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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发热
  “不要,你的床…床不香。”陌敛醉得头脑不甚清晰。
  归隐一听这话,怒道:“孤又不是女子,床香干什么,今晚你…不睡也得睡。”
  说完便伸手搭在陌敛的肩上,两人跌跌撞撞的走进内殿,归隐把衣衫脱得只剩下亵裤。
  对着陌敛道:“你穿…穿这么多…不难受吗?”
  陌敛就算醉了,也下意识的不让人碰她,“不…不难受。”
  归隐头隐隐作痛,醉醺醺道:“算了,睡吧。”
  两人就这样谁在一张床榻上,陌敛对陌生的床有些睡不习惯,动去动来的。
  归隐的下身,被陌敛的动作弄的,隐隐有点要抬头,他呵斥道:“不许动,别打扰孤安寝。”
  陌敛有些委屈,但是也不再动了,而且,她感觉腰上有什么顶着。
  虽然醉了,但是陌敛还是知道这是个危险的东西,还是不惹的好。
  第二天,陌敛醒来,看到躺在自己身旁的归隐,一瞬间呆愣住了。
  自己这是把太子殿下睡了?陌敛摸了摸身上,看到衣服整齐,顿时松了一口气。
  心里想道:幸好没出事,不然…
  陌敛理了理衣衫,整理了一下仪容,悄声出了东宫,往皇上给她安排的地方而去。
  这边,天色微亮,归隐悠悠醒来,揉着刺痛的额头,手往身旁一摸,入手的是一片冰凉。
  归隐扭头一看,果然,陌敛已不在,归隐头疼的烦躁,加上陌敛居然敢私自离开,更是暴躁不已。
  陌敛回去沐浴一番后,开始整理一些书籍,这是,已是卯时初刻,陌敛收拾好后。
  便往上书房去,因文采出众,对于陌敛,众位皇子有些嫉妒,但是也不会特意给陌敛难堪。
  陌敛到上书房的时候,堂中众位皇子已经到了,就连太子归隐也在。
  晌午,陌敛离开上书房时,众皇子对陌敛的文采都不由得佩服。
  其中二皇子夜楚亦更是对陌敛抛出了橄榄枝,陌敛拒绝了。
  陌敛很清楚,只要卷入皇位之争的,都没什么好下场,她自己倒是无所谓,若是牵连了太师府,她今生都不会安心。
  在上书房半天,陌敛便看出了几位皇子间的明争暗斗,真是皇位害死人。
  陌敛在上书房待了一个月,这天早上,听宫人说太子高烧不退,陌敛心下担忧不已,连忙赶到东宫。
  看着躺在床榻上脸色通红的归隐,陌敛心疼了,毕竟是她看着长大的小孩。
  而且,还有一张与归隐相似的脸,她对他倾注了许多感情。
  如今,看着一脸通红,高烧不退的归隐,陌敛吩咐宫人端了一盆冷水来,又叫宫人去冰库中取点冰块来。
  又吩咐宫人去太医院请太医。
  夜修言还在上早朝,对东宫的事还一无所知。
  一会儿,宫人端了一盆冷水进来,陌敛用帕子在冷水中打湿,在轻轻拧干,用湿润的手帕给归隐擦拭额头。
  宫人也取来了冰块,陌敛从袖中拿出一块丝帕,把丝帕打湿拧干后,再把冰块放入丝帕中包裹起来,包成一个冰袋。
  然后,把冰凉的冰袋放在归隐额头上,然后,又吩咐人去弄点度数很高的酒来。
  太医赶来,是江太医,“江太医,快,给太子殿下看看如何了。”
  江意走至床前,伸手搭在归隐手上,把了把脉,一会儿把手收回。
  江意扭头对陌敛道:“太子殿下这是因风寒感染了发热,老夫先给殿下开副祛热的药,等热度退下后,再服用祛寒的药,殿下就容易好了。”
  “那就麻烦江太医了,太医先把药方写好,我这就派人去太医院取药。”君浅看归隐热度不降分毫,有些着急道。
  “陌公子客气了,老夫这就写药方。”一个小太监把笔墨纸砚铺在一旁的桌子上,江意提笔写药方。
  只听‘唰唰唰’的声音,一会儿,药方便写好了,江意把药方递给陌敛道:“陌公子,这是祛热的药方,另一张是祛寒的。”
  陌敛接过药方,递给一旁的小太监,“速去太医院抓药,要赶快。”
  小太监接过药方,“奴才遵命。”
  抓着药方小跑出去了。
  陌敛又拿出一块丝帕,把丝帕用酒打湿,解开归隐的衣衫,用酒打湿的帕子给归隐擦拭上身,看着归隐如白玉般白皙的胸膛一片通红。
  用酒擦拭一遍后,归隐的体温终于下降了一点点,去抓药的小太监也回来了。
  陌敛吩咐人熬好祛热的药后,继续给归隐用冰块敷额头。
  半个时辰后,药终于熬好了,而这期间,归隐的温度是反反复复,一会儿热,一会儿又降低。
  小太监用白瓷碗盛着大半碗药汁,“陌公子,药来了。”
  陌敛坐在归隐床边,“端过来。”
  小太监白砂把药端了过去,问道:“陌公子,是奴才喂太子殿下,还是…”
  白砂还未说完,陌敛便打断了他的话,“你端着药,我来喂。”
  陌敛把昏迷不醒的归隐扶起来,用勺子舀了一勺药汁,放置归隐唇边。
  看着昏睡中牙关紧咬的归隐,陌敛无法,只好把勺子放回药碗中。
  伸手捏开归隐的下巴,再把碗中药汁用勺子一口一口的舀来喂给归隐。
  半盏茶的时间,陌敛终于把药汁全部喂给归隐,又用帕子打湿了给归隐擦了擦嘴边。
  这边,下朝后听东宫一个小太监来报说太子病了,夜修言朝服未换,便赶至东宫。
  陌敛看到进来的夜修言,行礼道:“臣参见皇上。”
  “平身。”
  夜修言见满脸通红的归隐,怒道:“太子还未退热?”
  众宫人跪在地上不敢说话,只有白砂回道:“启禀陛下,殿下还未退热。”
  “废物!江意呢?”想到自家皇儿从小就体弱多病,多次受风寒之苦,夜修言便控制不住的暴怒。
  白砂伏在地上回道:“启禀陛下,江太医刚刚看过了,给殿下开了药,殿下已经服下了,现在江太医就在东宫偏殿,陛下可是要唤江太医过来?”
  听太子自己服下了药,叶修言也松了口气,道:“你们好好看好太子,若是太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速来禀报。”
  说完夜修言便甩袖离开,往旁边偏殿而去。
  众宫人答道:“奴才遵命,恭送陛下。”
  陌敛倒是继续留在这里,又是半个时辰,归隐的发热终于退了下来。
  陌敛吩咐白砂,“小砂子,快去找江太医过来,殿下退热了。”
  “奴才遵命。”
  期间得到消息的几位皇子也来看望太子,见太子发热久久不退,几位皇子都在心里偷乐,面上却一副为了太子之事担忧不已。
  只有七皇子夜言觞与夜离歌对归隐是正正的担忧,夜离歌拉着陌敛衣袖担忧的问道:“陌师父,太子哥哥怎么样了?”
  陌敛不着痕迹的扯回衣袖,“已经退了热,很快就会好了。”
  夜离歌愁容放晴,嘟着小嘴小声道:“那就好,等太子哥哥病好了,我要给太子哥哥说说,他病的样子好丑。”
  夜言觞虽然担忧,但是他本就不善言语,所以只能时不时的把担忧的目光看向归隐。
  陌敛正要说什么,便看到白砂领着江太医进来,“江太医,快给太子瞧瞧,可否能用祛寒的药?”
  江意把手搭在归隐手上把了脉,才道:“太子如今热已经退了,可以服用祛寒的药了。”
  “小砂子拿方子去抓药,小方子,你送江太医回去。”
  两个小太监同声道:“奴才遵命。”
  期间,陌敛又给归隐喂了一些容易消化的米粥,又用冷水给归隐擦拭身体,而且,叶修言也来看了归隐几回。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终于,在服用了祛寒药一个时辰后的归隐,终于醒来。
  这时夜修言正好来看归隐,看到醒来的归隐,叶修言走上前去。
  拉着归隐的手道:“皇儿,你终于醒了。”
  刚醒来的归隐有一瞬的呆愣迷茫,但也仅仅一闪而过,随即淡淡道:“让父皇担忧了,是儿臣的不孝。”
  “你没事就好,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朕如何给你死去的父…母后交代。”夜修言刚刚说快了,差点就说出了不该说的。
  “父皇,是儿臣的错,儿臣以后绝不让父皇担忧。”归隐对这个宠爱自己,事事为自己着想的父皇保证道。
  夜修言本想向小时候一样摸归隐的头,抬起手才发现如今的归隐已经有自己高了,夜修言神情有些恍惚,时间过得真快啊。
  夜修言收回手,对归隐道:“你刚醒来,身子不适,父皇先回去了。”
  归隐点了点头,想起身行礼,刚撑起来,就被夜修言按住,只好道:“儿臣恭送父皇。”
  陌敛也提出离去,陌敛与夜修言离去后,归隐也摆手示意众人出去。
  待宫人离去后,归隐起身坐在床上,眼中全是震惊,有点不敢置信,他明明被车撞伤,失去了意识。
  如今,却到了这个陌生的时代,就是不知陌敛怎么样了。
  想到陌敛,归隐眼神晦涩不明,他不想欠陌敛,但是,陌敛救了他,而且还被撞伤,还不知是死是活,总之,这次他欠了陌敛一条命。
  只要不是让他娶她,什么他都愿为她做,哪怕是这条命,就是不知她是否像他一样来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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