
  “娘,我会常给你打电话的。”
  程瑾书将母亲送出门外,任心里再想回家,也没说出那句话。
  只能远远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离开。
  今天她并没有被调班,而且还多了一个同桌,那样耀眼的男生,本就不该坐在她身边的。
  回到教室里杜良言在讲台上擦黑板,程瑾书要从他身边过去,本是一个很平常的擦肩而过,杜良言一个转身,双手环顾过她,抵到了黑板上。
  程瑾书顿了一秒,但是杜良言放下手中的黑板擦便松了手。
  “程瑾书,你怎么愣住了?”
  杜良言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其实刚刚程瑾书见他的眼神,还以为……
  “我,没事。”
  羞红了脸向着讲台下自己的座位走去。
  “就是像了那个不正经地娘,还以为人家杜大少对她有意思么?仗着自己胸前二两贱肉便想着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她的了。”
  一个坐在门口的女生说道。
  程瑾书与她们交往甚少,许多同学的名字她还没有记全。
  刚刚那女生说到她胸的时候,程瑾书自己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因为顾南方在那个的时候常说一些胡话调戏她,每次她都是闭着眼睛羞红了脸不敢抬头的。
  且平日里最怕谁说她那里长得大,穿衣服时程瑾书也讨厌那里鼓鼓的,还会引来男生唏嘘的目光。
  “可不是嘛,生的野种样貌就是与常人不同,人家可是媚骨妖风,骚得很。”
  女生说话越来越难听,程瑾书听不下去,忍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有同学说自己她都是得过且过的,唯有说她母亲时,她才不忍耐。
  “刚刚老师好像叫你们两个去办公室。”
  程瑾书感觉到一只手放在自己背后,原来是杜良言走过来。
  那两个女生闻言,一脸迷惑得出去了。
  “你怎么样?”杜良言蹲下身来看着坐在凳子上的程瑾书。
  “谢谢你帮我解围。”
  杜良言长得高,程瑾书避着他时便不抬头看他就好了,此时这个大男孩蹲在自己面前,让她正眼便遇上了眸光。
  似是满天星辰汇集处,光耀璀璨,越发照的她身心暗处。
  “别动。”
  程瑾书以为自己脸上落了什么东西,但是杜良言拿出帕子贴在她眼角处,擦了擦。
  “你好像很爱哭。”
  他笑得很好看,程瑾书见他笑时,脑海里只有这样一句可以形容。
  “我没有,快放学了,我要走了。”
  程瑾书害羞地拿着书包起身,一时间着急得没发现手帕被人塞在了口袋里。
  程瑾书想着今天正好是周五,又因为和赵佳如吵架的事让母亲操心了,所以放学便想着趁着周末回家一趟。
  刚一出了校门,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子,那是顾南方的。
  程瑾书避之不及,于是便装作不认识的模样,顺着路向前走,忽然街对面的杜良言从一辆车子里下来,朝她回首。
  “程瑾书,你家住哪里,我让司机送你一程。”
  她赶忙摇头说道:“不用了,我家很近的,走几步路就到了。”
  这么一说话不要紧,坐在车子里的某人见到了这一幕。
  听不见程瑾书说什么,但是眼睛里看到这小女人跟着别的男人在那里相谈甚欢,顾南方心里便觉得有些不舒服。
  伸手拉开车门,大步朝着她的方向走过去。
  “三爷,您不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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